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影帝似乎是正儿八经的在思考“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句话究竟代表着什么。
热肠保卫战现在已经正式打响。
心怀不解的其他几个嘉宾始终无法理解“后路堪忧”的含金量,或许在他们的思考中。
只有在他们面前的人才应该思考是否后路堪忧吧?
他们需要考虑的,无非就是自己会不会“过刚易折”...
而另一边,段弋已经在提前联系新的嘉宾加入这档目前看起来颇为割裂的节目了。
……
飞云山上的莫道长有一手非常厉害的“见闻色”医术已经得到了游客的认可,字面意思,莫道长仅仅是看一眼,就能明白病灶在何处。
而且还有一手神乎其神的道法本事。
堪称全能。
如果莫道长医术救不了你,也许道法可以让你在地下安息。
“我认为治病这件事对于牛黄叔来说已不算什么了,毕竟是有正儿八经学历加持的,兄弟们,难道你们忘了吗?”
“牛黄叔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难道不是因为藏着的金箍棒吗?前面第一批去的人已经从牛黄叔那里取到了久阳真经!”
“这才是真的有用啊,所以,牛黄叔固然有几分特殊,但是也希望各位别忘了自己的初心!”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拥抱新时代,懂吗?”
懂啊!为什么不懂,这不是没有刻意说出来嘛?
你要是刻意说出来自己是去找牛黄叔取经的,那不就是变相的承认肾虚?
你要是不说,谁知道你肾虚,所以,人在外面,面子是自己给自己的,到时候即便没有从牛黄叔那里取得真经。
也能有个台阶下不是吗?
众多的人在第一批取经人回来以后,都有了前去求药的准备。
而中午的净斋在分与全村共同吃下后,这场持续了长达三天时间的净斋就算是真的落下了帷幕。
一群嘉宾还是头一次吃这样的斋饭,各种心理因素也许都有,所以吃的还算津津有味,小白花惦记这顿饭,惦记了好几天的时间。
现在终于吃到了,毫不顾忌形象的吃了两大碗,撑的都快走不动道了,大金花还算顾及形象,小口小口细嚼慢咽,也吃了不少。
姬坤和端木文胃口都还不错,何影帝明显有心事,所以反而吃的最少。
上山的牛车虽然有些摇摇晃晃,但牛车被特意加过减震,莫渔眯着眼睛躺在上面,看着头顶叶缝落下的光斑打在眼中,旁边黑白两只小狗被大小金花玩弄的蜷缩在一起,连尾巴都没力气摇起来了。
这让莫渔不由得有些感慨。
所以啊,越是漂亮的女人,把真狗都得玩的没力气,把人还不真的当狗一样玩?
还得是牛哥更有智慧,挑挑拣拣捡着嫩草吃,连牛哥都知道,要有自知之明,那吃着费力的,就不要硬塞,不然结局就只有两败俱伤。
不过话说回来,最近这山上的人是越来越来多了。
而且可预知的是,人多就会带来很多的麻烦,飞云山不过一清修之所。
飞云观年岁不知多少,从小记事起,这座道观就已经存在了,年少跟着师傅走南闯北,四处游历,很少回道观。
还是在自己去求学后,师傅才回到了飞云山上,修整这座道观,然后在那个安宁而祥和的夜晚坐化飞升。
师傅走前,希望他能将这座道观保护好,却也没说一定要让他把清微派传承下去。
也许还是因为时代不同了,道统也不同了,全真活跃在武侠小说里,行侠仗义,正一活跃在玄异的影视剧里,斩妖除魔。
行侠仗义如今依旧被提倡,斩妖除魔已经成为时代的眼泪。
新时代,正一盟里的很多派系都已经消亡了,尤其是传承,基本上除去各派祖庭,其他各地都香火凋敝。
说来他也不解,师傅名号洞玄子,在道门体系中,只有德高望重且修行深厚的人才有资格拥有此名号。
却不曾见过师傅的其他道友。
莫渔曾经瞥见过,在师傅那压箱底的深处,一件陈旧紫色道袍,只是可惜年少玩火将那箱中紫袍烧坏了。
但他记得,当时师傅没有任何责怪,也没有生气,反而看着那件烧坏的紫袍露出了罕见的释然之色。
那件烧坏的紫袍也被师傅付之一炬了。
师傅从未带他去过祖庭,也从未讲过他的过往,除了让他保护好道观外,也从未讲过要广开山门,收弟子传承道统的事情。
是打算让他就此做一个普通人吗?
莫渔躺着思考,已然不知道师傅的希望是什么了,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作为道士,要接着走师傅的那条路吗?
“哞~”
牛哥低沉的叫声突然间打断了莫渔的思考,紧接着前面传来一阵欢呼声。
“呜呼!”
“道长!”
“牛黄叔!”
莫渔抬起头,山门庭前几个城里人正对着他高兴的打着招呼,两只小狗也奶声奶气的叫了起来。
莫渔看去,一行五六个人,看起来不过二三十岁,风尘仆仆,看见莫渔颇为兴奋的样子。
香客?
莫渔下车来,做了个揖:
“几位是?”
几人看着莫渔,明显颇为新奇,镜头上见和现实见确实区别蛮大的。
那个看着二十多岁的女生上前一步,连忙说道:
“莫道长,你好,我们是南城工程的,我们是收到了冯遥先生的委托,来为飞云观修缮山间道路的。”
“今天是来考察现场情况的,不过道长你先前没在。”
“修路?”
莫渔意外,还以为这些人是香客。
“对,修路,修一条上山的路。”
冯遥?
莫渔不免失笑,那家伙。
冯遥的好意莫渔也没有拒绝,上山这条路他本来就是想要修的,不过这不是这些年来钱一直没有存够嘛?
不下雨还好,下雨一片泥泞。
“辛苦各位了,各位进来吧。”
莫渔招呼道,一群人鱼贯而入,喝了亲制的凉茶后,众人心情都放松了不少,这才说起修路细节。
山虽不高,却陡,上山这条路弯弯绕绕很多,里程足足11.7公里。
工程组的想法就是铺设一条能够基本满足通车的道路,但是这个提议被莫渔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这山上山下要是畅通无阻。
那他以后还有得空闲的时候吗?
“道长,你确定只铺一条宽度不过3m的山行道是吗?这样的话,上山应该也不是特别方便吧?”
几个设计人员皱着眉头问道。
“这还用问?”
“道长这样要求肯定是有自己的考虑啊,要是山上随随便便就能上山来,你说道长还能在这山上清修?是吧?”
一旁一个男人立马明白了莫渔意思,解释道。
莫渔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们也看到了,我这山上也就只有我一人,平常香客也无非就是周边的村民而已。”
“如果每天上山来的人太多,我也应付不过来不是吗?”
“所以,这条路能够让我的牛车自由通行就够了,其他的不用太多考虑,最多也就是在路途中增加一些临时休息,或者是观景的平台。”
“能理解吗?”
“能,能理解!”
众人连忙点头,旋即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道长现在你可是大红人,以后指不定有多少人上山,所以限制人流量那是肯定的,不然要是打扰了道长你的修行,那可就坏了。”
“而且,我们现在看来,这座飞云山虽然不高,但是风景不错,也许我们可以考虑一下多做一些观景台。”
“然后,修道,当然要有修道的气质,所以上山这条路还是用青石板来铺最好,青石板最是安静,耐腐蚀,而且坚硬。”
“另外,道长你看你的这个道观也有许多地方应该修缮一下。”
“把前面的这个山门门庭修缮一下,不说多夸张,至少要显得落落大方。”
“道观里,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发现都已经有很多地方破损腐朽了,尤其是那些木质框架。”
“这肯定需要整理一下。”
“但最重要的,还是给道长你这山上的基础设施弄一下,尤其是通信,用电以及安全设施,监控这是非常有必要的。”
“所以,道长你看,你还有哪些地方是需要补充的吗?”
几人将一系列的方案整理出来,然后对莫渔问道。
莫渔越听越不对劲,不是修条路,怎么变成大翻修了。
“等等...等等...”
“你们这一次的设计连同总的工程造价,费用是多少?”
“是这样,冯先生给的总造价标准是200万左右,修路费用预计会占据其中的60%。”
“200万?”
莫渔沉默了,站起身来,对众人说道:
“稍等,我需要打个电话。”
“好的,好的,没问题。”
莫渔出门去,拿着手机把电话发了出去,电话响铃都没几下,电话那边传来冯遥大大咧咧的声音。
以及背景声中一晃而过的怪异声音。
“学长!给我打电话?怎么我联系的设计工程团队已经到了是不是?”
“哈!你电话打来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被那200万的总造价吓到了吧?”
“所以那钱怎么回事?你出的?”莫渔反问道。
“不必担心,那些钱本就是你的,那是协会发的青年卓越贡献基金,当年你毕业的时候说要捐给学校。”
“但当时院长和校长不都气的说不要你这逆徒的钱吗?”
“然后这笔钱就一直被搁置在了学校账户中,现在正好给你用了。”
“这可不是我的钱,你要心痛,就心痛自个儿去吧。”
冯遥飞快的说道,仿佛在忙碌什么事情一样。
莫渔也想起了这笔钱的来历,只是没想到学校居然没收...当时院长他们的确是气的够呛...
如今想来都觉得那时院长恨不得把他给绑起来浸猪笼。
这是用来惩罚不洁之人的,院长认为这是非常严重的学术不洁!
摇了摇头,莫渔听着对面哼哧哼哧动静道。
“你啊...还是得节制啊...”
“这么高频率,受得了吗?”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这可是你教我的!”
“再说,鸡不急,如何积极,是吧?”
冯遥不假思索的回答且反问道。
“好了,学长,现在先不说了昂。”
“我昨天刚刚发现了一个非常符合我xp的二次元游戏,这游戏拥有非常震撼的单手操作模式。”
“可莉的恶作剧!”
“这同人游戏作者太棒了,先不说了昂!”
“比一泄如注更伤身的是半途而废。”
“挂了昂!”
冯遥迫不及待挂断了电话。
莫渔看着电话,摇了摇头,转身走进观内,对众人道:
“就按这个方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