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苏玉楼又回来,“祖父,暮儿的东西为他放哪里?”
“先放在你那里,等暮儿的院子收拾出来了,再放到他的院子里,若是买的有吃食,等到暮儿醒了再拿过来。”
“好。”苏玉楼问完,转身就走了。
白筝目送着她们走了出去,起身把苏云暮抱进了自己的院子,和苏云暮一起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为他褪去鞋袜,盖好被子,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脸,看着他难受的蹙眉,他低声哄着:“暮儿乖,睡吧。”
这边,苏玉楼找到了苏水澜,和她说了今日在街上的事情,苏水澜眼眸冷光浮现,手掌拍在了桌子上,怒不可遏冷声道:“一个小小的丞相府也来欺负暮儿,这是天大的笑话,等着,我这就去丞相府。”
苏玉楼眼神往桌子上看,眼里有着幸灾乐祸,左相,你自求多福。
“来人,去丞相府递拜帖,速度要快。”
一个侍女急忙应着,“是。”
遂拿了拜帖急忙的往左相府赶去,一炷香的时间,侍女回来,“二爷,安排好了。”
“我知道了。”苏水澜起身,“备车。”
“是。”
等到苏水澜出了府的时候,马车已经备好了。
她端着找事的架子坐上了马车,去了左丞相府。
而苏玉楼看着被自己母亲拍过的实木桌子碎成了渣,冷声吩咐:“来人,把这打扫干净,换上一张新的桌子。”
“是。”有人应着。
苏玉楼转身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她要看看自己库房里有没有什么好的东西,拿去送暮儿,转瞬间,她又想到,自己的库房里只有字画,她就一阵头疼,这都是不值钱的东西,她想的要是被人听见了,肯定说她不识好歹,她库房里的字画要是不值钱,当朝的太傅第一个不同意,她库房里的字画都是大家所作,经历了不知多少年的真迹,无价无市,那要是不值钱的话,那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了。
苏水澜一路来到程府,发现门口的下人一脸激动,其中一个,看到了马车停在了府门口,急忙上前:“这是苏家的马车吗?”
“嗯。”
驾车的人冷着脸点头。
“苏二爷,里面请,里面请,我家家主已经在花厅等着了。”
这个下人看见了苏水澜的样子,惊为天人,眼里满是艳羡,弯腰伸胳膊为苏水澜带路。
到了花厅,程燕早就一脸激动的走来走去,脸上的高兴是怎么都藏不住的。
苏水澜看见她,冷笑:“程相,别来无恙啊。”
“哈哈哈哈,苏二爷,这边请。”程燕伸手请苏水澜上座。
“哼。”苏水澜一甩袖袍,冷着脸坐到了椅子上。
“不知今日是什么日子,苏二爷怎么来了?”程燕看着她冷着的脸,小心的赔笑。
“呵,令郎做的好事情。”苏水澜提起这件事,整个人简直都要炸了。
程燕看着她的脸色,心里咯噔一声,面上不显的问:“苏二爷说的是我哪位儿子。”
“你的三公子。”苏水澜怒声升腾。
程燕一顿,小心翼翼的问着:“阿遂是我的儿子里面最乖的一个,不知他为何惹怒了二爷你?”
“你自己问他,今日我来,是有一件事。”苏水澜寒冷的眸子一扫程燕,冷声道。
程燕被她寒冷的眸子扫的一哆嗦,她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二爷你说。”程燕还是觉得她要听听苏水澜的事情是什么。
苏水澜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不慌不乱的开口:“程相,我记得你母亲曾去了我苏府借钱,还打了欠条。”
这话一出,程燕心里不好的预感成真了。
“有这回事。”程燕顿顿的开口。
“我今日来,是为了钱条两清,你觉得呢?”苏水澜虽是问着,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是是是。”程艳勉强的笑着。
“那么我今日把欠条带来了,你看一眼。”苏水澜把一个褶皱的纸放在了桌子上。
程燕望着这张纸,额上青筋暴起,像是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偏偏苏水澜催促着:“程相,你要是觉得没有任何问题,那么就把钱拿来吧。”
程燕哆哆嗦嗦的拿起这张纸,看到了上面的字,浑身血液上升,一口血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她闭闭眼,朝外吩咐:“来人。”
“相爷。”
“去库房里拿二十万两黄金过来。”她说话的时候,牙齿已经在打颤了。
进来的侍女也是一惊,二十万两黄金,确定不是二十两黄金吗?
程燕看着侍女未动,呵斥道:“还不快去。”
“是。”
于是,一些人急急忙忙走了,一炷香的时间过去,那些人又回来了,手上还抬着箱子,就这样,一躺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