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这个处理掉。”
赵萱萱将u盘塞到于平安手中,转身离开。
“萱萱宝贝儿你去哪儿?”
二驴喊了几嗓子,赵萱萱根本没理会他,身影儿快步的消失在尽头。
啊!!!
门内传来一声儿刺耳的尖叫,把二驴吓了一大跳,看着紧闭的门害怕的道。
“哎呦我嚯,不会闹出人命吧?”
于平安冷冷的道:“你见过直肠检查出人命的吗?”
“好像也是哦……嘿嘿。”他嘿嘿一笑:“他以后应该不会便秘了,啧,便宜这老小子了。”
二驴看着于平安手中的u盘,叹气道:“这东西要处理掉吗?”
于平安将u盘一脚踹碎,拿出里面的芯片后,用打火机将其点燃,直到全部燃烧殆尽后。
他松了口气,仿佛卸下了身上的担子。
“婷婷拜托我的任务完成了。”
二驴也跟着长叹一口气,随后,二人沉默了,但房间内杀猪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二驴摸了摸鼻子,尴尬道:“还好把酒店的客房都包下来了,要不然都被听见了。”
“接下来怎么办?”
于平安看了一眼手机,一连十条信息,都是常斌发的。
“平安爷,对不住了,我不知道她是你妹妹,如果早知道,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动手。”
“平安爷,什么时候有空,我亲自给您道歉。”
“平安爷,看到请回个话。”
“平安爷,求您放我一马……”
……
于平安回复:“滨海酒店。”
此刻是凌晨三点多,信息发出去的一瞬间,常斌立刻回复。
“好,我立刻过去!”
自从接到了老鬼的电话,常斌就坐立不安,一夜未睡,他急忙换上衣服,直奔滨海酒店。
一入大厅。
常斌就见到两个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着都十分年轻,其中一个剃了个茶壶盖发型,一副小流氓的模样。
另一位则五官立体,阳光帅气,正是和常斌有过一面之缘的于平安。
常斌猫着腰过去,讲话都结巴了。
“平,平安爷。”
“我来道歉了!”
“我真的不知道那女荷官是您的妹妹,如果早知道,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抓千啊。”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您妹妹在哪儿?我亲自给她道歉。”
于平安瞥了他一眼,平静的道:“道歉由我转达她就行了。那天发生的事情,你再叙述一遍。”
为了避免有任何纰漏,于平安让每个人都叙述了一遍那一夜发生的事情。
当常斌说打了黄婷婷一巴掌时,二驴猛的站起来,杀气腾腾的样子吓的常斌脖子一缩,脸上的表情比哭都难看。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手欠!”
“是我欠!”
他啪啪给了自己两耳光,口中不停的道着歉,在二驴凶狠的注视下将那一晚的每一个细节都陈述了一遍。
他不敢有任何隐瞒,与老鬼说的几乎一致。
常斌哭丧着一张脸,咒骂道。
“这事儿就是老程的错!都是老程做的局,被拆穿后他自己跑了,到现在都找不到人。”
“他妈的!”
“说起来我跟洪可欣也是受害者。”
“被老程摆了一道。”
“妈了个巴子,这个小人,大家认识这么多年还弄这种事情!我真是看错他了。”
常斌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满口都是委屈。
若从他的角度来看,他也的确委屈。
被做局输钱,现在又要反过来道歉,他妈的!倒霉透顶了。
“可以了。”
于平安面无表情的道:“这件事结束了。”
常斌一愣,他以为今儿过来最少得挨两巴掌,甚至会被勒索赔偿,没想到于平安就这样放他走了。
要知道,于平安可是东三省新晋【千王】,目前在老千的圈子内是个大热门的存在。
干他们这一行的,跟黑道脱不开干系。
常斌虽然平日里耍钱,玩女人,欺负下属,在公司搞钱……但他真惹不起黑道的人,也不想掺和进去。
黑道的水太深。
所以当他接到老鬼电话时,第一时间给于平安发信息道歉,甚至准备好了100万赔偿。
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都不算事儿。
毕竟这群走黑道的人,动不动就闹出人命。
太吓人了!
此刻,见于平安这么简单的放了他,内心有些惶恐不安。
“平安爷,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
“其实,我准备了一笔钱,金额不高,算是给老妹儿的赔偿,您看……”
常斌怕过后被报复,宁愿花钱了事。
“不必了。”
于平安淡淡的道:“你也是受害者,做局的人是程武,事先你也不知道婷婷是我妹妹,而且在局中她确实存在出千行为。”
“既然人在江湖走,就要守江湖的规矩。”
“错了就是错了!”
“常总道歉就够了,这件事儿结束了。”
常斌绿豆大的小眼睛看着于平安眨巴眨巴,内心被震惊到了,干这一行的人居然也讲规矩?
一时间,内心的恐惧被驱散。
他竖起大拇指,称赞道:“不愧是【爷】!讲究人。”
“平安爷,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随时打电话,我老常虽不是什么好鸟,但也是讲规矩的人。”
“咱都是吉省人,有用得着的地方常联系。”
……
凌晨五点。
薛勇从一间足浴店出来,最近一个月他谈恋爱了,每日都去光顾留宿一夜,到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再离开。
昨日立春。
下了一场小雪后,又下起了雨,雨雪交汇形成了一层冰晶,冰冻了整个城市。
只剩下锅炉散发着白茫茫的热气。
似乎不满热气袭来,天空再次下起了雨,冰凉的水珠滑进脖子内,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真他妈冷!”
薛勇吐槽一句,缩着脖子朝车子走去。
突然。
一阵急促的轰鸣袭来,薛勇下意识的停下脚步想看清声音的来源时,白光成了他最后的视线。
嘭!!!
他的身体在半空中翻腾两周半后摔在地上。
【啪叽】一声儿,像一只摔扁的癞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