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鸾不想再等了,她觉得花朝节的宴会上发生的事是个好时机。
她将自己和凤君的谈话告诉清宸。
凤清宸手上的杯盏雾气氤氲,盖住了脸上的神色。
一时半会,凤清鸾看不清她的脸色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凤清宸心下安定下来,和自己想的一样。
她淡淡应道:“嗯。”
凤清鸾怔住了,嗯。这是什么说法?相信了还是没有相信?
凤清宸开口:“本王知道了,既然无事本王先回府了。”
凤清鸾并未挽留,她知道,过多易碎。
二月中旬,凤清宸下旨回京的四公四侯回到了京城。
她们回府休整好,第一件事就是送拜帖,晚上进王府议事。
酉时五刻,四公四侯陆陆续续到了王府。
凤徵在外面等待。
“定国公、镇国公、护国公、安国公里面请。”
定国公白焰年逾半百已然有六,因着是武将,看着十分健朗,即使这个年纪了,也看得出她年轻时的风姿,一双丹凤眼精明浑浊,却不容小觑,一身银袍锐不可当。
有道是:焰公而在,定国安邦,银袍仍在,风姿不减。
她笑道:“阿徵还是如以往一样,翩翩风度不减当年。”
凤徵笑笑,“不能和定国公比,定国公健朗康在,一身勇武无人可及。”
白焰大笑:“哈哈哈哈,阿徵你这话我爱听。”
凤徵微笑,淡笑不语。
镇国公宋军快到花甲之年,老当益壮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为人爽朗,脾气暴躁,一双精明的狐狸眼可见其态,年轻的时候没少别人打架,她在后面不着痕迹的添油加醋,顺便看戏,老狐狸说的就是她这样的,黑心的很。
她打趣道:“阿徵啊,不是我说你,焰公的勇武无人可及,那我呢?你可别把我忘了。”
凤徵心里叹气:老狐狸,说的不好听她暴躁起来可是真打人的,说的好了才肯算罢。
她脸上挂着笑:“不会忘了怀公,焰公的勇武无人可及,怀公的智慧可是一马当先。”
怀堇,是宋军的字,和她相熟的人都称一句怀公。
四公,常常被人称为公,因此这样称呼她们也不算是出错。
宋军爽朗:“阿徵说的不错。”
护国公明佩笑骂:“怀公,你都多大人了,还和小辈计较。”
“我乐意。”
明佩不说话了。
凤徵摇头:怀公在位,外敌不侵,料事如神,破军在前。怀公的性子还和之前的一样。
安国公司徒庭笑而不语,在旁边看戏,她不开口说话,火也能烧到她这里来。
宋军大手在她肩上一拍,“庭公,你怎么不说话?”
司徒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怀公性情中人,我怎敢说话?”
宋军呵呵的笑:“不及庭公潇洒自在。”
白焰背着手,乐呵呵的。
凤徵朝着司徒庭看去。
一身绿袍如山间绿松,花甲之年的她和青松无异,腰背直挺,除了鬓边的半边华发,一点都看不出是花甲之年的人。
一双杏眼大如铜铃,为人刚毅手段颇深,将自己的军队治的服服帖帖的,森严肃穆。
京城人私下道:庭公无害,不可对视,被坑活该,军中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