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司衣愣然,苏?想到自己的弟弟落水,还是赶快作揖行了一礼,“原来是苏公子,今日冒犯了,改日我和母亲亲自上门致谢。”
苏云暮淡淡道:“无妨,还是赶紧回吧。”
“敢问苏公子,可知舍弟是如何落水的?”
苏云暮顿住,无意招惹麻烦上身,冷然的思绪下已经有了说法:“令弟生性直率,怎会和别人结仇?”
冷司衣一听,就知道有人在背后推了他。
冷司衣打横抱起被扶着的冷司复,感到手里的冰凉,加上刚才听到的消息,阴沉的绷着一张脸,阴狠狠的说:“南宫,我弟弟是在你府里落水的,你要给我一个说法。”
南宫姝连忙作揖,“司衣放心,肯定的。”
等到人走后,南宫姝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自己好友的弟弟在自己的府里落了水,这让外人怎么看自己,怎么看南宫家,简直是一大耻辱,她咬紧了牙,她这么大,办了这么多梅花宴,还是第一次丢那么大的脸。
想想这件事情,自己还要和母亲商量一下,要去冷家致歉,若是被自己查到了谁干的事,自己肯定不让他好过。
她一甩袖子,“诸位,你们谁推了冷家的公子,还是自己承认的好,否则就不是仅仅推了人的事了,在我南宫家出的事,虽我南宫家也有责任,可让我查到了,全部的责任都要你担。
冷家自己也会查,一旦查到,是死是活你们自己承担,诸位还是承认的好。”
见没有人承认,南宫姝冷笑,也没有再问了。
她喊来自己的属下,直接去查。
“各位自便。”
说完,她去找了自己的母亲。
只留下一众人议论纷纷,“冷将军是不会放过背后下黑手的人的,那么冷的天,背后推人的人是真的恶毒,就算救回来了,也不好生育了。”
“可不是?”
“再恶毒能恶毒到这个程度,也是可见家里的教养。”
“还好被人的狐裘遮住了身子,否则醒来怕不是要自尽。”
“哈哈哈哈,谁说不是呢。”
“各位,口下积德。”
听到有人警告了,他们才闭上嘴,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那两个推人的人看着这边的情况,对视一眼,“不会发现我们吧?”
“不会的,冷司复估计都没气了。”
“说的是,那么冷的天要是没有淹死他,才算命大呢。”
“你看,那不是文辛吗?”
“走,我们去找他。”
其中一个身着黄裙子的小公子喊着,“文辛。”
文辛闻言看过去,朝着他们挥手,“程里,程千。”
原来这两个不是别人,是左相家的两位庶子。
“文辛,你眼睛怎么那么红?”
文辛撇撇嘴,“我,我去找了苏云暮,让她不要扒着各位皇女和贵女不放,尤其是皇女们,对定了亲了怎么还这么无赖?”
程里想起苏云暮,身上的衣袍繁复华丽,不像自己破破烂烂的,翻个白眼不屑道:“文辛,我都告诉你了,他那种就是仗着自己长的好看,才扒着人不放的,否则你看冷司复那样,根本就没有人喜欢他。”
“也是,不过还是好气,他不听我的。”
“我告诉你,你多说他几次就好了,你说的多了,他烦了就会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文辛狐疑的望向他,心里有了一个恶心人的想法,“真的?”
“真的,我骗你做什么,又没有好处。”
“说的对。”文辛深有其事的点点头,觉得和自己玩了五年的小伙伴是不会骗自己的。“程千,你们知道冷司复是怎么回事吗?”
说起这个事,两个人有点心虚,但是更多的是理直气壮,“不知道,说不定已经死了。”
文辛被吓了一跳,死、死了?这么严重的吗?
无意中想的话脱口而出程里笑他,“肯定的啊,这么冷的天,在那么的湖里淹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死?就算不死,也不能生育了。”
文辛出神的想着他的话,不能生育?好严重,程里说的肯定是真的,那么苏云暮是在骗自己,他的眼睛亮亮,谁说自己是生育的工具了,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就他和冷司复想的一样,离经叛道。
这么一想,他怒从心来,决定去找苏云暮算账。
程里和程千低头轻声商量着冷司复的事,一抬头,文辛就走远了。
“文辛,你去哪啊?”
“去找苏云暮。”
逛了一圈,他才看到人。
气势汹汹地走到苏云暮面前,“苏云暮,你个恶心人的骗子。”
苏云暮淡淡的瞥向他,不知道他又来做什么。
“苏云暮,都是你,谁说我是生育的工具了,你就是个离经叛道的小人,和那个掉下湖里的傻子一样,废物,无才,什么都不会,我都替你蒙羞。”
刚才哭的时候被人看到了,一听有苏云暮的原因,都告诉他苏云暮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傻子,他说的话都是废话。
一听到人安慰自己,自己就觉得更委屈了,自己是无辜的,这不,这就把所有的错都安到苏云暮身上了。
苏云暮冷笑,“你的嘴若是不想要了,我帮帮你。”
文辛吓的捂住嘴,过了一会,发现苏云暮只是说说,就明白了苏云暮只是吓唬自己的,于是他更加有恃无恐,“哈哈哈哈,苏云暮,你个傻子,白痴,你是骗我的,想要割了我的舌头,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实力。”
眼见他说的越来越难听,予秋上前一步直接一巴掌扇上去了,清脆的一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嘹亮。
文辛蒙住,此时他的脑海里想的都是苏云暮怎么敢,怎么敢打自己?
“若是想做窑哥,没有人拦者你,不过恐怕你的样子能把人吓走。”
文辛指住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云暮低眸,打量着眼前的手指,仿佛在想从哪里动手。
“再用手指着我,这根手指就不必要了。”
凤清宸的书房里,华一正跪在地上说着她看到的事情,“王爷,苏公子把礼部尚书的儿子气哭了。”
凤清宸脸上不变,唯有想到苏云暮的时候凤眸深处带着暖意,她风轻云淡的说道:“给暮暮送茶,别渴了。”
“若是礼部尚书的儿子被打断手脚了?”
“这么腌臜的事别让暮暮碰,别让他知道,做的干净些。”
华一听到自家王爷的吩咐,一向严肃的人差点笑出了声,这可是个美差,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保证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敢动我们的王君,瞧好吧,她整个人兴奋的应着,“是。”
“下去吧。”
“是。”
华一应完,人就没影了,凤清宸垂眸看了下手里缠绕的丝线,想到它和暮暮的青丝缠在一起的感觉。
礼部尚书,她的眸色深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