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刚说什么?”
林砚清来到他们面前,突然一下把两个老人吓了一跳。
林砚清注意到了,有些抱歉。
“你们不用害怕。”
老人家想将嘴里的馒头咽下去,可是因为太过噎挺,就一直咽不下去。
“老人家先喝口粥再咽吧。”
他关切地说。
老人按照他所说的做了,这才咽了下去。
“现在能告诉我,你们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吗?”
老人眼里闪过后悔和害怕。
‘刚刚怎么就直接将那件事说了出来啊,明明殿下还在这里。’
他一言不发,林砚清能在他眼里看见害怕,他脑海里闪出一个念头,就当他想要求证的时候。
此处的县令走了过来,他的身材有些肥胖,面色红润,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是绫罗绸缎,但也比现在席地而坐的灾民好了不止一百倍。
“殿下你也忙了许久,随下官去休息休息,品品茶可好。”
一边说着,一边在林砚清看不见的地方用凶狠的目光盯着那两个老人。
林砚清虽然看不见蔡修的目光,但是他能够看见两个老人眼里的害怕更深了。
心中的想法得到了验证。
他起身。
脸上冠以微笑。
“好啊,我也累了。那就烦请蔡大人带路吧。 ”
蔡修看着他的表情以为他没多想。
“殿下可莫要如此叫我,这不是折煞下官吗?”
他哪敢走到林砚清前面去,只能在林砚清身后站着给他指路。
“殿下是这儿了。”
房间门被站在门两侧的婢女推开。
林砚清看着房间的布置,心中的愤怒更甚。
墙上挂着名画,描绘着山水花鸟。房间的正中央是一张巨大的红木餐桌,上面摆放着精雕细琢的仪器和晶莹剔透的瓷器 。
上面装着的珍馐美味更是多种多样,香气四溢, 每一道菜品都显得格外的精致。
林砚清短暂的收起了自己的愤怒,蔡修在他身后站着,完全察觉到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殿下您先请。”
林砚清率先落座。
“不是品茶吗,蔡大人准备这么多菜干嘛?”
蔡修用眼神示意身后的婢女过来倒酒。
“喝茶有什么意思啊,这是下官前些日子刚寻来的美酒,还请殿下笑纳。”
其实刚刚他一路上都在试探,不断挑战林砚清的底线,刚刚看到林砚清进来之后脸上还是带着笑的。
也就自然而然地认为,他和自己是一路人。
而前几天所做的那些事情也不过都是为了交差得民心罢了,肮脏的做派自然不需要他来做,而林砚清需要做的就是不揭发自己罢了。
如此稳坐高台,还能获得不少的费用。
蔡修认为林砚清可没理由拒绝。
林砚清如他料想般的拿起酒杯,将里面的美酒喝了下去。
“入口醇香,确实不错。我却不知蔡大人俸禄有如此之多,此等美酒都能够轻而易举的得到?”
蔡修经过刚刚的猜想,早已对他没有任何戒心。
“殿下有所不知,如果只是靠俸禄的话。过的哪儿是人过的日子啊?”
林砚清放下酒杯,意味深长的哦一声。
“那蔡大人是还有别的赚钱路子,是开了什么铺子之类的吗?”
蔡修挥了挥手,示意房间里的下人全都出去。
只片刻时间,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蔡修压低声音道:“有时候花的不一定是自己的钱。”
“这样啊。那就是百姓的钱了?”
“虽然他们每一个人都没多少钱,但是聚少成多。而每每次拨下来的钱,也有不少呢。”
林砚清一边点头一边起身,蔡修还在疑惑的时候就被林砚清按住了头。
他拽着蔡修的头发将他扔到地上。
“我说呢,这次水患这么严重。敢情是每次派下来修理堤坝的钱都被你贪了。”
在蔡修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林砚清再度上前。
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将他的头往地上砸。
直至血肉模糊了才放开他的手。
蔡修躺在地上不断呻吟求饶。
林砚清有些嫌弃的甩了甩手,吩咐完了随同自己来的手下将他关进了牢里。
然后书信一封,将此处的灾情上报至朝堂。
然后还顺便写了一封给沈析。
“老师我已来这数日,灾情还未得到太大的控制,何日能回我也不知。不过今日发现了此处县令中饱私囊,我已处决。
老师等我回来。”
林砚清将写好的书信,小心翼翼的折好在小心翼翼的放入信封。
他将写好的两封书信分别递给不同的人。
“将这个交到沈相手里。”
一天夜里,有人将书信交到了沈析手里。
白嫩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书信上的文字。
“我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