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想做什么便做吧,无论如何,外祖母都会站在你这边。”
凤九卿对着沈老太君行了一礼:“多谢外祖母,不过外祖母放心,皇位更迭关系着大越,卿卿不会为了一己之私擅自改朝换代。”
“外祖母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卿卿,有事不要压在心中,只要外祖母在,不论何事,外祖母都会帮你。”
“卿卿知道,也请外祖母放心,卿卿能解决这些事,若真有卿卿解决不了的那一天,卿卿定然会求助外祖母的。”
沈老太君这才放下心来,“如此便好。”
“主上!”暗卫从门外闪现到凤九卿面前。
凤九卿轻声道:“发生了何事?”
“陛下将别院外围围住了,全是御林军,目测至少上千人。”
凤九卿轻笑:“呵,墨凌当真看得起我,下去吧,我知道了。”
“是!”
“卿卿,陛下这是,想将你困住?”沈老太君关切道。
凤九卿轻笑:“陛下他想做什么都不重要,他困得住明卿,但他困不住太师。他想将明卿困在这里随便他,但太师要出去,他的人拦不住,外祖母不必担心。”
“这里已经不够安全了,今日天色已晚,外祖母在此处暂歇一晚,明日我送您回沈国公府。其余的事,我会一一处理,您早些歇息。
墨凌并没回到皇宫,而是住在了离凤九卿别院只有一里外的另一处别院。这原本是一位商贾的别院,他让人买了下来。
他当然不会再放卿卿离开,御林军守着他仍旧不放心,还得他亲自看着。
西燕帝王已经被他的人送回皇宫了,他特地派不少人,名为保护实为监视一路护送他那表弟,保管他没办法私自逃走。
根据暗卫回禀的消息,他那表弟一路上非常配合,没闹出一点幺蛾子,
安分得让他有些不敢相信。但那小狼崽子走了总是好事,至少卿卿不会再关注那个小狼崽子,没有了小狼崽子挑拨,他和卿卿总会有机会的。
月亮躲入云层,日光照耀大地。
一亮低调的马车不疾不徐地行驶在路上,原本在栅栏旁打盹的将士立刻清醒过来,揉了揉眼睛确定眼前出现了一辆马车后,一巴掌将旁边的将士拍醒。
“睡什么睡!快去通知陛下,别庄出来了一辆马车!”
另一人脑子还有些迷糊,但听到这人的话之后立刻清醒过来,向着一处宅子疾驰而去。
马车停在了木栅栏前,木栅栏后是一群御林军将士,其中一人高声道:“陛下有令,此处禁止通行,不许任何人进出,还请您回去。”
一双修长的手掀开车帘,露出一张狰狞的面具,那人缓缓走出马车,只淡然看了一眼御林军,便叫他们背后直冒冷汗。
陛下也没告诉他们马车里坐着的会是太师啊!
现在怎么办,他们拦还是不拦?
要是拦了,太师不会放过他们,要是不拦,陛下不会放过他们,前有狼后有虎,这可怎么办才好!
“参见太师!”
为首的御林军校尉当即带着御林军半跪在地上,凤九卿慵懒道:“免礼,吾也不能出去吗?”
明明只是简单的问话,御林军校尉头上冷汗都冒了出来。
“太师见谅,陛下有旨不许任何人进出,臣也是奉命行事。”
凤九卿像是不知道似的:“哦?竟有此事?”
“确有此事,还请太师切勿怪罪。”御林军校尉当即给凤九卿磕了一个,太师气场太盛,陛下再不来他就顶不住了!
凤九卿微微侧身避开,他一向不是很喜欢别人给他磕头,总觉得容易折寿,但这是古代,万恶的封建社会。
“无妨,吾不为难你,帮吾去问问陛下,一刻钟之内,吾希望能得到答案,否则——不必吾说吧?”
“是是是!末将立刻就去通知陛下,太师稍等!”
那御林军校尉边说边起身,跑的飞快,像似有恶犬在后面追似的。
凤九卿懒懒地靠在车辕上,不到一刻钟,那校尉就回来了,好带着显然也没睡好的墨凌。
凤九卿随意拱手道:“陛下,吾能出去吗?”
墨凌颔首:“帝师当然可以出去,只是不知帝师的马车中坐着的都是谁。”
凤九卿轻笑一声,跳下马车缓缓走到墨凌面前,轻声问道:“陛下希望是谁?”
墨凌垂眸道:“帝师带谁都可以,但卿卿得留下。”
凤九卿状似思索了一会儿,轻声问道:“陛下这是软的不行,要用硬的?”
墨凌神色平静:“帝师误会了,朕只是与卿卿有误会,朕想多与卿卿相处些时日罢了。”
凤九卿轻笑道:“所以陛下便要将他囚在此处?他可是做错了什么,陛下要这样对他?”
“陛下做事的方式吾还真是不敢恭维。”
墨凌依旧一副面无表情地模样:“这是朕与卿卿的事,还请帝师不要插手。”
凤九卿嘴角带着一丝冷意,双手环抱在胸前:“行!陛下让人去看吧,明卿不在马车上,或者陛下亲自去看,吾也不介意。”
墨凌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些许:“多谢帝师。”
随即查看了马车一番,确实没看到卿卿,倒是看到沈老太君抱着卿卿的孩子,也没看到那个女人,只是孩子的话,他倒是可以放他们离开,毕竟那孩子也算是沈老太君的孙儿。
“怎么样?陛下有找到人吗?”
凤九卿十分悠闲,他的面具是特制的,能遮住整张脸,眼睛的位置是用透明石英打磨的,加了些材料变成了单向透视,他看得清外面,但外面看不清他。
他做太师的时候会与平常不不戴面具时不太一样,戴上面具他会有意无意释放杀气,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肃杀的氛围中,但他做明卿的时候,可是刻意收敛过的,以至于他戴上面具之后,墨凌几乎认不出他。
“来人!放行!”
随后墨凌轻声道:“耽搁帝师了,还请帝师见谅。”
凤九卿嗯了一声,然后冷声道:“吾不管陛下想做什么,但别庄内都是吾的人,还请陛下不要随意伤了他们。他们大多都随吾上过战场,都是对大越有功的人,即便是哪里惹的陛下不高兴了,还请陛下看在吾的面子上饶恕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