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句话是在心里想的,并没有说出来。
公雁兰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担心。
“那妈妈这次打算回来住多久?”
“过两天就走了。”
“怎么急啊。”
“好啦,妈妈能抽时间回来看你就很不错了,你爸爸还一个人呆在国外孤独着呢。”
“好吧。”
公雁兰站起身来离开餐桌,拿起沙发上的爱马仕包包。
“那妈妈就先出去逛街啦。”
“好。”
公雁兰从地下车库随便选了一辆红色的跑车。
开车出了庄园。
但目的地却并不是百货商店或者大型商场,而是公玉树的别墅。
公雁兰左上前按响门铃。
开门的是一位大约40多岁的一个中年妇女。
穿着朴素,像是保姆。
两人虽然都是40多岁。
等外貌上却有着极大的差别。
“我找公玉树。”
“你是?”
“我是他……”
姐姐,两个字还没说出来。
公玉树就从保姆身后冒了出来。
“姐姐!”
然后又挥了挥手,示意保姆离开这里。
“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公玉树将她请进屋里。
夸大其词的哭诉,添油加醋的说着沈析的坏话。
公雁兰抬手挡在他面前。
示意他闭嘴。
“你不用再说了,我的儿子是怎样的我清楚。他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可是姐姐,这么多年我为沈家做了多少,你和姐夫也是有目共睹的。你不能就把我这么赶走。”
公雁兰从包里掏出一沓白色的纸扔在他身上。
“这就是你这么多年以来为沈家做的贡献。”
上面全是他偷税漏税挪用公款的记录和证据。
“这不是真的,姐姐。”
“你够了,说起来你那个儿子是叫顾予吧,他好像也去骚扰过析析。”
“姐姐,您说什么胡话呢,我明明就只有一个女儿。”
“你不用在我面前撒谎,太过拙劣我听都听不下去,当年你母亲用了非常人的手段,生下了你。逼着我父亲娶了你母亲,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我暂且不提。”
公雁兰用手将自己的包的拉链拉好。
“你现在胆敢用跟你母亲如出一辙的方式来对付我儿子的话,你试试!我想我对你是仁至义尽了,别一口一个姐姐我不是你亲姐,听着确实恶心。”
公雁兰转身走出门外。
“以后别再打沈家的主意。”
然后还不等公玉树反应。
公雁兰就开车离开了他的视线。
公玉树到他走了,还没回过神来。
‘完了…彻底的完了。’
又过了两三天。
公雁兰才又不舍地乘坐飞机出国了。
“办完了?”
“嗯。”
公雁兰放下行李,伸出手将他身上的披肩拉了拉。
“干嘛来这等我,这里风大,我们回家。”
“好。”
公雁兰一只手拿着行李箱,另一只手搀扶着沈任浩一同走进了别墅。
又过了半月。
公雁兰的门铃被人按响。
公雁兰有些疑惑,但还是上前把门给打开了。
沈析站在她面前。
“惊喜吧!您最亲爱的儿子来看你们啦。”
公雁兰脸上虽有惊喜,但眼底却闪过一抹慌张。
“怎么了,妈妈?不希望我来吗?”
那一抹慌张,虽然是转瞬即逝。
但还是被沈析给捕捉到了。
“没…没有。”
然后便热情的将两人招待进屋。
沈析看着空旷的客厅,着实有些疑惑。
“爸爸呢?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爸爸了。”
“他…出去打篮球了。”
“爸爸不是喜欢打高尔夫吗?”
一时紧张。
竟然把球的种类都给说错了。
“你一来我都太开心了,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真是老了。”
沈析直觉告诉这根本不对劲。
“爸爸去哪了?”
“不是说了吗?去打高尔夫球了。”
“妈妈不要骗我。”
公雁兰有些心虚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但最终还是没有能忍受住沈析的严格拷问。
还是将事情全盘托出。
“你爸爸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病因。医生说活不了太长了,但是现在有个手术。做了的话还有一定的几率,能够多活几年。”
“这就是你们一定要出国的原因?为什么不告诉我?”
“都是你爸爸,他怕你们担心。”
“爸爸在哪家医院?”
公雁兰叹了一口气。
将他们两人带到了电梯旁。
进入电梯之后,来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门口站着一些穿着防护服的医护人员。
他们三个一下来就带上了无菌套装。
进入病房。
沈析在眼前的一幕,狠狠的刺痛了心。
沈任浩身体上插满了呼吸管,和输营养液的袋子。
往常的沈任浩一看到沈析,都是欢欢喜喜的来过来抱他。
但现在被病痛折磨的沈任浩。
却连睁开眼睛看看他亲爱的儿子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