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你没事吧?”
李岸瘫坐在地,大姑守在一边,这时候,虎子上前关心道。
“多谢虎子哥仗义,这大恩我一定还给你,你救了我两次命,可能还不清,但是我会尽量还。”
“不说这些,狗子,他娘的这些匪寇太不是人了,就是一披着人皮的畜生!竟然想凌辱小花,齐大姐拼了命才把女儿保下来,结果自己被......狗畜生,不得好死!”虎子骂道。
“我无妨,齐婶才是需要关心的。”李岸道,
他知道,这群家伙在自己展露獠牙后只不过是只小猫而已,不足为惧。
但是已经被伤害过的人,即使亲手将施暴者千刀万剐,真的就能抹平伤口吗?
“下次这群畜生什么时候来?”
“下次是秋收的时候。”虎子犹豫了一下,但一想,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就如实说了。
现在是六月下旬,秋收还有不到两月。秋收以后,官府来收粮五成,接着土匪抢粮三成,剩余两成还得备着,土匪随时会过来打秋风。但是临近秋收,土匪大抵是不会过来,毕竟这群贱民到时候逼太紧全跑了也是损失。
“请虎子哥扶我起来一下,我想对乡亲们说点事。”
“行了,回去休息,你能放几个屁啊。”
听完虎子的话,李岸直勾勾的盯着虎子,慢慢说道:
“这群匪寇下次进村的时候,就是他们的死期。”
“你别想不开啊!”虎子扬起手准备拍李岸的头,但是扬起到一半又放下:“你小子,回去好好养身体。”
虎子只差直说,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这屁滚尿流的样子?
“我没有开玩笑,”李岸说,“我有十成十的把握。”说着,目光一直盯着虎子,看得他心里发毛,通红的眼中,满是恨意。虎子知道这恨意来自于哪里,谁又不恨呢?
“扶我起来,虎子哥。”
“算了算了,看你小子要干什么。”虎子或许是实在被盯得受不了,又或许是心里有点期待这个小娃能给乡亲们一个惊喜,于是和大姑一起,把腿脚发软的李岸扶起来。
李岸靠在虎子身上,双眼通红,手臂上殷红的血流出,满眼癫狂,状若恶鬼,大声道:
“各位父老乡亲,还请请听我一言!”
乡亲们没有思考反应,依然自顾自的低头哭着。
“麻烦帮我喊一下。”李岸知道自己人微言轻,还需要这杆旗帮他呐喊。
“乡亲们!”虎子喊了一声,村民抬起头,目光向这里汇聚。
“各位长辈,我是二狗!”李岸沉声说,“请允许我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或许各位都有听到一些流言,没错!本座,乃天上的仙人,名为李岸,阴差阳错下投生至宝地,法力尽失。
然,既投生于此,当为众父老尽犬马之劳。今日匪寇来犯,天怒人怨!本座虽法力尽失,无法以无上之法护卫众相亲安全,本座深感歉意。
但!本座还有一法,谓之神机之法,纵是不使仙法,亦非此等匪贼可敌!望各父老乡亲莫要自弃!
本座向诸位承诺,匪寇秋收来犯之际,便是他等身死之时!”
一言出,村民的眼神中大部分是半懂不懂的懵逼,一小部分是狐疑。
倒是虎子眼神中亮起了光芒,他随军征战,见多识广,自然知道这些话绝不可能从一个12岁的小山村娃娃嘴里讲出来,那肯定就是仙人没跑了。
说罢,李岸没管虎子的表情,转头看向齐婶,那女人抱着自己的女儿在不住颤抖,眼神呆滞,她此刻恨不能去死。
李岸深躬,也不管女人听到没听到,朗声说:“婶婶请莫要自弃,神机之术一月可成,那群畜生,活不过两月,到时候还请看侄儿杀他个片甲不留!”
女人抬起头,眼眶中泪痕还未干,怔怔的盯着李岸,李岸再深躬。回过头,对着虎子说,“虎子哥,我需要做可以做篾工和木工及会纺麻线的师傅,麻烦你了。”说完也对虎子深鞠一躬。
又对村民们继续开口:“我知各位不信我所说,但请三日后,各位长辈来此一观神机。”
说完李岸一瘸一拐往回家的路上走去,坪里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众村民。
很快,虎子便把李岸说的话原封不动的翻译给了众人听,并且把李岸的要求说了出来,很快便在村民中引发了热议。
大家询问李虎的意思,李虎说,“我也不信,但是我们都被土匪欺负了这么久,花三天时间试一试看能不能反抗又能怎么样呢?”于是大家都闭嘴了。
李岸一个人回到家里,也没管尿湿的裤子,毕竟这是最后一条,没得换。拿出一根木棍准备烧点碳画图,还好墙上不算很黑,画图应该没问题。
至于大姑,去隔壁村请老王头去了。土匪打秋风很快,肯定已经回了山里。而他们坐坪里怕不是有半个多时辰了,李岸一直在流血,可不能一直不管他!
李岸把点燃的树枝放沙土里把火灭掉,李岸一阵心累,点火半小时,点完随便烧一下又得灭掉。
不过看着虎子带过来的几个人,李岸定了定心神,眼神一狠,“是时候让这帮土匪崽子们尝尝什么科技的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