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仁的目光扫过剩余五人,五人都露出了期盼的眼神。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也明白,想要苟活地久些,自然是选择实力高强的人。
可黎仁犹豫了一番之后,还是一指身旁的海霏深说道:
“我选她。”
闻言,擂台边上反而传来阵阵骂声。
“傻小子,你选那个精壮的男修啊,选这女的干嘛?!”
“别啊,老子以后还想赌你赢呢!选个战力高点的啊!别沉迷女色啊,小子!”
这时,那长相渗人的白族矮个修士也是问道:
“嘿嘿嘿……你确定吗?选了之后可不能后悔啊。不再多选一人吗?”
可黎仁并不理会上方众人的意见,他十分坚定得说道:
“我只选她,就够了。”
“哈哈哈哈!好!”
海霏深闻言内心一阵感动,但心中同样也为黎仁有些担忧。
分组很快就结束了,在结束之后,二人也被一起安排到了新的牢房之中。过程中,海霏深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直到黎仁调息完毕,睁开双眼时,她才像个犯错的小孩般试探道:
“黎仁,你为什么选我啊?”
其实黎仁早就注意到了他这一番模样,他脸上微微一笑,缓缓开口道:
“海姑娘,我选你自然是因为你值得被选,最主要有两个原因。”
“那两个原因啊?”
“第一,与其他人相较而言,你我更为熟识些,有信任基基础。”
海霏深本来心怀期待,可听黎仁这么一说,她又像一只可怜的小狗般垂下了头。
“这第二嘛……便是你与我的配合较为默契,你在后方释放的神通,可以有效地支援到我,不像其他人,都是各自为战,毫无配合可言。”
闻听此言,海霏深的脸上这才泛起喜色,甜甜的笑道:
“嘿嘿,不愧是我!”
见状,黎昭也是不禁莞尔,吐槽道:
“这也太好哄了吧?”
“海姑娘她没什么心机,是至纯之人。”
“不过话说回来,哥你什么时候这么会哄女人了?”
“哎?!你这个妮子!倒是开始打趣起我来了。”
“略略略。也不知道杜姐姐和月姐姐他们都在干嘛啊……哎……”
黎仁闻言,也是陷入沉默,不过他还是很快调整好了心态说道:
“当务之急,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再说吧。”
此时,数万里外的岚风岭中,杜桦毓依靠在自己炼丹房的窗边,看着山下片片枫叶随风飘落,宛若红色的海洋一般。
在她的眼中,那红色的海洋有一瞬好似化为了黎仁的面孔,令他忍不住向前一步。
“黎师弟……半年没有你的消息,不知你过得可还好……”
她的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思念,其中还夹杂着一抹淡淡的哀伤与忧愁。
一旁,身形又变大了些许的缪儿本在对着一片草药风卷残云。可突然主人悲伤的情感传来,令它也是一愣,它当即变小,飞到了杜桦毓的肩上朝着她的蹭了蹭。
可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了杜朋裕的声音,他边跑边喊,夺门而入道:
“姐!姐!又有人来找麻烦了!霜儿师姐气不过,眼看着就要和那人打起来了!我们都不好拦她,你快去看看吧!”
闻言,杜桦毓也是一收之前的神色,一脸正色道:
“在哪?”
山脚下的山门处,此刻围满了人,孙雨拼了命的向后拉拽着涂山霜儿,可身形还是被她一点点拖着向前。
“孙雨!你放开我!他敢诬陷我!今天我就要让她知道知道本姑娘的厉害!”
“霜儿师姐!……你冷静啊……要是现在动手,可就真的落了把柄在他们手上了!”
孙雨全身紧绷,就连面皮都在用力。
而在二人的对面,此刻正有一伙四人,一身散修的打扮,全身是伤,相互搀扶的开始哭诉道:
“还有没有天理了!你这人,仗着自己是岚风岭的弟子,是大门大派的修士,就能如此胡作非为吗?!打伤我们四人,抢夺钱财也就罢了,如今还想杀人灭口吗?!呜呜呜……”
听四人这么说,那四名散修身后的一众散修也是群情激奋,打抱不平道:
“岚风岭自诩名门正派!没想到也会做这般杀人夺宝之事,真是禽兽不如!”
“就是啊!一个个打扮的倒是人模狗样的,到头来和市井上的那些流氓之辈也没什么区别!我呸!”
听到周围人这么说,那四名散修的嘴角也是偷偷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
“全部都是无稽之谈!本姑娘才不会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你们这些蝇营狗苟之辈!没有真凭实据!就休要在里血口喷人!本姑娘可不惯着你们!我最喜欢的就是为名除害了!”
“杀人了!杀人了!”
“住手!”
这时,杜桦毓与杜朋裕也是乘着飞剑赶到了山脚。见杜桦毓赶来,涂山霜儿也是收敛了些许怒气,马上凑上前去诉苦道:
“杜姐姐,他们在这里瞎泼脏水,想要败坏我们岚风岭的名声!”
杜桦毓也是连忙牵起涂山霜儿的小手,宽慰道:
“情况我已经听说了,接下来交给我吧。”
杜桦毓几步上前,她的美貌一时之间令那四名散修微微一愣神,随后便听杜桦毓缓缓开口道:
“四位……道友,不知,你们说我岚风岭伤人夺宝,可有什么真凭实据?”
“这还用说嘛?!我们身上的伤就是真凭实据!那女人打伤我们之后,直接将我等的储物袋也一并带走了!里面的东西加起来,可是有将近一百万灵石!”
“一百万灵石!你还真会狮子大开口啊!我这就把你卖到集市上去!看看值不值一百万!”
说着涂山霜儿便又挥舞起拳头,欲要攻过来。见状,孙雨和杜朋裕也是及时将她拉住,没有任由她施暴。
“好了,霜儿妹妹,这件事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
“杜姐姐,你可千万不能答应他们!他们就是故意的,这个月这种事已经有十几回了!”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说罢,杜桦毓又转身看向四人说道:
“四位道友,可否让我看看你们的伤势如何?”
“你要干嘛?”
“四位不必紧张,小女子懂一些丹道,也略懂些医术,可以为四位瞧上一瞧。”
听杜桦毓这么说,其中一名男子也是解开了胳膊上的绷带,一道十分整齐,且触目惊心的伤痕,出现在了杜桦毓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