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鼠族在炎煌部落狩猎区的边缘找了个合适的地方落了脚。
仓鼠部落用自己拿到的东西和炎煌部落换一些食物。
桓川抱着一堆植物,脸上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是内心已经乐开了花。
仓鼠部落很擅长挖地洞,他们很多食物都是通过挖地洞得到的,里面还夹杂着不少植物的种子。
给他们换了三天的肉食还有一些生活必需品,仅仅是锅碗瓢盆,就比他们部落中的要好了不知道多少。
仓鼠族的族长喜极而泣,虽然他把他们的五天的口粮都换掉了,但是能换到这些东西他们已经很满意了。
关键就是,有了这么一个强大的邻居,他们不用担心其他的部落会靠近他们了。
“我就知道那个家伙这么容易答应没安好心。”烨有些发愁。
虽然这是他们的计划,但是岚故意找这种麻烦缠身的部落,显然就是为了给桓川他们添麻烦。
“他很聪明,但是心眼太小。他来当那种专门给皇上吹耳耳边风的太监。”桓川忍不住吐槽。
烨叹了口气:“之后怎么办?一些老鼠,能做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仓鼠可以帮我们挖下水道,护城河,还能帮我们运送东西。制作陷阱。”桓川甚至想到了建造地下城。
不过这都是他的想象,现在要逐渐让他们发现自己和炎煌部落的差距,桓川回去第一件事情就是让人帮忙制作了衣服。
他们当初救出来亚兽中,有一个很擅长制作兽皮衣服,她是第一个将兽皮做出新样式的人。
“栗,帮忙做一件好看的衣服吧?”桓川把布料交给人栗,让她帮忙做一件好看些的衣服。
栗拿到那块布料的时候有些惊讶,然后小心翼翼地想要拒绝:“等等,这太贵重了,如果我做坏了怎么办?”
栗是个长相很可爱的姑娘,紧张地时候圆圆的大眼睛里盈满了泪水,看上去好不可怜。
“没关系,我相信你,而且这么大一块呢。”
桓川不是很在意,他自己的手艺最多弄块遮羞布,把自己罩上,栗就算是闭着眼睛弄,也会比他弄的好看。
他摸了摸栗的脑袋:“别紧张,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做好之后我会给你一些盐。”
说完就离开了。很像一个不负责任的抛妻弃子的渣男。
只留下了可怜的栗,抱着那团布料不知所措。
桓川则找到了另外一个亚兽。
他是当初从流浪兽人那里救出来的四个雄性亚兽之一,叫星,也刚刚成年不久,人机灵,脑子转得快,嘴皮子也利索,他作为说客去仓鼠兽人的地盘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我明白了,巫,这种小事包在我身上。”星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转身走了。
他没有直接去仓鼠兽人的地盘,而是拉着一个兽人去了巡逻区的边缘采药草。
那段时间他每天都去,偶尔能遇到仓鼠族的亚兽也出来找吃的,他就冲人家笑笑,然后抱着药草就走。
那些亚兽也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发现他在采摘同一种东西,他们也跟着摘,不知道那是什么就带回去给巫看。
其实星就是随便找了一种好认的野草而已,这种东西可以吃,只是他们部落都会腌成咸菜吃。
“这东西,他们采摘的多吗?”仓鼠部落的巫将那根草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一双格外突出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怀疑。
他是仓鼠族的巫,他能闻到很远之外的味道,却根本不知道眼前这根草有什么用。
“不多,但是每天都会采一些。”那个亚兽搓着手,他们实在太饿了,才会想着学着别人的样子去采集。
巫又仔细闻了闻:“这可能是一种草药,也可能是用来鞣制兽皮或者做其他东西用的,我也不好判断,如果有机会,找个人问一问这个东西有什么用。”
那亚兽重新接过那根野草,心里直打鼓。
他不敢去问那个人,万一这是什么珍贵的药草,自己偷偷地学着他们采集,会不会引起他们的不满。
可是他也不敢去问巫这件事情要怎么办,他本是好意想要给自己的部落找到更多的食物。
回到自己的伴侣身边,不安地问他要怎么办,他的伴侣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二天他们又见到了星,他们心里藏着事,根本不敢和星对视,星察觉到了他们的视线,也没有管,别人主动送上来的,和自己主动求来的东西肯定不一样。
但是他有些高估这些仓鼠兽人的胆量了,他们就这样站在远处观察了四天,还没有上钩,星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终于第五天,那个仓鼠兽人还是硬着头皮走过了过来:“抱歉,我们……就是……”
那个兽人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利索,跟着星出来的那个兽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们又不吃人,你们有什么事情不能直说嘛?”
仓鼠兽人一听这话,更加紧张了:“我们过来问问,吃的东西!”
星面露疑惑:“你说什么?你们还想要换一些吃的吗?”
仓鼠兽人摇摇头,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绷不住了:“我们想要问问你们这种草能不能吃!”
他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语速很快,生怕自己这点勇气消失之后,就再也问不出来了。
星柔和地笑了:“啊,当然能吃啊,这种草我们会拿回去咸菜吃,没什么味道,但是做个配菜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没有把话说完,其实这种草也是到当做一种菜来吃的,但是自从桓川从仓鼠兽人带来的东西中找到了野生稻子的种子之后,桓川就决定要种植大米。
也是这之后,他们才决定把这种本身数量不少,但是没什么味道的菜腌渍成咸菜吃。
仓鼠兽人和他的伴侣都没有想到,这个亚兽这么好说话,甚至还把自己采的东西给他们拿了一些。
“下次我带一些咸菜给你们尝尝,可好吃了。”星笑着冲他们摆了摆手,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