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苏建国瞪大眼睛，盯着文件上的，一脸不可思议。
    万墨同样一脸震惊。
    “不会错的，很可能是阿尔兹海默症基因图谱。”
    “我之前了解过很多相关知识，绝对不会看错。”
    “只是小白那孩子怎么获得这些资料的。”
    “上面很多信息世界上根本没出现过。”
    苏建国问道：“老万，你确定是阿尔兹海默症基因图谱没错？”
    “绝对不会错。”
    万墨把文件拿过来，仔细查看。
    “不会错的，非常详细。”
    “很多基因的排列至今还没出现过，小白这孩子怎么会这些。”
    “老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俞束河关心问道：“这对你爱人的病有没有帮助。”
    “不知道！”
    万墨收起文件：“不说了，我要去一趟医药公司。”
    “有没有用去了就知道。”
    某国内大型医药公司实验室。
    万墨带着基因图谱进入实验室。
    他的好友国内顶尖生物制药专家赵记钟教授，诧异看过去。
    “老万，你不是在医院照顾媳妇嘛，怎么来我这里。”
    “我不是说了嘛，我会全力找寻致病基因，一有消息就会通知你。”
    “你要相信我，你回去好好照顾媳妇，这里交给我。”
    “老赵！”
    万墨拿出文件：“致病基因我可能找到了。”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找到了？”
    “怎么可能？”
    赵记钟不信道：“国内外对这项研究几乎为零，怎么可能有人能找到。”
    “老万，我理解的你心情，但是不要乱信一些东西。”
    “相信我，咱们可是几十年的老朋友，我一定会找出来的。”
    “老赵！”
    万墨激动打开文件袋，把里面资料摆在桌上。
    “老赵，是真的，你看看。”
    “我真的找到致病基因了，你快看看。”
    赵记钟将信将疑，随手拿起一份文件看了一眼。
    以他专业领域知识，加上多年研究相关经验，只是看上一眼就知道手中资料不简单。
    他瞪大眼睛，看向万墨。
    “老万，这资料你是哪里搞来的！”
    “哎呀，你先别管这些了，你把资料看完有没有用。”
    万墨提醒，赵记钟才回过神，找了个椅子坐下，认真查看起文件。
    实验室安静下来，各种设备自动运作亮着指示灯。
    实验室其他科研人员放下手中工作，静静等着。
    “你们先出去！”
    赵记钟看了几份资料越发觉得不简单，第一时间让实验室其他人先出去。
    万墨坐在一旁焦急直搓手，目光时不时看向赵记钟。
    他清楚知道，这也许是他最后的希望。
    至于苏白从哪里获得资料他不管，也不会去问。
    他深知在那孩子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多这一件也不是稀奇的事。
    实验室墙面电子时钟数字不断变化，时间也一点点流逝。
    天色渐渐暗下来，路灯点亮，照亮下班的路。
    实验室依旧是两人，静悄悄的，走廊也听不见走动声音。
    其他实验室的科研人员也相继出去吃晚饭。
    赵记钟放下文件，靠着椅子，长长舒口气。
    “怎么样，老赵，怎么样。”
    “有结果吗，能让我妻子想我嘛。”
    万墨一连好几问，赵记钟也不知从何回答。
    “老万，别着急，我一点一点给你回答。”
    “首先这份文件确实详细说明了阿尔兹海默症基因图谱，这一点完全没错。”
    “第二，有帮助，帮助非常大。”
    “之前我们的研究就是无法准确找到致病基因序列。”
    赵记钟拿起其中一份资料，解释道：“这上面详细记载了阿尔兹海默症基因图谱。”
    “对我们的药物研发有很大帮助。”
    “最后一点，但是药物的研究需要不断实验去验证。”
    “她的时间够嘛？”
    万墨愣住了，重重坐回椅子。
    是啊，时间上不够了。
    如果能早几年发现，还有可能等到。
    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不....还有希望。
    他抓住老伙计的肩膀。
    “如果我相信你，不药物试验，就拿我妻子当实验品。”
    “会不会还来得及。”
    “疯了，老万，你真的疯了。”
    赵记钟走向窗户，沉默了半天。
    “老万，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嘛。”
    “你也是生物领域的专家，没经过试验测试的药物你知道多大副作用嘛。”
    “搞不好，直接会......哎。”
    呵呵...呵呵呵。
    万墨惨笑着：“我当然知道，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本来就剩下没多少时间，成与不成都没多大关系。”
    “我就想在她人生的最后，带着美好的回去离开。”
    “老万！”
    “手术不是还有希望嘛，不一定....”
    “不一定？”
    赵记钟的话被万墨冷冷打断。
    “你觉得有多大希望，百分之10？还是百分之5？”
    “只有不到百分之三的希望，医生都让我放弃。”
    “是啊，我也放弃了，百分之三，那也算是希望嘛。”
    赵记钟沉默了。
    他静静看着好友痛苦，心里同样难受。
    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办。
    万墨从口袋颤颤巍巍拿出包烟，里面剩下最后一根。
    咔嚓！
    火苗升起，烟雾同样升起。
    一切好像缓和了不少。
    实验室更加安静，仿佛能听见烟草燃烧的声音。
    万墨深深吸了口，微弱的火光燃烧了小半截，烟灰自然落在地上。
    “老赵，你还记得她失去记忆之前最后说了什么嘛。”
    赵记钟长叹口气，沉默了。
    他当然记得，不然自己的老友为什么会因此执着，近乎疯狂。
    万墨笑了笑：“你也还记得吧，毕竟你年轻时候也曾深深爱着她。”
    “她不希望忘记一切，空空白白的离开。”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才来到这个世界。”
    “什么都记得不，记不得重要的人，记不得重要的事，以及那些美好的回忆。”
    万墨再次深深吸了口，星火燃尽了烟草。
    他将烟头扔在地面，踩灭。
    “老赵，我就想听你一句话，到底帮不帮我。”
    “结果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