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哥不是一直孤身一人也未娶妻啊?难道我记错了?”沈翼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
凤九卿好心解释道:“当年玉面将军伤重为人所救,迎娶了恩人为夫人,但没来的及接回便出了事,那位夫人为他生下了一子,沈辞便是那遗腹子的长子,也就是玉面将军的亲孙子。”
沈翼的目光移到了阿河脸上,喃喃道:“可他不是妹妹家的陆河吗?”
凤九卿沉声道:“陆丞相和兰书公主认错了人而已。”
所以他真是大哥的孙子?他以前以为明卿是大哥的孩子,结果明卿是妹妹的儿子,他以为陆河是妹妹的儿子,结果陆河是大哥的地孙子!
这桩桩件件的真让人迷糊!不管了!反正是他沈家的人错不了就行了!
沈翼试着对阿河露出了一个笑容,陆河悄悄后退了一步,一个彪形大汉的皮笑肉不笑地看起来就可怕。
沈老太君又拍了他一下,沈翼委屈巴巴地看着沈老太君,幽怨都要凝成实质了。
“不会笑就别笑,太假小心吓到我的重孙子!”
“娘!”
有了孙子就没儿子是吧,沈翼只敢垂眸愤愤不平,一句话都不敢说。
“呐,”统崽拿出一颗糖递给沈翼:“沈爷爷吃,爹爹说糖可以赶走所有不开心。”
凤九卿眨了眨眼:我可没说过,不过统崽这无师自通的哄人技巧,看来以后哄外祖母这件事,就可以放心的交给统崽了。
沈翼感动得稀里哗啦的,接过糖的瞬间眼泪都差点掉下来,还是小孙子好,他低头在统崽脸上亲了一下:“谢谢小乖乖。”
统崽差点哭出来,这位大胡子爷爷的胡子扎人!可疼了!早知道不给他糖了。
最后凤九卿将统崽留在了沈府,统崽嘴甜又活泼,几个人被他哄的找不到北,不过一个下午就成了沈国公府的团宠,堪称最大人生赢家。
凤九卿出门之时遇到了前来沈国公府的兰书,兰书福身:“太师!”
凤九卿闪身避过,拱手道:“公主。”
“太师来国公府,可是有何要事?”兰书轻声道。
凤九卿摇头:“不是什么大事,吾还有事,便不打扰公主了,告辞。”
兰书看着凤九卿匆匆离开的背影,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恍惚间觉得她以前似乎在哪里见没戴面具的太师过似的。
太师有些奇怪,前些日子太师见她虽然仍旧客气,但不会避开她的礼,今日的太师似乎不是很想受她的礼,她隐约记得,很久之前的太师,似乎也不曾受过她的礼。
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她今日只是来见母亲的,太师只要不危害到沈国公府,就与她没什么关系。
“母亲!”兰书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但进门的时候就僵住了。
“卿卿?兰书双眼直直地看着阿河道。
阿河立刻摇头:“不是!我是沈辞,也是阿河,但不是卿卿,姑祖母认错人了。”
原来是阿河,不过阿河不是在宫里吗?怎么会在沈国公府?还有她什么时候成了阿河的姑祖母了?
沈老太君叹了口气,轻声道:“他是你大哥的孙子,沈辞。”
轰隆!
难怪阿河这般像卿卿,原来阿河是大哥的后人。兰书捂着心口,早知阿河是大哥的后人,即便阿河不是卿卿,她也该多疼惜他几分的。
但看着这张脸,她总能想到她的卿卿,也不知她的卿卿在哪里,过的好不好。
“抱歉,是我认错了,你这两年过的怎么样?”
刚说出口兰书就后悔了,能怎么样呢?她这两年除了来沈国公府,几乎是不出门的,丞相也没再去看过阿河,阿河一个人在深宫怎么可能会好?
“抱歉阿河,若早知道,我便该多进宫看看你的。”
阿河摇了摇头道:“阿河在宫中过得挺好,姑祖母不必自责,这件事本也与姑祖母无关。”
“抱歉,只是一看到你,我便会想到卿卿,所以不敢来见你。到底是我对不住你,阿河可有什么想要的补偿,只要能做到,我都能送你。”
阿河继续摇头:“不必了,姑祖母没什么对不住阿河的,再者明卿帮过我良多,所以您不欠我什么。”
兰书眼眶通红,轻声问道:“你见过卿卿?他在哪?”
“这?”
阿河看向了沈老太君,沈老太君叹息道:“行了,明卿做事自有他的意思,你既是他的母亲,便该支持他。如今陛下正在四处寻找卿卿,他也有难处,你便别问了。”
“母亲!可那是我的孩子啊!”兰书啜泣道。
“当初你若是早一些将他认出来,他也能少吃不少苦。他历经了太多的苦难,兰书,你若真为他好,便成全他吧。”沈老太君轻声劝道。
“母亲!”兰书声音颤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皇宫,宣室殿。
“阿凌,听说你今日去了沈国公府,还与太师起了冲突,可有受伤?”南城王关切道。
墨凌抬眸看向满脸关切的南城王,心情有几分复杂:“无事,帝师并无伤害朕的意思,皇兄尽可放心。”
“放心!你让我如何放心,太师是什么你不知道吗?为什么非要和他起冲突?”南城王皱眉敲了下墨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