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灵的医术确实很高,可是现在出现的是瘟疫,自古以来瘟疫就是一种天灾,很少有人能阻止得了,她也不确定司徒灵是否会有办法。
一边是救过她性命,使她改变一生的司徒灵,另一边侧是对自己苦苦哀求的妗母,但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司徒灵这边。
虽然妗母对她也很好,但若没有司徒灵,她也不知道是否能活到今日。
见夏雪后面的话欲言又止,一副为难的表情,司徒灵便知道她肯定有事情要与她说,只是不好意思开口而已。
见状司徒灵只好直接开口问道:“只是什么?有什么就直说,在我面前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把我当自己人。”
这丫头是不是忘了她当初对他们说过的话了!
她早就与他们说过,既然成为了她的人,那他们的事便是她的事,以后不管遇到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都可以跟她说。
若是她解决不了,她也会帮他们想办法一起解决。
她从来都不会将他们当自己的下属看,他们是她的小伙伴,有难一起扛,有福一起享,一起共同成长的小伙伴。
想着,司徒灵佯装出一副受伤的表情看向夏雪,语气中带着些伤心的口敏道:“你这是有了亲人就与我生分了嚒?回来竟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闻言,夏雪惊得慌忙解释:“不,不是的小姐,我只是,只是……”
站在一旁的云霄自然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只是不好意思开口,便代她开口道:“还是让我来说吧!”
他与夏雪的想法不一样,因为他知道司徒灵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听到云霄的话夏雪皱了皱眉头,抬眸向云霄看去,示意他不要说。
司徒灵又怎会没看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对云霄道:“那你来说。”
云霄看了两眼夏雪后,开口道:“传出瘟疫那几个村庄中,其中有一个是雪儿舅母娘家人住的村子,他们一家如今被封在了里面。”
说到这,司徒灵还有什不明白的,也知道夏雪为什么刚才说话吞吞吐吐的。
她是想让她帮忙救人,又不想她去那样危险的地方。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不管她开不开口,那里有没有她舅母的娘家人,这一趟她是一定要去的。
夏雪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但从她的脸上不难看出些许担心。
虽说妗母的娘家人与她不熟,也没有半点关系,但妗母对她和姥爷姥姥,还有对她大舅都很好。
特别是她大舅为了给她,和她娘亲讨公道被人打断腿的这些年,失去了生活来源,全靠她妗母一人缝缝补补撑起这个家。
然而她却从不抱怨什么,依旧不离不弃,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大舅和姥爷他们一大家子。
若换作别人,只怕早就吃不了这个苦,抛下孩子离开另选他人再嫁。
想起自己离开时她还满脸担忧的哀求自已,她的心里就有些难受。
司徒灵见夏雪有些为难的看着她,看出她心里的不安与担忧,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先别担心,他们应当不会有事的。”
夏雪感动的点了点头。
这事除了小姐,只怕也就只有谷主有那个能力了,但谷主如今都不知身在何处。
还有就算她知道谷主的下落,但远水救不了近火,只怕还不等她请来人,那些染病的百姓们就被那病痛给折磨死了。
司徒灵安抚完夏雪又转头看向云霄,沉声问道:“说说那边的情况吧!你们都知道多少。”
现在司徒灵也不想着吃了,还是正事要紧,这种事可拖不得。
多拖一天,那里的老百姓就多受一天的罪,甚至丢命。
若那玩意真的是瘟疫,即便京城离得不算近,但用不了多久这边的人民就会跟着遭殃,更不用说其它城镇。
她总觉得临安县这场变故是有人蓄意而为之,还是越早解决越好。
“一开始我们也并不知情,等消息传出来我想去一探究竟时,那几个村庄已经被人封锁住,不许外人进入,所以我们能打探到的消息也并不多。”云霄有些气愤道:
“只知道得那怪痛的人一开始只是觉得身体有些不适,但慢慢的他们会变得双眼通红,就像着了魔一样全身痛得在原地打滚,有的更是像发疯般追着人来咬,被他咬过的人也很快就会染上这病。”
“有的忍受不住这样的折磨,自行了断,有的侧是被活活折磨死,到现在为止,就我知道的就已经有不少于十个村民死于这病,也正是因为这样,很多大夫都不敢去那给他们诊治。”
想到秦六叔也在那边,她不由得开口问道:“六叔呢,他去给那些人看过诊没?还有,知道这病是从何而来的嚒?”
她不相信在他呆的地方,出现这么大一件事六叔会坐视不理。
“看了,只是他也看不出什么原因来,至于这病是怎么引起的,他们谁也不知道,只知道一夜间,好几户人家里的人都出现了不适。”
“起先他们并没有太在意,只道是干活累倒了,几天过去后,村里不适的人逐渐增多,而最先得病的那几人整个人都变得不受控制起来,不是疼得在地打滚就是四处攻击人,村里的人对其没办法,只好将那些攻击人的村民绑起来,独立关在一间屋子里。”
闻言,司徒灵皱头紧紧眉起,听着云霄的话,她怎的觉得那些人像电影里拍的丧尸一样,还会到处攻击人,被咬的人又会被传染到。
难道这是一种病毒传染?
只是这里的人应该还做不出病毒来,那会是什么呢?是毒?
也不对,若他们是因为被人下毒弄成这样的,六叔不可能一点也查不出来。
就在司徒灵心里想猜想着,这时云霄又继续开口道:“六叔说他已经仔细查过了,他们身上没有毒,也正是六叔对他们这病毫无办法,才让我和雪儿快些回来找你,问你可有遇见过病样的病症。”
“这样的病我也未曾见到过。”司徒灵手指边轻敲着桌子,边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