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仿佛已明白了自己的内心。
他好像喜欢上了沈析。
‘我好像,喜欢他。’
旺仔提示音响起 :“恭喜大佬,主线目标人物好感度上升15%,目前为百分之45,希望大佬再接再厉。”
沈析听到报备有些惊讶的看向了松栾,但松栾再也没有回避自己的目光,而是与沈析目光在空气中相撞。
沈析看着他的改变,有些惊讶,但是也并没有多想,带着他继续往前走。
然后便在朝事殿前,停下了脚步。
这就是皇帝平时上早朝的地方。
沈华灿习惯在这里阅读奏章。
沈析和松栾抬步走了进去。
“儿臣拜见父皇。”
“草民叩见陛下。”
两人双双下跪。
一起向坐在龙椅上穿着龙袍的男人行礼。
沈华灿看见了那所谓的神医。
看着如此年轻的松栾,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诧和不敢相信。
他连忙摆了摆手。
赶紧让他们起来,他可不想沈析在地下跪久了。
“快些平身。”
松栾先一步站起身,然后伸出手将沈析地上扶了起来。
然后他将目光移到了松栾身上来:“你就是那位民间神医。”
松栾摇了摇头,很谦虚的说道:“神医二字不敢当,只不过是治病的本领,异于常人罢了。”
听着这番狂妄的言语,沈华灿出奇的并没有觉得很惊讶,也没有很不满,他早就派人打听过松栾。
他的来头可不小。
神医谷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家族,从那个家族里面出来的。顾名思义,都是神医,天下若他们敢称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
之前沈华灿便打听到松栾是神医谷的人,所以听着那番狂妄的话语,也并没有感觉多惊讶。
让他惊讶的是松栾的年龄,看起来不过20岁,却已经名扬整个京都。
沈华灿走下台来 ,很客气的站在松栾面前:“那还请神医,好好治疗,朕的儿子。”
普天之下,能让他这么客气的,真没有多少人,这一刻,他仿佛不是皇帝,而只是一个迫切的想要医治自己儿子的父亲。
松栾点了点头:“草民会尽自己一生所能,医治殿下。”
那一刻,他的眼神里满是坚定。
晚上——
沈析将松栾带到东宫。
在距离自己寝殿门口不远的另一处偏殿,停了下来。
“栾兄,你就住这吧。”
沈析身旁的小太监上前将门打开。
房间很大,屋里的陈设非常完美,满是奢华的感觉。
沈析拉住松栾的时候将他带了进来。
门口的侍卫、太监、宫女就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松栾微微有些愣住,但没有把他松开。
‘这样,挺好的。’
“这里是我前几天命人收拾出来的,昨天来见栾兄,你说不来,我还以为白收拾了,现在看来,功夫才没有白费呢。”
松栾微微点了点头,微笑着看着他,哪还有当初那副不耐烦的样子啊,眼里满满都是温柔。
旺财提示音也再次响起。
“恭喜大佬,主线目标人物好感度提升5%,现在为50%,希望大佬再接再厉啊!”
沈析也有点琢磨不透他了,虽然现在发生都在自己的预想范围之内,但是好感度一次性增这么多,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的。
他可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松栾自我攻略得来的。
沈析大体介绍完了房间,就松开他的手。
“那,栾兄今晚早些休息。”
沈析说完这句话,没有等他回答,便转身向门口走去,但刚一走到门口,似乎想起来什么,又转过头来对他说:“明日栾兄告诉我,你要的东西,我去帮你寻来。”
“好。”
沈析的寝殿——
沈析泡在装满热水的木桶里。
旺财慢慢浮现出来。
“大佬,大佬主线目标,人物好感度,今天一下子增到20%,照这样看来,我们不是很快就可以完成任务。”
沈析微微一笑,但也并没有因为好感度而感到骄傲自满。
对他来说都是常规操作。
“别高兴的太早好吗?好感度提升越快,能量越不稳定,即使现在已经达到50%,你别忘了,达到80%之后,像我提升好感度,难度就会成倍增加。”
“哦。”
旺财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下头去。
沈析伸出手指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好啦,现在你理解不了人类的情感是正常的,不用太自卑。”
他就像是哄自己孩子一般哄着他。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
松栾坐在床上呆呆的回想沈析的声音,样貌,和他的每一句话,每一寸微笑。
脸上不由露出一抹微笑。
但又想了想他的身份。
微笑也渐渐淡了下来。
“他,会喜欢我吗?”
他看着窗外的月光,像是在问别人,却更像是在问他自己。
第二天——
松栾一打开门就看见了,在院子里,身穿黑衣正在练剑的沈析。
少年的身影,在阳光下挥舞着剑。
那一刻—
松栾只觉着他更加耀眼。
松栾愣住了,甚至连沈析靠近了自己都不曾察觉。
“栾兄?你怎么啦?”
“啊?!没事,我不是在看你练剑吗?你身体不是不好吗,不会受影响吗?”
沈析收起自己的剑。
“从前太医对我说过,我虽有病,但练一练剑,习一习武对身体是有好处的。”
沈析转头看着他。
“不会有影响的。”
松栾点了点头:“那就好。”
松栾先是一步步走向院子正中央的亭子里。
坐在石凳上,把手放在石桌上。
“殿下,你过来一下。”
沈析很听话的走了过去,坐在他的对面。
“把手放在桌上。”
“哦,好。”
松栾将自己的手放在沈析手腕处感受着。
片刻后才收回手—
“怎么了?”
松栾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再确定一下我的想法。”
“什么想咳咳咳……”
话还没说完就止不住的咳嗽。
松栾眼中多了一份担心。
“和我料想的一样,你的病,我曾在医书上看过,没有治疗之法。”
“没有吗?”
沈析原本兴奋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暗淡。
“治疗根基之法肯定没有,但若治其本而不治其根,我自然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