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于平安骑车来到一家名叫傻子烧烤的烧烤店,小店不大,只有6张桌子,由于不是宵夜时段,店里的人比较少。
于平安推门而入。
破旧的小店内,陈冰端坐在中央,她穿了一件高领毛衫,下面是一条蓝色牛仔裤,高筒皮靴,旁边挂了一件羊绒大衣。
栗色长发挽起,慵懒中带着精致,坐在破旧的小烧烤店,仿佛生长在废墟中的一朵娇艳的玫瑰花。
“来的挺早啊。”
于平安放下头盔,坐在陈冰对面。
一入座就拿起菜单看起来:“点菜了吗?”
“没呢。”
“你选的店,你点吧。”陈冰的声音不冷不热,没什么感情。
于平安放下菜单,对老板招呼一声儿:“胖哥,两个人的量,你看着办。”
“好嘞。”胖哥未见其人,只闻其声。
点好菜,于平安指着酒柜,对陈冰问:“喝点?”
“不了,开车。”陈冰拒绝。
“那喝汽水吧。”于平安拿了两瓶宏宝莱汽水,细心的打开瓶盖,并用纸巾擦拭了一下瓶口,自己端起一瓶先干掉一半,舒坦的吐了一口浊气,与陈冰闲聊起来。
“冰姐今天不忙?”
“今天休息。”
从入门到现在,陈冰的态度一直不热情,问一句她答一句,说了几句后,于平安也没话了,好在老板上串了。
“来,尝尝这一家的肉串。”
于平安将几个肉串放在陈冰的盘子中,陈冰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眼睛微微一亮:“挺香的,比我之前吃过的好吃。”
“这可是我选的店。”于平安大快朵颐,边吃边道。
“这一家我从小吃到大,开了至少20年,别看小店不大,生意很好,晚上饭点时间根本没桌。”
两人边吃边聊,陈冰突然话锋一转。
“发哥住院了。”
“他咋了?”于平安装糊涂。
陈冰道:“他昨晚回家路上被人打了,对方把袜子塞进他的嘴里,袜子太脏了,让他的肺部感染了真菌,住进了icu,医生说最少得住院一个星期。”
于平安:???
“这袜子是毒气弹?吸一口都进icu了!!!当年打小鬼子时有这袜子,还用什么炮弹,丢袜子就行了。”
陈冰喝了一口汽水:“除了真菌感染,全身几十处淤青,被一群人揍了一顿。”
她讲话时,眸子一直盯着于平安,一副要把他看穿的架势,于平安装傻,低头吃烧烤。
“活该,他那种人渣,被揍也是正常的。”
“来,吃串,这是烤心管。”
陈冰没动,锐利的眸子始终盯着于平安,声音低沉道:“一个月后,发哥要去参加一场比赛,这一次比赛对场子来说非常重要,我希望这段时间,没有人找发哥的麻烦,你觉得我这个想法能实现吗?”
陈冰在【质问】于平安。
他笑了。
摊手道:“你是美女,美女的运气向来比较好,应该可以实现。”
言下之意,他同意这段时间不再【动】发哥。
谈判成功,陈冰收回目光,拿起心管咬了一口,连连称赞:“这个也好吃,板筋也好吃,这家的味道太正宗了,我之前都没吃过。”
“因为你之前去的都是大饭店吧。”于平安问。
昨晚于平安约这个店时,陈冰也愣了一下,她平日去的场所比较高级,这种苍蝇小馆子还从未来过。
但要说真正的美味,还得是苍蝇小馆子。
陈冰道:“平时请我吃饭的,选的饭店大多比较高级,或者私密,毕竟……想请我吃饭,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们选的饭店那么贵,也没得到你的心,说明他们的路子走错了,我认为你更喜欢苍蝇小馆子。”
于平安笑吟吟的看着陈冰。
呵!陈冰笑了一下,看不出是冷笑还是真笑:“你挺自信的。”
于平安点了一根香烟,语气淡然。
“这不是自信,是对自我认知清晰。”
“正如冰姐对自我的认知也很清晰,想请你吃饭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同样,想吃我请的饭,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能吃上我请的饭,应该高兴才对。”
陈冰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话什么意思?是你非要跟我约会的吧?”
“没错。”
“我喜欢你,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于平安语出惊人。
前一秒还一脸高冷,下一秒直接表白。
陈冰气笑了。
“你知道每天向我表白的男人有多少吗?”
她笑起来,嘴角儿有两个小小的梨涡,优雅中带了一丝俏皮,把于平安都给迷住了。
“别人是别人,但我是我。”
“我和其他男人不同。”
“哪里不同?”陈冰问。
于平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骰子,将骰子放在手心中,突然,他的手一翻,骰子不见了,再一翻转,骰子又出现了。
陈冰笑了一下:“会变戏法是你的优势?”
“这可不是变戏法。”于平安摆弄着骰子,双眸灼灼,自信满满的道:“如来手,鬼手,浮云手,戎马手,折梅手,移花手,以我的能力,早晚有一天会脚踏黄河两岸,蓝革三十六省。”
“到那一天,我是【平安爷】。”
“你将是【爷】的女人。”
“这是一场收益翻万倍的投资,你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