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工厂在十分迅速的稳步推进,一个个配件从机床,钢构厂出来,送至那个快速建造中的厂房。
其实本身李岸想先建立民用的工厂,不想弄军工,发展为先,穷兵黩武嘛。
先上军工还是多亏了林仟苑那娘们所赐。
只是先提升军工也并没有什么关系,有老姐兜底,不怕。
六月中旬,一则消息在燕国掀起了铺天盖地的讨论。
燕国接班人林仟苑被赐婚,那赐婚对象居然是一位平民。
消息闭塞的年代,整个燕国知道李岸的人并不多,远不如在央国有名。
只是在军方,李岸的名头还算响亮。
这则消息传到老百姓耳朵里,完全就是天大的新闻,要是这年代有营销号,那多多少少可以写篇长文。
八卦总是比鼓舞人心的话传得快,没过多久,就连寨子里的人都知道了这事。
“喂,老赵头,你听说了吗,天天搁我们寨子里那个太子被赐婚了,还赐婚了个平民。”
“听说了啊,被赐婚的对象好像叫李岸。”
“那个叫李岸的小子命也太好了,你说这天大的好事怎么没落我儿子身上呢?”
“不过我总觉着好像这名字我搁哪听过似的。”
旁边一个老头插话,“我看你们都是老糊涂了,咱大当家叫啥名还记得吗?”
“大当家?不记得了。”两个老头摇摇头。
插话的老头音量提高了八度,“咱大当家就叫李岸啊!”
“啊?那太子是咱寨里的媳妇儿?”
“可不是吗,那太子天天跟在大当家屁股后面,我那天啊,还见着他们那个了!”
“哪个啊?”两个老头异常兴奋,那架势,好像牙都要重新长出来似的。
“来来来,你们离近点,我悄悄跟你们说,可别告诉别人了。”
“好好好!”
没过半天,寨子里就在传李岸和林仟苑有个十多个孩子,最大的已经十七八岁,而且还在向着更离谱的方向而去。
李岸听了也是哭笑不得,传谣就算了,不要罔顾基本科学原理好吗......
不过他们愿意八卦就随他们去,大家天天待在这里,总要有点消息让他们茶余饭后乐呵乐呵。
“老师,挺厉害啊,居然有个十八岁的儿子,啥时候让我们见见啊!”兵工厂内,有个学员对林挤眉弄眼。
“我还有个二十四的,要不要给你见见?”
“哈哈哈,不用了不用了。”那个学员打了个哈哈,他自己就是二十四岁,当然知道李岸的意思。
“那就好好干活,今天争取把这个线装完。”李岸说完,继续拧自己的螺丝。
现在安装生产线比以前简单许多,至少有了钢构厂,冲击钻这种东西还是能做出来。
让机器放平,无所谓就是垫多少铁片和橡胶片的事,可比以前好弄多了。
大家一边组装,一边安装,配合这么久,基本上就是心有灵犀。
不一会儿,有个枪兵队成员策马奔来,下马朝李岸喊道:
“大当家,皇城来人了,在商会那儿等着呢!”
一群学员瞬间眼神暧昧看着李岸。
“老师,你去忙,咱们这儿可以搞定,相信我们!”有个学员看热闹不嫌事大。
李岸看基本上都安装得差不多了,招呼赵二牛过来。
“等会你来接电缆,接好电缆要先试运行。”
“好的老师。”赵二牛点头应承。
李岸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宿舍换完衣服就往山上去。
骑车上了山,李岸直奔三楼而去。
打开包厢,李岸看到了来人,领头的是个太监,一眼看过去就知道那家伙资历已经很老了。
月诗珑和商会几个销售正在那儿招待一行人。
“哟,准驸马爷来啦!”那老太监也不托大,见李岸进来,连忙一脸笑容起身跪下。
他带过来的队伍也跟着跪在了那里。
李岸不太习惯这种场合,在他眼里,除了面对死人和长辈,对地位崇高者行跪拜礼完全就是陋习。
他拱手回礼道,“各位还请起,李某只是一介草民,不必行此大礼。”
那几人一听这话,顿时面面相觑,你丫也太急了吧?
但是那太监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主,面不改色带大家起来,从袖子中取出圣旨,正欲打开,却被李岸一把拿走。
“这,爷,您这...”太监还从没见过这场合,呆愣在原地。
“诸位请坐吧,路途遥远,想必都辛苦了。”李岸抬手,示意大家都坐下来。
“爷,”那老太监满脸讨好的笑容,“要不咱先宣读了圣旨?”
“不用了,”李岸摆摆手,“我这人不喜欢跪来跪去的,到时回京,就麻烦各位和陛下说我是按正常流程接的旨便好。”
“可是,爷,奴才有命在身,还请您体谅。”老太监深深弯腰。
“没事,你就这么说,陛下知道我不会跪,不会为难你们。
坐吧坐吧,各位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在这儿小住几天。”李岸大大咧咧的坐在了首位上嗑着瓜子。
“爷,您,这...”领头的太监一脸纠结。
“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如实禀报,陛下也会谅解你们,放一万个心。”李岸再次发声。
那太监这才心一横,坐了下来,连连抱歉。
“爷,您的好意奴才不应该拒绝,只是陛下有令,让奴才宣了旨便立即回京。
所以,奴才只怕不能从命,还希望爷原谅。”
说完,太监悄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银票递到李岸面前,看样子面额不小。
只是太监也是没招了,皇爷肯定不能骗,这一队这么多人,说不定哪天就走漏了风声。
说李岸不跪,那是打小报告,如果是平常驸马这太监也懒得鸟,只是这个爷不是平常驸马啊。
只能先给个人情,再在皇帝面前照章行事,两边都不得罪,虽然心疼,但是命比银子重要不是?
哎,平时宣旨都是收银子,今天倒是出了一回。
李岸看到这货悄悄递过来的银票,连忙退了回去。
“公公不必如此,旨意我已经收到了,这是作甚?”
太监一脸苦笑,凑到李岸耳边。“爷,您是大人,我们这种奴才当然是入不得您的眼,但是奴才也有苦衷呐。”
李岸此刻鼻腔里充斥着老太监身上的味道,差点吐出来,他不着痕迹往后缩了缩,继续道,
“公公要有苦衷大可明说,李某若能帮上忙,便想想法儿。”
老太监脑子一下转不过弯来,他不知道这新爷是装傻还是真傻,只好隐晦说道,
“爷,见这圣旨,可是如见皇儿爷,您知道吧?”
“知道啊,你是想说我没跪是不是,我见着陛下也不跪的,大臣都知道啊,你要不信,也可以问我姐”李岸指向月诗珑,只见月诗珑淡淡点头,把一众太监惊到了。
老太监狂吞口水,这才明白是怎么个事,随着开始上菜,一顿午饭就在这诡异的情况下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