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官员散去。
沈析也退下了。
大殿之上只有沈居政和薛亦凝还有沈玉韵。
沈玉韵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做。
薛亦凝跪着一边哭喊着求情,一边道清了事情的原委。
沈居政只觉得脑袋上一片绿光。
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沉默着。
沈析坐在书房里。
一位穿着夜行衣的人从旁边的窗子翻进来。
手抚着胸口下跪行礼。
“太子陛下。”
“什么事?”
黑人将怀里的信封递给沈析。
“这是陆将军让属下给你的。”
沈析撕开封条,里面大概有两三页纸。
‘果然是心有灵犀呢。’
信中全是薛家这么多年所作所为,还有薛家招兵买马的计划,招兵买马做什么自是不言而喻了。
沈析一刻都不想多待,立马站起身前往大殿。
‘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儿臣拜见父皇。”
沈居政听见声音,抬眼向门口看去。
眼神竟然比以前温和了许多。
“怎么了?”
沈析走到他面前,有些为难道:“儿臣本是不想让父皇忧心,但我认为此事不得隐瞒您。”
“只管说就好。”
沈析将刚刚的信纸递给他。
没有说话。
但是沈居政在看到信上的内容的时候,脸色已全变了。
刚刚还有些沉默冷静,而现在只剩下愤怒。
已不再想多言。
薛亦凝直接被守卫拉了出去。
沈居政全然不理会她的哭喊。
他还是顾及一些他们往日的夫妻情分的,犯的如此弥天大罪。却还是没有将他们处死,而是发配偏远之地。
无召不得入京。
整个朝堂上的风势就在这一天已经全倾倒在了沈析的那一边。
现在被所有人正期待着的沈析却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撒娇。
“你看我是不是很棒,才一天我就把他们全扳倒了。”
陆淮羽听着他的话,只宠溺的点点头。
丝毫忘记了自己是多么费尽心思的收集到薛家逆反的情报。
“析析真棒。”
“等到我继位了之后,我就把你封为皇后。”
“好,我等着那一天。”
沈析换了一个姿势,跨坐在他的腿上。
双手环住他的脖梗。
头微微前伸,吻住他的唇。
“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有多担心你,那些土匪没把你怎么样吧?”
陆淮羽紧了紧自己放在他腰间的手。
“他们能对我怎样,都不够我打呢。”
沈析将头埋在他胸口。
“我不管,以后不能再离我这么久了。”
“臣遵旨。”
然后房间就传出一阵阵奇怪的声音。
旺财扶了扶额头。
“唉,又是个不眠之夜呀。”
薛家倒台,朝堂所有势力全倾倒在了沈析一边。
毕竟所有沈居政所有的儿子只有沈析一人适龄,而且能力也如此出色。
当年的谣言也不攻自破。
现在整个皇家确实没有人比他更能够胜任这储君之位。
又过了半年之久。
陆淮羽好感度早就刷满了,现在要做的就是登上王位。
还不等沈析有什么动作。
沈居政自己就先病倒了。
这次病倒也不是空穴来风,毕竟当年那么大的事沈居政只是默默吃下的哑巴亏,虽说表面上没怎样,但是心里总憋着一个火。
火烧了半年。
足以将他的内心烧垮。
这不一个简单的风寒。
就要了他的命。
沈居政在临终之际将沈析叫到眼前。
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析析,你不怪父皇吧?”
沈析往日的乖顺已不在,眼神中只有冷冽。
“为什么不怪?”
沈析确实不喜欢沈居政,毕竟天下有哪个父亲会因为一个猜疑而害死自己的母亲。
又因为另一些闲言碎语而冷落自己的儿子。
这样的父亲让他怎么喜欢的来?
“父皇?你还真以为我是你亲儿子?”
沈居政瞳孔骤缩,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你…你什么意思?”
“这么和你说吧,我永远都不会认你这个父亲。”
沈居政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死了。
沈析摊了摊手。
“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