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
王府别墅888号门铃被一堆满脸红光的送货小哥排队摁响。
“您好,这是泠先生订购的物品。”
“您好,这是阮小姐订购的物品。”
“......”
货车队伍排了快整整五十米。
也就好在王府别墅这个小区,私密性好,每栋别墅之间,全是满满当当的花草树木。
否则,阮梨他们这疯狂网购的样子,绝对要让一帮富人,看傻眼。
送来的物品里,有床,洗衣机,烘干机,还有风格和尺码不同的一堆服装。
有款式不一的床品,有男士和女士日常生活用品。
还有七台最新款的莲花笔记本电脑和手机,保镖专用耳麦和对讲机,以及一堆鲜活的海鲜和蔬菜。
阮梨开了门,一林他们几个男士把物品全部接了进来。
“主人,没想到这个世界的网购,这么方便!”惊喜说话的,是白色布偶猫化成的伶俐女管家小白。
“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好玩有趣的东西,等后面我带你们慢慢去见识。”阮梨说完咧嘴一笑,继续道:
“等你们学会用手机后,我还可以带着你们玩游戏、做直播!”
带着神仙打排位,估计可以直接一路连赢登上王者五十星了。
“好呀好呀!”小白简直要乐开了花。
一林和二林把买的鱼虾蟹贝蔬菜之类拿进了厨房。
很快,爆炒声和香气从厨房里弥漫开来。
三林和四林他们则是把床搬进了屋里,“哐哐哐”一阵敲打。
阮梨走到近前,看着忙碌的几人,歉意道:
“大家先将就一下,等过几天,我换个大房子,大家就可以有独立房间了!”
“主人,不影响的。实在不行,我们几个可以挤一挤。”三林呵呵一笑。
这里房间数量虽然少,但每一个面积都不小。
“那不行,房子还是要买的。”阮梨说完,又纠正道:“你们以后也别叫我主人了,总感觉怪怪的。”
“那叫什么?阮小姐?阮总?阮董?”小白凑上前来,嘻嘻一笑。
这些词语,都是她在脑海里刚刚搜罗到的。
阮梨想了想,道:“我的年纪不如你们,要不私下你们叫我妹妹。公众场合的话,叫我阮小姐即可。”
小白想了想:“阮妹妹?梨妹妹?您喜欢哪个?”
阮梨笑笑:“我都行。”
小白抿了抿嘴唇,道:“那就梨妹妹吧,梨字,总让我想到好看梨花~”
“可以呀!”阮梨也觉得这个更好听一些。
半小时后,买来的东西全部各就各位。
一林和二林那边,午饭也刚好新鲜出炉。
阮梨才走到餐厅,便挪不动步子了:
清蒸鲈鱼,柠檬蝴蝶虾,酱爆田螺,酸辣乌鱼片;
香辣蟹,韭菜炒河虾,小炒黄牛肉,清炒西蓝花;
蒜蓉油麦菜,烧椒小糯茄子,排骨莲藕汤。
外加一份香米饭。
都是餐厅家常菜,但每一道都精致美观,香气扑鼻,让她不由食指大动。
“梨妹妹,您尝尝?”二林给她递过一双公筷来。
阮梨随意夹起一只蝴蝶虾送进嘴里。
虾仁q弹有劲,滋味酸辣爽口,肚里的馋虫全被勾了出来。
二林满眼期待看向她:“怎么样?”
阮梨不由连连称赞:
“好吃!你这手艺,不比那些五星级酒店行政大厨差!我这是捡到宝了!”
听见夸奖,二林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其实我更擅长古代宫廷菜,这几道,是按照泠神教给我的东西,现学现用的。等以后有时间了,我做一些宫廷菜肴给您尝尝。”
“好,一定!”阮梨开心点头很是期待。
小白她们的修为,远远不如身为上古神明的泠。
所以,自然不能如泠那般,手指触碰,顷刻掌握所有。
更多,还是根据自己的分工,由泠单独做了知识和技能的传授。
可以说,算得上是泠很小能量的分身。
不过,纵然微小,也是人类可望而不可及的所在。
“一林,你去叫其他人来吃饭,我去叫泠。咱们今天,也算是乔迁新居以后的温居宴了。”
阮梨很是开心,安排完,喜滋滋找泠去了。
都在自己家里,他们吃着,他看着,应该不算对神不敬了吧?
*
阮宅客厅。
杜美琪正手杵着太阳穴给厉灏危打电话。
据说早上阮星晚带了礼物去见他,却被他婉拒门外了。
“灏危啊,你和星晚的婚礼,要不要把时间定下来,这边也好提前做些准备?”
她刻意点了免提。
阮忠凯,阮星晚,还有阮家长子阮星海,都在一旁安静听着。
按照先前阮家和厉家的约定,原本是等阮梨大学毕业就举行正式婚礼的。
从时间来看,也就是这个月月底的样子。
虽说出了真假千金的闹剧,厉灏危和阮星晚见面不过几次而已。
不过,身在豪门,他们自己也懂身上肩负的责任。
婚姻,更多时候,就是一场资源与利益的等价交换而已。
这也是阮家夫妇,先前明明知道厉灏危在外彩旗飘飘,却同样要把阮梨嫁过去的原因。
现如今,虽然换成了阮星晚,自己的亲生女。
但只要女儿能够明媒正娶嫁过去,坐稳一房位置,能帮阮家日落西山的势头逆转一把。
那么,女儿的牺牲,在阮氏夫妇眼里,便也有了价值。
“伯母,可能需要放一放吧,最近比较忙。我可不像您们,还有闲情逸致去竞拍天马什么的。”对面的厉灏危,听上去有些不耐,还略带一丝嘲讽语气。
杜美琪伸手揉了揉眉心,退让道:“那要不私下先签个订婚协议,婚礼的事情,等后面你忙完了再说?”
有了订婚协议,再把新闻一散播出去,就能稳稳捆绑上如日中天的厉氏集团。
这对阮家在资本市场上而言,算得上是一种信用背书。
却不想,电话那边的厉灏危,直接拒绝了:“不好意思,伯母,签不了。”
不是“暂时签不了。”
是,“签不了。”
阮星晚只觉小脸一阵刺呼呼的痛。
杜美琪余光瞥了女儿一眼,深吸口气,压下心中怒意,语重心长道:
“为什么啊灏危?这联姻的事情,不是阮家和厉家世代约定好的吗?”
对面的厉灏危闻言,扯着唇角冷笑了一声,道:
“不好意思伯母,现在厉家的话事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