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凌,你已经明白了不是吗?一个人一生中若能得一人倾心相待,那他的世界自然会比别人明亮几分。阿凌你曾体会过,所以你会觉得现在与之前完全不同。”
一颗泪水从墨凌眼眶中滑落,“我知道了。是我对不起卿卿,是我不配。”
南城王帮墨凌擦去泪水道:“阿凌,人要向前看,以前犯过的错以后不犯便是了。”
“可是皇兄,”墨凌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哽咽道:“我该怎么向前看,前路已经不会再有卿卿了,我连补偿他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给他一些虚名追封。在夕台楼之时他对我说,若是不能为妻,他便不愿意随我出来。”
“可他到底还是和我走了,而我最终也不能给他一个正妻的名分。或许他也不稀罕我给的名分了,所以他的给我的休书写得那样决绝,死生不复再见啊皇兄!”
“别哭了阿凌,气大伤身。现在不是还没找到明卿吗?说不准他还活着,等找到他再慢慢地补偿他好不好?”
南城王轻声哄着墨凌,但墨凌却哭的更厉害了。
“我也想卿卿活着,可他活着的希望渺茫,皇兄,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才能弥补他!卿卿现在连我的梦中都不愿意来了,他是想断绝和我的一切关系,和我再也不见啊皇兄!”
“阿凌,不要太悲伤,有情人终究会有再见的那一天,相信皇兄,嗯?”
时光流转,今日便是招待南诏使臣的宫宴。
此次来的依旧还是南诏太子,不过此太子非彼太子,之前那位南诏太子早就被废了,毕竟是他答应了向大越称臣,回去之后南诏皇怎么会给他好果子吃。南诏曾想过反悔,不过当时太师放话,如果南诏敢反悔,他不介意像当初去北戎王庭那般打到南诏皇都。
南诏皇帝到底还是怂了,没敢撕毁条约,乖乖每年来朝贡。
不过以往都是派大臣来的,这次派出南诏太子,大概是为了接陆钰吧。毕竟以陆钰的身份确实要南诏太子来接才够格,不过既然南诏太子都来,为什么还要派南诏大祭司过来?
凤九卿是卡着点到的,比墨凌来的都晚,他随意地对墨凌拱了拱手,坐到了墨凌之下的首位上。他看了在场的众人,挑了下眉,南城王居然也在?
有意思,飞花楼,南诏,南城王,这三个组合在一起,很难不让他想多啊。
这是要搞事情的节奏吗?
有意思,凤九卿也很好奇,这一次南诏又想搞什么事情。
凤九卿眯起眼睛,静静等着看南诏表演。
陆钰眼眶通红的坐在南诏太子旁边,时不时看陆丞相夫妇一眼。而兰书同样眼眶通红,但她似乎没看向陆钰,或许是怕触景伤怀?
陆丞相的头发几乎白了一半,一个月痛失两个儿子,确实有些让人难受。
宫人很快给凤九卿斟满酒杯,酒香扑鼻而来,凤九卿放在鼻尖晃了晃,却发现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但他看过去的时候又没抓到那人。
“阿九,酒中有药。”
凤九卿目光沉了几分,有意思,能买通宫中人放药,着实厉害。就是不知道是南诏人买通的,还是南城王?
凤九卿面不改色的直接喝了下去,系统都没来的及拦住他。
“阿九,下的是那种药,药效很猛的!”
凤九卿僵住:……你怎么不早说!
系统:我也没想到你喝得那么快啊!
那种药不同于毒,凤九卿还真不一定能免疫,就离谱!
凤九卿垂眸,看来以后还真不能遇到毒就喝,还是保守点好。
给他下这种药,难道是想送他一个太师夫人?总不能只是想让他当众做那种事丢面子吧?
这药应该不会厉害到那种境界吧。
还是说这群人想调虎离山?
千防万防没防到这些人的下线这么低,居然用这个办法,算他们狠!千万别让他知道是谁干的,不然他绝对把药量加十倍给他,再把他和种马关在一起!
这么喜欢这种药,就让他体验个够!
“统崽,有解药吗?”
系统猫坐在凤九卿怀中,“我看看哦。”
过了一会儿,系统猫幽幽的声音传来,“阿九,没有解药,系统说明上显示这种药不需要解药。”
确实不需要解药,找个人就能解。
凤九卿眸中寒光一闪,但他最讨厌的就是管不住下半身的人!
他绝对不可能去随便找个人解药性,如果不是两厢情愿,只是为了泄·欲那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凤九卿突然站起身,凉凉地看了眼众人,一言不发地大步离开。
墨凌脸上带着点茫然,“帝师?”
所有大臣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为什么太师突然就生气了离席。
南诏太子呵呵一笑道:“看来贵国太师真如传言一般随性,孤算是长见识了。”
墨凌淡然看了眼南诏太子,轻描淡写道:“毕竟南诏国小,太子没见过的东西多并不奇怪。再者我大越帝师,轮不到你一个臣属说三道四,明白吗?”
南诏太子脸色黑了几分,却仍旧不死心道:“若在我南诏,太师胆敢如此,早就拉去廷杖了。到底不过是大越陛下是太师扶上帝位的,不敢对上太师有异议。啧,一个皇帝还不如太师有威严——”
“放肆!”
墨凌沉沉地看了眼南诏太子,“帝师岂是尔等可以随意胡说的!南诏太子若是不会说话,朕不介意替南诏王教一教。来人!”
南诏护卫瞬间将南诏太子围拢在中间,但御前侍卫更多,他们将南诏人团团围住,刀光上倒映着清晰的人影,只待墨凌一声令下,便可将南诏人绞杀。
“你要做什么,孤可是南诏太子,若在大越有半分损伤,南诏不会善罢甘休。”
墨凌收回目光,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南诏太子脚下踩着的是我大越的土地,既然来了,就得守大越的规矩。区区南诏,也敢辱我大越帝师,来人,掌嘴二十!”
南城王笑着解围:“陛下,南诏太子毕竟远道而来,掌嘴怕是也不太好,不如让太子为太师赔个罪,再罚酒三杯?”
墨凌脸色未变,轻声道:“皇兄所言不无道理,但大越帝师,不容侮辱!掌嘴!”
“是!”
南城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墨凌这是不听他的建议?有趣,这么多年,墨凌还是第一次这么锋芒毕露。
御前侍卫瞬间围拢上去,兵刃交接之时,陆钰在一旁吓得脸色煞白,眼中的泪不断往外流出来,但这一次再没人喊他宝贝将他抱进怀中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