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去哪呀？不刚刚答应了陪我喝酒吗？房都开好了。”
    杨清满脸陪笑。
    她丝毫不在意那个男人的手放在他腰间四处摸索。
    “好的，虎哥。等下办完事就找你去。”
    听到这一话，那个名叫虎哥的人才将手从他腰间拿下。
    灯光太过幽暗。
    以至于多少人都没有将目光转移到杨清身后跟着的那个穿着黑衣服的少年。
    杨清将他带到了二楼的一个小办公室里。
    “小弟弟，你先待在这。姐姐等会带你进去。”
    说着，杨清就先走了进去。
    “清清，这个时候不是该在下面工作吗？”
    “刚刚看到了一个小弟弟，想来找工作。”
    坐在老板椅上的那个微胖男人，微微挑了挑眉。
    “你认识？”
    杨清站在一旁点燃一支烟。
    “算是吧，看着挺穷的。要不就留他在这端个盘子吧。”
    那个微胖的男人挑了挑下巴。
    “既然你都开口了，那就留下吧。”
    杨清满脸陪笑着道谢。
    然后就朝着门外站着的沈析挥了挥手，示意他进来。
    那个男人看清楚沈析的面貌明显一愣。
    “就真的只端盘子？”
    这张脸放在人群都是斩男斩女的存在好吧。
    在这个地方，只要放得下节操。
    这张脸还不是如鱼得水。
    “对。”
    杨清在这里这么多年了，自然看得清楚男人上下打量的目光。
    杨清看着面前的少年如此干净。
    想必也是不愿意去做那样的勾当的。
    连忙替他说话：“这人看上去就是高中刚毕业，这么小…不合适的呀。”
    那个男人也没说什么。
    杨清顺利的将他带了出来。
    “谢谢姐姐。”
    杨清挥着手。
    “说这些干嘛？”
    她帮着沈析处理好了一些事情之后。
    就坐电梯上了六楼去了。
    沈析换好工作服。
    在一楼充当着酒保。
    这张脸确实在人群中非常吃香。
    原本一般都在五六楼消费的人，为了见他一面。
    一楼都爆满了。
    “小酒保，快给姐姐调一杯。”
    沈析笑容灿烂的将调好的酒递到她面前。
    每天来找沈析调酒的不在少数。
    大多数也都是女子。
    才短短几天。
    他就赚到了平常人要一个多月才能赚到的财富。
    换班的时候。
    沈析在休息区遇见了披头散发的杨清。
    杨清身上的黑丝袜破了一个洞。
    脸上的口红也花了，脸上有明显的泪痕。
    她正在打电话，明明是那样哭丧着的脸，却挂上了一丝笑容。
    “好妈妈，今天早点回来。”
    说了大概几分钟之后就挂断了。
    杨清抬头正想拿卸妆膏卸妆的时候就看见了倚在门口的沈析。
    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在这里当陪酒女是不能够有孩子的。
    她害怕沈析会去告发自己。
    “你刚刚有听到什么吗？”
    沈析听完了全过程，点了点头。
    “放心姐姐，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沈析知道人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是不会选择相信偏向于自己希望的那一方面。
    对于这种事情，大方承认就好不必撒谎。
    杨清还是有些不信。
    “我真的不会告诉别人，要不是姐姐，我现在还在大街上啃馒头吧。”
    杨清听着这句话，才慢慢相信了一些。
    突然，杨清的手机从衣服的口袋里掉了出来。
    正好掉在沈析的脚边。
    沈析天下山将手机捡起，手机因为受到晃动，屏幕亮了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穿着病号服，在阳光下微笑着的小女孩。
    小女孩长得非常漂亮，皮肤过分的白皙，甚至有些不正常。
    但仔细看就可以看出来，和杨清有一些相似。
    “姐姐的女儿很漂亮。”
    “谢…谢谢。”
    杨清将手机接了过来。
    “她今年已经十岁了。”
    她的女儿有病，十分罕见的病。
    七年前的她，要不是为了凑齐女儿医药费。
    也不会选择来这种地方消耗自己的青春。
    沈析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走了出去留空间给她自己。
    他从旺财那里了解过杨清，他知道她是个皮肉生意的人，但他并不会看不起她。
    毕竟，她已经在竭尽全力过好自己的生活了。
    认真对待自己生活的人，都值得尊重。
    更何况，她还是一位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