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知错了,贵客哥哥别吓卿卿,卿卿怕。”
墨凌冷笑道:“怕就对了,朕从不说笑,卿卿大可试试。”
凤九卿垂眸掩盖住心底的羞恼,抬眸间只剩委屈:“不敢试,卿卿错了。”
墨凌伸手抚过凤九卿的脸颊:“乖。”
凤九卿背在身后的拳头握得死紧,系统用毛茸茸的尾巴卷着都没有松开,可见确实气的狠了。
“统崽,晏儿真的惹到我了。”
“阿九,别气,别气,墨凌他只是关心你,用错了方式而已。徒弟不懂事,你这个做帝师的多包涵包涵。”
“那也不是他当着别人的面打我的理由!这个场子,我一定会找晏儿好好收回来!”
系统蹭了蹭凤九卿:“阿九,你大度点,别和小辈计较,宰相肚里能撑船。那啥墨凌也没在别人面前打你,白云锦早就出去了。”
白云锦早在墨凌揍人之前就从凉亭出去了,他可不是那种看不懂眼色的人。围观陛下训妻固然可以,如果有九条命的话,请随意。但他白云锦只有一条命,一点不都想尝试君王之怒。
凤九卿冷然道:“我是太师,不是宰相。世人皆知,太师凤九卿,睚眦必报。”
系统颤颤巍巍劝道:“那啥,阿九,你看这二十来年,咱俩做完任务也不容易,墨凌要是出了事情,任务可就直接失败了,你还是要考虑清楚。”
“谁说我要杀他?到底是我凤九卿的徒弟,我只会教他,不会杀他。”
系统松了一口气,暗道那就好,吓死统了。不行,还是得去找主系统要个保障,毕竟阿九那一身系统所出的武功太逆天了,万一不小心做了点那啥,任务就泡汤了。
“阿九,你悠着点啊。”
说完,系统突然间就消失了,凤九卿正在气头上,并没有注意到。
“这么爱哭,卿卿是水做的吗?”
墨凌揽着凤九卿纤细的腰身,黑曜石般的瞳孔紧盯着怀里的人。
换你被人揍一顿,你不哭是吧?凤九卿将头偏了偏,就是不看上方的人。
墨凌攥着他的下颚将人转过来,凤九卿低垂着眼眸,赌气不肯看面前的人。
“生气了?”
凤九卿抽噎道:“卿卿不敢。”
墨凌将人放开,站起身背对着凤九卿,负手道:“卿卿可曾想过,如果吃下药丸的是余,卿卿会如何?”
凤九卿愣了一下,如果是墨凌吃了这种药丸的话,他会灭了夕台楼。
“给贵客哥哥找全天下最好的大夫,治好贵客哥哥。”
墨凌突然笑了,卿卿还真是一点都不明白他的苦心,一张嘴只会转移话题。
“卿卿,你还真是——算了,我不是你的客人,卿卿私下唤我阿晏即可。”
凤九卿将两个字在喉咙中滚动半晌,低声呢喃:“阿晏?”
“嗯,我在。”
墨凌回眸,便见凤九卿站在原地,通红的眼眶让他看起来有些可怜。
墨凌忍不住有些心软,可想到凤九卿做出的事情,他跳动的心脏又冷了几分。
胆大包天,肆意妄为!如果此次不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保不准下次又做出更加让人气愤的事情来。
“明卿,只许一次,没有下次,你,明白吗?”
凤九卿整个人看起来恹恹的,声音也有气无力的:“不会有下次了,阿晏。”
“卿卿,今日随余回去,夕台楼的事情,不用你掺和了。”
凤九卿皱眉道:“若我随你回去,夕台楼定然不会善罢甘休。难道阿晏要给夕台楼几十万两做卿卿的赎身费?”
墨凌没有说话,但显然他是这么想的。
凤九卿摇摇头道:“不行,之前夕台楼便是要了三十万两,那日宴会之后,卿卿身价不知翻了多少倍。阿晏,朝廷的钱,不能用在这种地方。若是太师知道——”
后面的话,凤九卿并没有明说,但墨凌也知道如果那个男人知道他如此色令智昏,应该会很失望吧。
“无妨,夕台楼蹦跶不了几天了,甲子已经找到了这些年被夕台楼压下去的那些失踪之人的亲人,再过几日夕台楼就会被查封。”
“阿晏,我保证不会再涉险,你能不能让我多在夕台楼呆几天,反正都要查封的,多呆几天少呆几天,没有区别的不是吗?”
凤九卿上前几步拉着墨凌的衣袖,轻声央求。
墨凌漆黑的眸子盯着凤九卿看了良久,将衣服从凤九卿手中牵扯出来。
“随你。”
凤九卿松了口气:“多谢阿晏。”
“今日余本是想让卿卿和白锦见上一面,交换些情报以便早日将夕台楼查封。”
墨凌顿了一下,继续道:“今日卿卿先和余去趟医馆,如若江宁府的大夫解不了毒,此间事了之后,卿卿便余晏一同回宫,由太医诊治。”
“好。”
凤九卿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心中却在吐槽:傻子才会和墨凌回宫,三丈高的宫墙已经锁住了他三年,他好不容易才退隐,摆脱那个地方,除非脑子有病才会回去。
马车车轱辘转动,墨凌将凤九卿带到了江宁城内的一家医馆。给凤九卿诊治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大夫,墨凌在一旁看着老大夫眉头越皱越紧,心也跟着提了起来,面容越发冷沉,活脱脱一个冷气制造机。
老大夫收回手,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墨凌:“人好好的没病没痛来我医馆做什么?。”
没事?墨凌皱眉道:“你确定卿卿没有中毒?”
老大夫眼睛瞪得更大了:“脉象强健,能跑能跳地中什么毒?后面还有病人呢!你们可以走了”
凤九卿不好意思地朝大夫笑了笑,以便拉住墨凌:“不好意思,兄长关心则乱,打扰您了。”
老大夫冷哼一声,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凤九卿将墨凌拉出了医馆,轻声劝道:“阿晏,要是普通医馆都能诊治得出来,那夕台楼怎么还会用它来控制楼中人呢?反正卿卿是会随阿晏回去的,到时候再让那些医术更好的大夫治,肯定能解毒的。”
“兄长?”
他可不是卿卿的什么兄长,也从来不想当什么兄长。墨凌将凤九卿拉到怀中,低哑道:“我可不是卿卿的兄长,下次,卿卿可要记得叫夫君。”
凤九卿将嘴角压下去,脸上微微发红:“嗯。”
心中却在吐槽,夫君?呵,晏儿,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谁才是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