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白胖子满脸横肉乱颤:“小逼崽子,你是不是太嚣张了?张口闭口叫别人滚,场子是你家开的??”
黄麒麟笑了,笑声极大,有些刺耳。
“哈哈哈,老逼登玩不过我,就开始骂人,骂架我也会,草尼玛,尼玛草,尼玛屁眼长两泡!”
你……
白胖子气的老脸涨红,撸起袖子一副要翻脸的架势。
“哎呀呀,行了,别吵吵了。”贼眼青年出声当和事佬:“大家有缘聚在一起,不管输赢都是为了开心,别说这些不开心的。”
“白大叔,这牌你跟不跟?”
白胖子原本犹犹豫豫的不太想跟,被黄麒麟骂后上头了,啪的一声儿甩出筹码,喝道。
“跟!”
“开牌!”
黄麒麟咧嘴一笑,嚣张至极的道:“今儿小爷就让你开开眼!”
只见,黄麒麟以夸张的肢体动作,铆足了劲,将手中的三张牌,狠狠地摔在牌桌上,仿佛摔的越响,越有面子。
“小爷是豹子!”
众人定睛一看,三张j。
白胖子紧张的屏住了呼吸,一看到三张j时,他仰天长笑:“卧槽!我当多大的牌呢,三个j就这么嚣张?”
“老子三张k。”
白胖子也摔开牌。
豹子k。
碾压豹子j。
黄麒麟看了一眼豹子k,一撇嘴:“切!让你一把,来,继续。”他这一把输了6万左右,仿佛在他眼里只输了6块钱,一脸无所谓。
这模样,激怒了二驴几个人。
“沃日!”
“这小崽子拿着卖姐姐的钱装逼,我踏马弄死他!”
三泡拍了拍雄厚的胸脯:“把他交给我!”
于平安皱眉。
黄麒麟是典型被惯坏的小孩,心里只有自己,不仅胸无大志,脑子里还装满了屎,他不在乎钱从哪儿来的,更不在乎输光了什么后果,他只在乎眼前的【爽】。
【爽】就完了!
至于后果,姐姐,妈妈什么的……与他无关。
“怎么样?”
“有问题吗?”
赵萱萱了解于平安的性格,入局之前先观察,确保万无一失后,他才会出手。
“再等等。”
这一局只有黄麒麟和白胖子两人跟牌,暂时没发现问题。
这一等,等了足足30分钟。
黄麒麟的钱从60万变成了40万,不出意外,一个小时后,他会把所有钱输光,于平安必须在输光之前把事情解决。
“这一把轮到我了。”
贼眼青年拿着三张牌,一脸得意的贱笑:“我是豹子a!”
豹子a全场通杀。
这一把,黄麒麟又输了。
他有些郁闷,但表面又假装无所谓:“草,不就是几万块钱,哥还有几十万,有本事就来赢哥的钱。”
“不急,咱慢慢玩儿。”
贼眼青年嘿嘿一笑。
赌局继续。
这一把是黄麒麟洗牌发牌,从他的洗法不难看出,他是个纯新手!别说千术,随便一个打牌老手,都能摸清他的套路,他在洗牌时掉下来的几张牌,放回去后随便洗了洗就发出去。
贼眼青年的牌型为j,k,k。
“嘿嘿,这一把牌不错,麒麟大哥咱憋一个大的?”
“憋呗!”
憋牌也称闷。
若闷牌的人下注5万,看牌的人要下注10万才能看牌。
黄麒麟十分豪爽的丢出10万筹码,大笑道:“开!”
“小爷是同花顺!”
“而且还是顺金!”
顺金顾名思义,同花色顺子。
并且,黄麒麟是最大的同花顺akq,在炸金花中是非常大的牌了。
谁知,贼眼青年嘿嘿一笑,亮开手中的三张牌:“不好意思,我是豹子k。”
“又是豹子k?”
黄麒麟皱眉:“他妈的,老子是栽到豹子k上了?”
“不好意思了。”
贼眼青年把筹码收走了。
赵萱萱眉头一紧,低声道:“他出千了。”
的确。
贼眼青年出千了。
并且,他出千的方式叫【水云袖】。
俗话说:流云飞袖,无迹可寻。
这一招也叫【袖里乾坤】,因为在实施过程中,袖子里仿佛是个无底洞,像弥勒佛的芥子袋一般,随时随地的从袖子里【变】出想要的点数。
也有人管这种手法叫【袖剑】。
这种出千方式,有两种。
第一种,不借用任何辅助道具,全程靠手法将牌藏在袖子里。
并且,袖子可藏牌,也可以随时转移。
避免留脏。
第二种,适用于手法差的老千。
借助一些道具,类似滑道的东西,藏在袖口中,把牌藏在其中,可以随时取出,东北冬天比较寒冷,外套很厚适合隐藏,可以定制一个长滑道,一次能藏七八张牌。
当然,能做到随时取出牌,却不被发现,已经算一名合格的老千了。
贼眼青年的手法不错。
并且……他行事低调,并不是每一把牌都【出千】,他先观察,寻找合适的时机,是一个非常聪明的老千,这类老千,哪怕没遇到黄麒麟这种傻帽,一样可以捞到钱。
一晚上捞十万二十万是轻轻松松的。
“要抓千吗?”
赵萱萱紧张的问:“要抓得快点儿抓!一会儿他把牌转移就不好抓了。”
【水云袖】可藏牌,可转移。
一旦把牌转移,即便抓千翻出滑道,也不能证明其【出千】,人家就是喜欢在袖子里放滑道,你管得着吗?
所以,【抓千】也需要时机。
“再等等。”
于平安将目光落在中年男和眼镜男的身上,两人非常沉默,相比嚣张的黄麒麟,嬉皮笑脸的贼眼青年,以及骂骂咧咧的两个胖子,他们低调到尘埃了。
但两人面前的筹码却一点不少。
并且!
除了贼眼青年以外,两人赢的钱最多。
又观察了10分钟后,于平安倒吸了一口凉气,心生悲哀,他没急着抓千,而是来到黄婷婷身边,询问道。
“婷婷。”
“你这段时间遇到什么事儿了吗?比如有人要求你做什么,但你拒绝了?”
黄婷婷神色一暗,幽幽地道:“我辞职的时候,吴伟带我去见了几个朋友,当时大家一起玩儿骰子,吴伟非让我表演一下,我就展示了一下6个骰子的【一柱擎天】,还用了完美洗牌法给他们发了一次牌。”
“第二天吴伟的朋友就说邀请我去一个场子当荷官。”
“被我拒绝了。”
“因为这件事儿,我跟吴伟大吵了一架。”
“我已经脱离这一行了,真的不想再干了,不过后来,吴伟就没再提这个事儿了。”
黄婷婷不是傻子,弟弟好端端的突然成了赌徒,而她又被弟弟【卖了】,她虽然年轻,但也不值120万吧?
这一切都太可疑了,加上于平安的询问,她就更加确信。
“我被做局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