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她啊。”妇人凌厉的眼神仔细打量着北幺儿,随后轻蔑一笑,“嗯,姿色确实不错,但我女儿的姿色也不比你差。
“我很好奇,那小子究竟是看上你哪一点了。
“看你资质平平,不过区区一介修仙者,便妄想与有着高贵血统,我的女儿抢男人,你很有胆识啊!”
妇人说完,便释放出威压,再次直击北幺儿而去。
北幺儿只觉得身体千斤重,压的她的双腿想要不受控制的跪下。
不,她不能下跪,尤其是对眼前这两人。
她有傲骨,跪天跪地跪父母,但绝不能跪旁人。
尤其还是对她抱有敌意的人!
北幺儿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支撑着身体,就是不愿下跪。
斩月看不下去了,偷偷靠近妇人,他要吞了她们母女。
斩月隐身来到两母女的脚下,恢复本体,张开嘴巴,继续靠近。
然而还未等他继续靠近,妇人凌厉的眼神突然看向他,一掌将他拍飞。
“饕餮,你就这点能耐么,果然跟着区区修灵者,不管是凶性还是修为,都退化了。”
斩月被拍飞十几米远才堪堪停下,五脏六腑同样受伤严重。
他愤恨地看向妇人的方向,不明白自己的力量为何在这个老太婆的面前会如此的弱。
隐身符消失,斩月暴露。
斩月被拍飞,北幺儿心急如焚,因为契约的关系,她又再次吐出一口血来。
内伤又严重了几分。
顾不了那么多,趁着妇人分神之际,她立即将受伤严重小璃、斩月与白彬都收入自己的空间之中。
灵白见到他们,会知道怎么做的。
此时她脑瓜子飞速运转,在想着如何才能活着逃离妇人的魔爪。
没错,就是活着,只要有一口气在,那她还有一线生机。
思来想去,也只有躲进空间她才有一线生机。
但北幺儿有所顾忌。
老太婆修为太高,会不会感应到她的空间?
如若被她感应到了,那就真的完了。
她不能冒险。
“娘,那三头神兽不见了,定是被这个狡猾的女人给收入契约空间了,娘,让她交出来,女儿全都要。”
两头神兽,一头凶兽突然消失在妇人眼前,妇人也觉得她的威严受到了严重挑衅。
“没人敢在本神的眼皮子底下抢我女儿的东西,小姑娘……你找死。”
妇人说完隔空掐着北幺儿的脖颈,将她拖入高空。
强烈的窒息感传来,北幺儿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空间内的灵白刚将三只兽安顿好,便见自家主人被人掐着脖颈。
她能感觉到主人的生机在渐渐流逝。
灵白心急如焚,在心里祈祷男主人快来救救主人。
蝶衣心里痛快极了,这就是强者,弱者只有被宰的份。
敢和她抢男人,这女人活该!
想到自己终于找到靠山了,蝶衣心里美滋滋。
她早就将自己之前的任务抛到了九霄云外。
真的要死了么?
不甘心的北幺儿眼角划过一滴泪,缓缓闭上双眼。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强烈的能量自北幺儿脖颈间爆开,将妇人那只无形的大手弹开。
“啊……!”妇人惨叫一声,直直坠入地面。
蝶衣焦急大喊:“娘你怎么了。”
也跟着一起落下,立即查看妇人。
发现她只是伤了手,蝶衣这才松了口气。
这可是她的靠山,她不能失去这个娘亲。
呼吸到新鲜空气,北幺儿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才她真的要死了。
想到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摸到一个心形吊坠。
这是帝炎烈送给她的,也是他亲自给她戴上的。
当时他说:“宝贝,这个吊坠内有我的一部分力量,会在你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救你一命。”
她记得她当时还笑着对他说:“本小姐的修为,在梵天大陆可以横着走了,会有什么危险,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危。”
呵!今日她不就被打脸了么。
不过今日这危险还是因他而起。
天元学院内。
帝炎烈刚刚帮黄浦江修补完护院大阵,便神色一凛。
顾不得与黄浦江说一声,他便一个闪身消失。
“哎哎,你怎么说走就走,好歹也吱一声啊!脾气这么臭,真不知那丫头是怎么看上你的。”
黄浦江一边嘟囔一边疑惑的猜测某人的去处。
“走的如此匆忙,难道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黄浦江嘀咕完又摇了摇头,算了,他操什么心,那家伙能耐大着呢,能有什么事。
其实黄浦江刚才也有那么一瞬间的心慌,他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
如今乖徒弟在后山秘境闭关,她能有什么事。
秘境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就是玄天圣域的人来了,没有令牌也是进不去的。
更何况这里是地位面,以她的能耐,那更没什么危险了。
现在护院大阵已被那小子修复好。
不仅如此,如今的护院大阵还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黄浦江这心里美滋滋的很,很快将自己刚才的异常抛去了脑后。
帝炎烈来到秘境入口,徒手撕开秘境,走了进去。
圣兽见状吓得瑟瑟发抖,躲的远远的。
这人太可怕了,不能怪它,它打不过,只能装鹌鹑。
欣许还能活!
进入秘境,帝炎烈瞬间锁定北幺儿的地方,闪身消失。
眨眼的功夫,他便找到了北幺儿。
此时的她浑身血淋淋的,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在。
“贱人,竟敢用两根树枝幻化成两只小兔兔,来欺骗本小姐,本小姐看你是活腻了。
“来人,将这贱人漂亮的皮囊给本小姐扒了。”
吩咐完那些黑衣人,蝶衣再次看向北幺儿,“本小姐要你变的丑陋,到时候等炎哥哥见了你,看你如何还能勾引他。”
此时的蝶衣因为嫉妒而面目扭曲,妇人见了也有些诧异。
她的女儿似乎与从前有所不同。
想到什么,妇人心下暗暗叹了口气。
爱情可使人变得面目全非,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神后不就是如此么!
妇人只觉得从前温柔善良的女儿,在遇到情敌时,原来也会变得如此疯狂。
她把这一改变,归结为女儿太爱帝炎烈的缘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