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霜笑了,但是笑的是如此的凄凉。
冷如霜的前半生都是在为宗门而活,现在的自己竟然被宗门无情的抛弃。
冷如霜心如死灰的站在原地,眼看猛烈的罡风就要向着冷如霜袭来,秦飞立刻向着冷如霜释放灵气将冷如霜保护了起来。
而不远处的那对夫妻就没这么幸运了,无形的罡风在两人的身上划过。
两个人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皮肤上就已经出现了一道道密集的血痕,随后两人倒地彻底化为了一地的血肉块。
秦飞身上笼罩着一层灵气护盾,罡风并不能对秦飞造成分毫的伤害,但秦飞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虽然这些罡风对于目前的自己造不成任何伤害。
但是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仿佛只要没有消灭所有的敌人,就会一直持续下去一样。
但仅仅如此还远远做不到杀死秦飞,而就在秦飞思考之际,一抹神秘的力量突然侵入到了秦飞的脑海。
接着秦飞的眼前视线一白,随后秦飞就发现自己好像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
一个周围任何物体都没有的漆黑空间。
在这个空间内秦飞感知不到任何事物,虽然现在没有了任何的威胁,但是秦飞的总感觉十分的不对劲。
突然秦飞好像明白了什么。
仅仅那些罡风确实伤害不到自己,但是这个阵法真正恐怖的地方是能够将人的意识迷惑,让阵法中的人以为自己已经脱离了危险。
但本体依旧在阵法之中,接受着罡风的攻击。
你无法逃跑,也意识不到,而后你的的灵气会彻底耗尽,最后你会被罡风彻底杀死。
秦飞这才意识到了这才是阵法真正恐怖的地方,秦飞也不禁称赞起了这个阵法的制造者,思路确实惊奇。
但很可惜这个阵法的布置者忽略了一点,如果阵法中的人神识要比他更加的强大,那就根本不可能将其迷惑。
说着秦飞就将自己的神识之力扩散,果然只要神识遍布周边,那秦飞就能轻易的察觉到自己真正的处境,自己的本体依旧站在原地,保护着自己与冷如霜。
但就在此时,一个虚幻的老者身影走了出来,走到了秦飞面前。
“后生可畏啊,没想到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都能来闯我古巫宗了。”
这名老者正是古宗的初代宗主,也就是这个阵法的布置者。
灵魂其实就是神识的一部分,所以秦飞的神识之力完全可以抵抗老者的灵魂之力。
“不过你竟敢闯我的宗门,就准备好去死吧!”
老者话刚说完就化作一阵强大暴风向着秦飞袭来。
秦飞微微一笑。
“要是在你的全盛时期,我或许还要敬你三分,你现在不过就是一股残魂,还想与我同归于尽?”
强大的神识之力从秦飞的脑海中涌出,与老者的灵魂对撞。
仅仅两三秒钟的时间,老者的灵魂就被秦飞的神识之力稳稳压制。
老者喃喃自语道:“难道这就是命运吗?我古巫宗传承数百年,如今却也走到了尽头……”言语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哀与无奈。
在一声不甘的怒吼中,老者的灵魂被秦飞的神识彻底吞噬。
而老者灵魂的消散,也代表着阵法核心的消失,很快,阵法的威能彻底消散。
阵法彻底关闭。
冷如霜也从愣神中回过神来,刚的冷无霜也陷入到了被灵魂控制的状态,而现在回过神来发现秦飞一直在保护着自己,也已经想通了很多东西。
而察觉到阵法已经关闭。
石门后的连旭还以为秦飞已经被彻底抹杀,正准备打开石门但突然外面又响起了一阵阵的爆炸声。
秦飞对着石门使出了所有的手段,接连攻击了十几分钟石门这才被彻底击碎。
而宗门内的弟子与连旭都快要疯了,护宗大阵被毁,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反抗手段,只能静静地等待着死亡。
厚重的石门在剧烈颤抖后轰然坍塌,激起漫天烟尘如滚滚巨浪般向四周翻涌而去。烟雾弥漫之中,一个身影缓缓浮现出来——正是秦飞!
秦飞面容冷峻,眼神犀利如鹰隼,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宛如从地狱走来、专门收割生命的死神降临凡间。
有些古巫宗的弟子对宗门忠心耿耿,可以为了宗门牺牲一切,甚至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来阻挡秦飞前进的步伐;然而另一些人却贪生怕死,一见到秦飞便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伴随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古巫宗内一名名弟子被秦飞夺走了生命。
最后就剩下了连旭与连令两人。
连旭身为一宗之主,自然有着他的骄傲和自尊,但相比之下,连令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当秦飞走过来时,连令甚至都没有尝试去抵抗或者面对,直接被吓得屁滚尿流,双腿像面条一样软趴趴地跪了下来。
秦飞看着两人一脸的玩味。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连旭一脸决然地说道:“还有什么好说的,成王败寇,自古以来便是如此。今日我落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说完,连旭紧闭双眼,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秦飞很快满足了连旭的愿望,送他们父子两个去了极乐世界。
身后的冷如霜紧紧地咬着嘴唇,努力克制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但当她亲眼目睹义父和师兄那毫无生气的身躯时,泪水终究还是无法抑制地涌上眼眶,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
经过秦飞的猛烈攻击,整座山洞都有些想要崩塌的趋势,秦飞走出山洞不久,一阵巨响过后,原本的古巫宗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三个宗门都在一座山上,相隔的距离不远,如此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另外两宗的注意。
经过宗门弟子的禀报,两大宗主都是不敢置信。
古巫宗竟然覆灭了!
两大宗门的宗主立刻赶往现场,但是到了现场只见到了一片废墟和两个人站在废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