宁好闻声望去。
距离有点远,他只看到显示屏上的音乐播放界面。
接着,随着盛岁岁猫爪子按着鼠标轻轻一点,房间中响起了音乐,是杨千嬅的《处处吻》:
……
一吻便颠倒众生
一吻便救一个人
给你拯救的体温
……
宁好瞬间满头黑线。
好好好,玩尬的是吧?
被一只猫变着法地催亲嘴,别提有多古怪了。
算了,亲就亲!又不是没亲过。
他今天非给盛墨楠嘴亲烂咯!
宁好双手撑在床上,心一横,闭眼低头朝床上闭着眼睛的男人吻去。
盛墨楠:爽了!老婆的嘴好软、好q、好香。
他的魂体试着和身体建立联系,经历了无数次失败后,这一次,终于成功了!
单纯的嘴贴嘴突然变了,宁好惊得睁开双眼,只感到一只大手突然按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惊呼的话都被另一双唇卷走吞下。
可惜,只持续了两分钟,盛墨楠的魂体又被排斥出体外。
好在,实践证明,这办法是可行的。
既然有效果,那就继续!
接下来的日子,宁好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在和盛墨楠亲嘴上。
盛墨楠灵魂回归体内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宁好没再让护工给盛墨楠打营养针,转而让他在能够控制身体的时候自己进食。
躺了这么多年,盛墨楠四肢都退化了,可得好好锻炼恢复。
只是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并没有让盛家人知晓。
就在宁好稳坐泰山,每日陪着盛墨楠的时候,阮氏公司一名小会计举报阮氏集团偷税漏税骗退税,还拿出了一系列证据。
阮父以及数位股东都被当场带走调查。
得知这一消息,阮母当即便俩眼一翻晕倒过去。
阮沫沫也感到呼吸困难、四肢发冷,头晕眼花。
母女俩双双被送往医院。
一检查,阮沫沫竟然被查出终末期心衰,必须换心才行。
阮母刚醒没多久,听到这个消息,好险差点没又撅过去。
隐秘的私人健身房中,宁好坐在动感单车上。
他蹬车的动作逐渐放缓顿住,视线忍不住落到不远处跑步机上,欣赏着盛墨楠跑步时微微起伏的胸肌线条。
这段时间,他都是借口多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对植物人苏醒有帮助,然后推着轮椅上的盛墨楠避开盛家眼线,去外面潇洒。
盛墨楠能够掌控身体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如今坚持半日没问题。
宁好带着他好好吃了些正常人该吃的美食。
他躺了这些年逐渐瘦削的身体,也在宁好的疯狂投喂下长回来了。
再加上锻炼,盛墨楠完美的胸肌腹肌也逐渐恢复。
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宁好继续欣赏自家老攻。
他接起,是阮母。
对方声音有些不自然:“阮知乐,你爸爸和妹妹出事了。”
“哦。”宁好淡淡应了一声。
“哦,你就一个哦字吗?”阮母语带不可置信,“你难道不应该问我他们出了什么事?”
宁好满脸无所谓:“一个违法被抓,一个心衰住院。我既不是律师也不是医生,找我有什么用?”
“你!”阮母被他这话气到不行,“那可是你爸爸和妹妹,你的家人,难道你就不管了吗?”
宁好撇嘴,无语至极:“平时也没见你们拿我当家人啊,这会儿出事儿了倒想起我来了?”
阮母顿觉理亏,脸红得滴血,说不出话。
“行了,没别的事挂了。”宁好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他给阮母转去一笔钱,备注:养老费,这些年在阮家的吃喝用度便算还了。
不用想,阮父资产被冻结,这笔钱肯定会作为医药费花在阮沫沫身上。
宁好并不在意,阮沫沫的病除非找到合适的心脏,否则再多钱也是回天乏术。
跑步机上的盛墨楠早已降下速度,走上前来递给宁好一瓶冰水。
在他还是个魂体跟在宁好左右的时候,便知道了宁好的布局,阮父就是宁好让人弄进去的。
人总是贪心不足,赚钱了便想赚得更多。
而赚得越多,交的税也越多。
于是便有人开始舍不得了,变着法地偷税漏税。
倘若阮父自己懂得控制贪欲、谨慎行事,宁好还不是那么好下手。
偏偏阮父不懂。
说来话长,举报阮氏集团的小会计和某高管有些梁子。
那名同阮父沆瀣一气的阮氏高管十分好色,玩了许多女人。
偏生好巧不巧,其中一名女人是会计的姐姐。
会计的姐姐本以为傍上大款,有钱给母亲治病。便是男人满肚肥肠、猥琐至极,她也忍了。
结果高管老谋深算得很,骗色骗感情,就是不肯付出金钱。
反而事情败露后,高管的妻子找上门来好好羞辱了会计姐姐一番。
因着这个梁子,会计十分愿意接下宁好的委托。
又能报仇又能拿钱,何乐而不为呢?大不了坐几年牢,出来后他还正值壮年。
宁好找上他后,第一时间便替他还了给母亲看病欠下的账,又让人将他母亲转到了更好更大的医院治疗。
会计自然感激宁好,他又是个机灵的,很快便取得了上司信任,收集到公司偷税漏税的证据。
这会儿时机成熟,便爆了出来。
阮母向来是个没主意的,一直以来都像朵菟丝花般依赖阮父而活。
如今阮父免不了蹲大牢,阮沫沫又查出心衰。
她实在没办法,才想到给宁好打电话求助。
宁好好歹嫁进了盛家,说不定能求得盛家帮忙呢?
可惜,宁好压根儿不打算管。
阮母此时只觉得天都塌了,只剩彷徨无助。
或许她们当初对宁好好一点,对方便不会如此冷血绝情。
证据确凿,阮父已经被摁死了翻不了身。
数罪并罚,由于涉案金额太过巨大,他被判了20年有期徒刑,并处三倍罚金。
曾经也算风光一时的阮氏,一夕之间覆灭成灰。
宁好去监狱里探视过阮父。
阮父已经猜到将他送进监狱的始作俑者是谁,冲着宁好恶狠狠道:“我当初就不该接你回来,让你死在那个山村里才对!”
宁好笑容不变:“是啊,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他带着胜利者的从容,起身离开。
阮父长得还不错,想必会在监狱里受到特别“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