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辞糯一把抓过刀魂,捅进面前点血盆大口,速度太快又来不及闪躲,被喷了一脸血。
她面无表情的抹了把脸,腥臭的味道充斥在鼻腔内,“啧,下回你直接杀了得了,还用我动手?”
刀魂也不带虚的,“还不是你半天都叫不醒,你要是醒着我还用你动手?”
什么歪理。
“那你等着我被它咬死?”
刀魂比她还理直气壮,“当然不会了,你要是还不醒,快咬到你的时候,我会先斩杀它的。”
云辞糯翻了个白眼,没在搭理他,她一轱辘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发现都是血和灰尘黏在一起,也懒得再管。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她已经整理好自己的大脑,把刚刚看到的三个画面串在一起思索片刻。
这竟然是预知。
只是这个能力来的太突然,没有一点征兆,“文仙会预知吗?”
刀魂疑惑的“啊”了医生,云辞糯就知道,文仙不会,很快刀魂的话就证实了这一点,“她不会,但是她会偷窥。”
“偷窥?”
“就是提前看看天机啥的,但每次用,每次身边的人都倒霉,就不怎么用了。”
这个云辞糯倒是知道,难道是窥探天机在她这儿升级了?
但也不像。
云辞糯摸着下巴,直接忘了下巴上还有血,那点血迹直接被抹了个均匀。
白嫩的下巴直接变成了红下巴。
云辞糯忽然转过身去,脑中浮现出一模一样的场景,果然跟看到的画面一模一样。
只是她并没有像预知的那样,转过身朝着身后的森林跑去,而是站在原地分辨着方向。
虽然她方向感不好,但这不妨碍她分辨。
刀魂见她那样站着不说话,转悠的有些累,就停下来问她,“你知道当时为什么会被掀翻吗?”
云辞糯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过去,“为什么?”
刀魂道:“你没感觉到吗,这个地方有很多禁制,而且这些禁制不像是人为,因为我没找到禁制的破绽。”
“那你的意思是这里……也不对,我没感觉到他的气息。”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云辞糯没想好往哪儿走,也知道自己认方向不靠谱,就问他,“你说,往哪儿走?”
刀魂倒是知道她这一点,也没在逗她,仔细感应了一会儿,指着她身后的方向道:“我感觉那边的禁制最强,要不要去看看?”
云辞糯再次转过头朝着身后望去,对应上了。
或者说,不是对应,而是天道就是想让她这么走。
虽然不确定自己为什么会有预知这个能力,但云辞糯总觉得这不会是平白无故就出现的。
尤其是她现在跟天道算是彻底撕破脸了,天道想搞她,手段不会特别直接,拐个弯,就能搞死她。
不过这些她都不在意,那就看看,到底谁先死。
她抬起脚朝着反方向走去,背后的森林里却传出动静,她停在原地仔细辨认,发现声音有些耳熟,只是那声音听起来很奇怪。
云辞糯犹豫了一会儿,转过头去,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预知里的场景,她只想了一会儿,转身朝着发出动静的森林走去。
看来预知的东西,还是很难改的。
她走进发出响动的森林中,快速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回头,身后的森林静悄悄的。
云辞糯若无其事的再原地转一圈,随手折了根树枝拿在手中把玩,继续往前走,还不忘跟刀魂聊天。
“你觉得那禁制是谁弄的?”
刀魂从她的神识中已经得知了她的想法,当即回答道:“我猜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吧,有很多隐世老祖,搞不好他们谁在这里清修也不说不定呢。”
他说话时,也不再转圈,只是一路王强,云辞糯随意点着头,回应他的话,忽然她猛地转过头来,脚步没停。
就撞上身后的树正在移动的样子。
那些正在移动的树顿时就不动了,只是树干上的人脸有些狰狞可怖。
云辞糯撩了撩头发,好似没看到那些树的变化,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转回头去,“要是能碰上设下禁制的老祖就好了,还能讨教一二。”
刀魂心想,这心理素质可真好啊,他可都看见了,这些树的表情仿佛云辞糯要是有点异动,就会当场把人给吞了。
“我也希望,祝你好运。”
“嗯,谢谢。”
两人结束了这没营养的废话,面无表情的朝前走,云辞糯在进来的一瞬间,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对方这是故意的。
“唰——”
云辞糯毫无预兆的转身,刀魂自觉的落在她手里,被她挥舞起来,赤色火焰腾的一下燃烧着整片天空。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不过这种邪门的地方,还不如一把火烧个干净的好。
那些树没想到她会这么突然,树干上的表情更是从呆愣变成惊恐,又转变为怨恨。
云辞糯可不管他们怎么想,她现在只一个劲儿的在放火。
看光放火还不够,还打雷。
邪祟都怕天雷,用到这里也好使。
一时间,整片森林里,紫金色的雷光和赤红色的火光在空中碰撞,发出绚丽的火花,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树干们被火烧的,被雷劈的,没有一张人脸不是张大嘴巴嗷嗷叫唤的。
它们叫唤的越惨,云辞糯笑得越开心,她走哪儿烧哪儿,刀魂就砍到哪儿。
刀魂前去探路,很快又选了个方向,没一会儿,云辞糯就看到一个身影,正跪拜在一棵大树前。
那树干上的人脸闭着眼,彷佛是一位超脱世俗的老者,而身前跪拜的人,是它最虔诚的信徒。
不就是她从预知里看到的,圣女和树干嘛。
她也没急着出声,就那么站在后面看着,直到那树干张大嘴巴等着圣女往里钻时,云辞糯出手了。
雷火球像是投篮一样砸进去,噼里啪啦爆炸声伴随着惨叫,时云辞糯微笑的秘诀。
唯一不太满意的是,圣女不认识她,疯魔一样不断的踢打着她,还一直发出跟树干类似的惨叫声。
云辞糯也没手软,一巴掌把她打晕,扛起来就走,钻进那树干的大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