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板叫来。”
贺师对着身后站着的保镖说道。
那人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就立刻离开了房间。
怀景焕在一旁用纱布缠住手腕。
他知道不止一场。
擂台本就是为了取悦楼上的那些权贵而设置的。
从来都是车轮战,越是站到最后的人,价格就越高。
而这样的比赛,他都已经忘了打了多少场了。
不出一会,一个中年人就在贺师保镖的带领下走了过来。
那人一过来,便卑躬屈膝。
“贺少,您找我?”
贺师抬手指了指下面擂台上的少年。
“让他别打了,开个价我要了。”
“这…”
那个中年人似乎有些为难。
“贺少,他不是馆里的。他只是时不时会过来打拳赚一些钱。”
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
贺师拳头捏的更紧。
眼中是抑制不住的心痛。
“他…很缺钱?”
“应该是,每一个月会来一次。”
“让他别打了,今天的钱照样给。”
中年男子虽然疑惑,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没有问出口。
又朝楼下看了看。
注意到了怀景焕那张清秀的面孔。
‘贺少莫不是看上了?’
怀景焕本身长的就白净,身上的气质也是清冷的。
嘴角出现的那一抹红,甚至还添加了一种别样的美感。
“我明白了,贺少。”
猜出了贺师此刻的想法,中年男子哪儿还敢耽搁。
立刻下楼去找怀景焕。
怀景焕在听到让他别打了的时候。
秀眉微皱。
“为什么?”
中年男子有些气喘。
但还是摆了摆手。
“没什么为什么,这是你今天的钱。拿回去好好休息吧。”
怀景焕看着比平常起码厚了一倍的纸袋。
虽然疑惑,但也没说什么。
“哦。”
他接过了装有钱的信封,离开了拳台。
沈析全程注视着对面的动静。
‘还是和往常一般简单粗暴。’
顾裴顺着他的目光向对面看去。
“析析在看什么?”
“一个老朋友。”
贺师的注意力全都在怀景焕身上。
也就没有注意到对面的沈析。
他看见了怀景焕走了之后就立刻追了上去。
怀景焕换了衣服。
将一件黑色的外套披在身上,拉链拉到最高。
遮住了里面那件已经洗的发白的t恤。
他用手机当做镜子,熟练的从身后的背包中拿出两个创可贴。
贴在嘴角的伤口处。
突然电话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他的目光立刻变得柔和。
“妈。”
“阿焕,下课了吗?”
“已经下课了,妈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
电话那头顿了顿。
又开了口。
“阿焕要不我们还是把那个护工给辞了吧。”
凌梅这件事情说了很多次。
倒不是那个护工照顾的不好,就是觉得太费钱了。
“妈,我现在大学课很多,没办法抽出时间照顾你的。
你不用担心钱,学费都是我用学校的奖金交的。我现在每天打工,工资也有不少。
你的病走保险,也花费不了多少钱的。”
最后一句当然是说的谎言。
凌梅患有癌症。
每次的化疗的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但如果不这么说的话,凌梅肯定不会放心。
两人又说了好多。
凌梅最终还是被怀景焕给劝住。
“好好好,妈不提就是了。”
怀景焕脸上这才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好了妈,我等一会就来医院看你。”
挂断电话。
怀景焕将书包拉链拉好。
从椅子上起身向前方走去。
这里位置偏僻,不好打车。
而且怀景焕为了省钱,也不会去搭出租车。
才走不过一会。
怀景焕身旁就驶过来黑色宾利。
怀景焕本来没觉得什么。
可谁知,那辆黑色的宾利竟然在他身旁停了下来。
车窗打开。
一道男声从车里面传了出来。
“这里不好打车,这么晚了,你去哪我送你吧。”
怀景焕听到这句话,扭头看去。
“你…是在和我说话。”
“这里没有别人。”
怀景焕没说什么,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就坐了进去。
从这里走到医院,起码有一个小时。
凌梅还没有吃晚饭。
有人愿意搭载,怀景焕也没必要拒绝。
况且,这辆车这么贵。
也不会有人开着这种车来打劫的。
“你不问为什么?”
贺师一边开车一边询问。
怀景焕将安全带系上。
“就做好事,有什么可问的?”
“万一我是人口拐卖的呢?”
怀景焕闭上眼睛养神。
“这么好的车,不像。”
其实刚刚贺师叫他的时候,他还是有一点吃惊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贺师这张脸。
就莫名其妙的相信他根本不会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