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卿瞳孔微震,他刚才那一脚用了那么大力气吗?
这小崽子该不会伤得很重吧?
凤九卿有几分后悔,快步走到无忧身前,拉着无忧的手试探他的脉息道:“去把府医尽快带来!”
“是!”
凤九卿正检查无忧的伤,毫无防备之下无忧突然睁开双眼,翻身将凤九卿压住,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凤九卿唇上,一触即分。
原本要去请府医的侍卫和在场的将士都傻了,手里的兵器哐啷掉在了地上,无忧一瞬间在他们心中成为了真正的勇士。
凤九卿愣住了一秒,猛的将无忧推开,一巴掌扇在无忧脸上。
无忧伸手擦过嘴角的血迹,一巴掌换一个吻,不亏。
“无忧!”凤九卿怒火中烧,但看着无忧苍白的脸,到底是没有再揍他。
无忧躺在地上,对凤九卿灿烂一笑:“兄长,你输了!”
凤九卿怔愣一下,想起他刚才推无忧的时候,用的是双手,某种程度上,他确实输了。
这小崽子委实欠抽,竟敢算计他对他做那种事,要不是——
“无忧你长本事了。”
无忧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浸得湿透了,因为刚才交手的缘故衣襟散落开来,变成了直入的深v,汗水从他苍白的脸上一路下滑,最后隐没在橙色衣衫中。
“都是兄长教的好,兵不厌诈,兄长教过的,无忧都记得。”
无忧微微喘着气,无辜地眼神带着几分脆弱,期待又可怜的看向凤九卿,病弱又惹人怜爱,十分秀色可餐。
凤九卿半点不为所惑,哼了一声:“我教的你都记得,那我教没教过你,尊师重道,兄友弟恭?你听进去了吗,我看你是半点都没听进去!”
无忧眨了眨眼,选择性的接收了凤九卿的话,乖巧点头:“无忧听话的。”
凤九卿气笑了,听话?
听不了一点话是吧?
刚才都还敢对他做那种事情,还敢说听话,小崽子叛逆期到了,欠教训!
“兄长不可以赶无忧走,兄长说过的,无忧赢了便许无忧这段时间待在太师府上,兄长身为帝师,不可以言而无信。”
凤九卿轻笑,要待太师府是吧,他成全他。
“随你!”
府医很快来给无忧医治了一番,只是些皮外伤,凤九卿这才松了口气,还好无忧没有什么大问题,皮外伤疼过一阵就好了,要怪就怪这小兔崽子气人太甚。
无忧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丝毫不在意身上的伤,湛蓝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凤九卿。即便他之前过线了,但卿卿还是心疼他的,不然不会在这里陪着他。
凤九卿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估计会一巴掌糊过去,小崽子人不大想得挺多。
皇宫,宣室殿。
“阿凌觉得西燕帝王为何会参加太师的冠礼?”南城王轻声问道。
墨凌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他在等卿卿的消息,太师的冠礼,他不信卿卿不会回来参加,他在太师府外布置了数十个暗卫,之前传回的消息说太师带回去了一个戴幕篱的人。
他和卿卿在一起的时候,卿卿就很喜欢戴幕篱,那人说不准就是卿卿!
“阿凌!”
墨凌不明所以地看向南城王:“皇兄,怎么了?”
南城王有些无奈道:“你不关心西燕帝王参加太师冠礼的事?”
墨凌垂眸道:“他们本就认识,那西燕帝王是朕和卿卿在夕台楼救出来的小崽子,他是卿卿的义弟,卿卿入宫之后,他便被养在了太师府上。”
“原来如此,今日西燕帝王给太师送了那般厚礼,阿凌就不怕,太师被西燕拉拢过去?即便之前太师对他有几个月的养育之恩,也不至于给太师送那般厚礼吧。”南城王思索道。
“或许这就是他的目的,让朕猜忌太师,他们西燕才好钻空子,朕不会再上当。”墨凌沉声道。
南城王闻言笑了:“还是阿凌考虑周全,皇兄倒是没有想到还有这种情况。”
南城王顿了一下,继续道:“阿凌可知太师年岁几何?今年才办冠礼,可太师看起来不像是才及冠的样子。”
墨凌摇头:“不清楚,按卷宗来看,太师今年当是二十有四,不过太师实际多大,朕并不知晓。”
“说到冠礼,朕倒是欠卿卿一场冠礼,两年前朕都备好了一切,只待卿卿及冠,朕便亲自为他加冠。可谁知他会被陷害离宫,那场冠礼,朕也没来得及给卿卿。”
墨凌神色悲切,南城王叹了口气,轻声道:“阿凌,斯人已去,若再自苦伤了身体,岂非更是雪上加霜?”
“看开些,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若事事都如此,那人活着有什么意思?看看皇兄,即便三天两日的喝着药,不也活的挺好。”
墨凌艰难挂起一抹笑容道:“朕知道了,皇兄先回吧,朕想一个人待会儿。”
南城王摇了摇头,轻声道:“好!皇兄不打扰你,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切莫太过伤心。”
“嗯,皇兄慢走。”
墨凌一连等了三日,才等到暗卫传来消息,太师府中出去了一辆马车,那马车是直接从太师府中出去的,他们不确定里面坐了些什么人。
直接从太师府中出去的马车,极有可能是卿卿!
墨凌当即起身,命人备马出宫,这次他一定要见到卿卿!
凤九卿坐在马车内,微微起身掀开帘子道:“去将后面的小尾巴解决了。”
“是!”
也不知道是谁的人,连他都敢跟踪,真当他脾气好?
无忧那小崽子这几日仗着受了伤,表面装乖卖巧,暗地里得寸进尺,每次他要教训那小崽子,那小崽子就用无辜地眼神看着他,苍白的小脸让他根本下不了手。
总归无忧也不是受的什么重伤,他也答应了无忧不赶他出太师府,可他没过他自己不出去,无忧想待太师府就让他待,他去城外别院散散心,免得看见无忧就生气。
正好外祖母也在别院中,他也可以顺带去看看外祖母,城外人少,别院又是太师所有,寻常人根本不能靠近,他也就可以摘下面具透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