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都不能耽误。
大殿上一众大臣看圣上还未到,议论着元宵的绑架事宜。
文还看热闹不嫌事大,一开口就往从丰的心上扎:“从大人,你的嫡子可曾有事?”
“不劳文大人费心。”从丰在听到她说话就知道她是嘲讽自己。
冷着一张脸把她的话堵回去。
按理说,明眼人一看别人脸色不对了就会识趣的闭嘴,或者是赔笑道歉。
可文还是谁?礼部尚书,脸皮厚的都不能用一般的话打动她。
“从大人,不是我说你,你的嫡子你不好好让他在府中待着,让他上街做什么?这下好了,被绑架了?你心里舒坦了?”
从丰硬邦邦的吐出四个字,脸色阴沉的难看,“和你无关。”
她越是这样,文还就越是起劲,她眼里闪过得意,整个人幸灾乐祸,“从大人,工部的事情你可以歇歇放放,把一些不重要的东西给下面的人去做,也该管管你的儿子们了,你家的公子都不小了,若是都像你的嫡子一般,怎么说亲嫁人,给自己找个如意的妻主?”
从丰脸一黑,“文大人对别的家事很上心,莫非有再娶一位正君的想法?”
文还嗤笑,顿时阴阳怪气了起来,“说起来,你的嫡子被绑架了一夜,也不知被人凌辱了没有,也就是从大人你的心比较大,要是我的话肯定会觉得他有辱门楣,让他赶紧找个人嫁了,省得碍眼。”
“我的家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我操心?你想多了,我只不过是想你别拔上我,我可不敢给自己的嫡女娶一个被破了身的公子。”
文还翻个白眼,嘴里满是看不起。
从丰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文大人,习大人和温家人一起去找的犬子,再者玉衍王爷也在。
她们见到的三个人都是完好无损,只是被绳子绑久了手腕上青了一片,怎么就成了你嘴里说的破了身的人?”
文还听到玉衍王爷四个字眼皮子一跳,迟疑了两下没有说话。
从丰继续道:“还是说文大人你亲眼见到了?还是说文大人你是和那些绑架犬子的人是一伙的?”
文还听着这扣帽子的话,眉头一皱,心头一跳:“从大人慎言。”
从丰冷笑,“文大人也知道慎言二字?我还以为文大人忘了礼义廉耻了呢。”
“从大人。”文欢急忙喊了一声,声音提高,站在她前后的官员离她远了几步。
从丰一顿,继续道:“文大人这是为哪般?恼羞成怒了?还是欲盖弥彰?”
“从大人,我清者自清,没有做过为什么要恼羞成怒?为什么要欲盖弥彰?”
“哦,我还当文大人七老八十了,耳背眼盲的听不进去话了。
你还知道清者自清,我本无意和你说这么多,可以听听你刚才的言辞,小郎君的名声对于他们来说多么重要就不用我说了吧?可你刚才一句一句绑架,一句一句破了身,他们清者自清,可架不住你的这张嘴一直说。”
文还被气的哆嗦着手指着她,“你……”
“你想说什么?文大人,我只想告诉你,祸从口出,还好你今日是在和我说话,我其实好奇一件事挺久了,不知文大人可否为我解答?
关于犬子被绑架的事我这个做母亲的都未曾说什么,但是你怎么比我还激动?是我哪个地方做的让你误会了?还是我没有做到像你一样把犬子随便找个人嫁了。”
看着文还被气的哆嗦的手,从丰摇摇头,“啧啧,文大人,你这定力不足啊?我还没说几句话呢,你怎么就被气成了这个样子?你说你的脸色那么白你也不请个病假?万一在这大殿上晕了过去,岂不是有碍观瞻?”
“还有啊,文大人,像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么要再说了,犬子安然无恙就被你说的如此不堪,若是犬子真的有什么?你是不是要真指着我的鼻子问我去,把唾沫星子喷我一脸?”
大殿上从她们两个说话的时候就安静了下来,实在是这两个人针锋相对太久了,眼睛恨不得放对方的家里,使劲的揪着一点过错。
家里长家里短算是被她们两个说明白了,底细也都摸的清清楚楚。
两人一开口就好比说书人说的书,比讲的还精彩。
口舌之战的冲劲恨不得自己是武将打起来。
百官大臣因此很乐得看戏,不用钱财的戏不看白不看。
她们在背后甚至关于这两个人还设下了赌局,五比六的赔率,从大人比文大人高一成。
毕竟每次都是文大人还挑事,从大人不搭理她,最后被激的把文大人堵得哑口无言。
有的时候这个赢有的时候那个赢,谁都说不准,这个时候就到了考验众大臣眼力的时刻了。
压对了才有银子拿。
她们声如细纹道:“来,来,来,开始下注了,每人下注不少于五两。”
五两,她们还是拿的出手的,毕竟俸禄几千两呢。
品阶越高,俸禄越多,还有一种就是品阶少俸禄多的人,这种人一般都是有真本事,被圣上看重的。
“我赌文大人赢。”程燕率先掏出五两银子。
她今日对于文大人十分看好。
“我赌从大人赢。”南宫秋掏出十两银子。
她和程燕一向不对付,都是心有抱负的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被别人压了一头。
“我赌从大人赢。”官度随着南宫秋下注。
“我赌从大人赢。”鱼支微微一笑道,她一向看好从大人。
“我看好从大人。”古偏把银子拿出来。
“我还是看好文大人。”郑区点点头。
习照想了想,“我看好从大人。”
……
得,今日的赌局出来了,文大人和从大人的赔率是二比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