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唯独你不行
作者:蜜糖霜   未婚妻被拐跑后仙尊疯了最新章节     
    可是直到此刻听到苏梓汐所说的话语他才恍惚觉得可能她不是不懂情爱而是没有心。
    是啊,怎么会有心呢?有心的话又怎么会在当初踩他一脚将他踩进泥里险些爬不起来。
    他对苏梓汐的感情是复杂的,由衷的说他是不喜苏梓汐的,可是面前这个人不是陌生人而是他的妹妹,他疼过、宠过的妹妹。
    他知道她有多敏感,多脆弱以至于总是忍不住的心软,却又无法释怀当初她的所作所为,以至于对她的态度有些莫名其妙。
    这个伤口残留的时间太久,哪怕是结痂都不敢去触碰,也不敢去提及。
    苏梓汐就这么看着邱彦书,轻轻的摇头,反驳着:“你不会的。”
    虽然他的态度还是莫名让她捉摸不透但是不妨碍苏梓汐知道对方只是嘴硬心软,她已经拿捏到了邱彦书的软处,知道邱彦书从始至终都是在意她的,所以她才会不自觉的将态度摆高,一如往昔。
    “……”
    苏梓汐笃定的口吻让邱彦书厌烦想要反驳,可是,他又不知道该从何反驳起。
    因为苏梓汐说的很对。
    自己不会。
    虽然他是那样想的,但是两者取其一他抉择不出任何。
    手心手背都是肉。
    他……
    这种被苏梓汐知道的一清二楚的感觉让他烦躁、厌倦,以至于眉峰越发的紧蹙,口吻也越发的不耐烦,“如果你再多干几件不讨好的事情我会的。”
    耐心总有消磨殆尽的一天,只要苏梓汐再肆无忌惮的做些让他感觉到厌烦的事情,也许自己就不会再有任何的留恋、顾及。
    “我想你是误会了。”苏梓汐皱眉,她不喜欢这种被邱彦书误会的感觉,更何况她不是来让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加糟糕的。
    两人的关系才稍稍缓和下来,没必要因为她词不达意的而让缓和下来的关系再度冷凝。
    苏梓汐不觉得自己说的话以及提议有什么问题,她不喜欢宁舒,而邱彦书恰好喜欢她努力的想让自己的兄长得偿所愿有什么错处吗?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态度从一开始就不对的,那是两人之间的情感纠缠,并不是货物,是苏梓汐说不要就可以拱手送人的存在。
    并不是苏梓汐说不要宁舒便能将倾注在她身上的感情收回再另投他人。
    “我的意思是我不会是你和宁舒之间的阻碍。”苏梓汐以为邱彦书是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故而说的再明白些。
    邱彦书嗤笑:“我总以为你是不懂如今才知道你是蠢笨无知。”
    苏梓汐的确不懂情感的复杂,在她看来她喜欢想要得到就好,可是感情并不是这样生硬的,是细水长流的温柔。
    她的脸色很难看,甚至是称得上一句差。
    但是还是在等着邱彦书将话说完。
    “你、将师傅,将我,将你自己置于何地?”他真的很想掰开苏梓汐的脑子看看,她在苏家这么些年都学了什么。
    “我让你往前看为何你要否认拒绝,为何你总是待自己宽容待他人总是尽显苛责,你究竟是不懂还是心思恶毒性情凉薄。”
    这话不可谓不重,苏梓汐就像是被踩了尾炸毛的狸猫,双瞳气的泛着红意,就这般瞪着邱彦书。
    如果站在她面前的人不是邱彦书可能苏梓汐早就要动手。
    可是唯独说这话的人是他,所以苏梓汐就算是再生气也忍下了。
    毕竟邱彦书说的是事实,她的确不太懂感情这种复杂多变的东西,也不想去懂。
    “她和我怎么会是一样的!”
    她和宁舒从根本上就是不一样的,她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对宁舒多有不公平,可是她已经退让了啊!
    她都没有再和宁舒争,都将兄长让出去了。
    “说到底你就是为了训斥我。”苏梓汐眼神阴鸷的凝着邱彦书,“你要去我也没办法,你且等着吧,你看宁舒能容忍你到几时。”
    苏梓汐再度不甘心的刺激着邱彦书,她不好过也不愿意让邱彦书好过,抓着邱彦书的痛脚猛踩还要再笑着说不是故意的。
    “你以为宁舒是什么良善正直之辈吗?”苏梓汐不屑地轻嗤,“人心都是坏的,宁舒也不会例外。”
    她从不信这世上有什么好人,坏人才是常态,好人,终将不得好死。
    宁舒也不会例外。
    “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吗?”就像苏梓汐一样,冷漠、专横、自私、欺言善妒。
    因为邱彦书的话苏梓汐气到浑身发颤,就像是被人扒了身上的皮露出身体里肮脏腐朽的血肉骨骼,让她如芒在背,难堪到极致。
    手心里捏着的瓷瓶都快要被她捏碎,这原本是对给邱彦书的丹药。
    有利于邱彦书的修行,毕竟邱彦书卡在瓶颈太久,她也有些担心。
    白色的瓶子在空中划出弧度砸了过去,邱彦书以为苏梓汐恼羞成怒想要对自己动手,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此番有了防备,抬手,利刃出鞘,银光乍现。
    瓷瓶四分五裂,因利刃而破碎的碎片散落各处。
    眉骨处传来刺痛,粘稠的液体滑落,视线有些模糊的红,是他的血。
    四分五裂的瓷盏有一个碎片划过他的眉骨鲜血淋漓,看着他眉梢的血色,苏梓汐有些慌乱,她……
    只是想砸邱彦书没有想让他受伤的。
    看着眉间含煞的人,想要说出口的软话被哽在了喉咙间。
    “你是不是以为我知道你在意着我我就会任你羞辱。”所有人都可以这么说自己,唯独兄长不可以。
    兄长是她至亲至爱之人,如何能这般待她。
    苏梓汐靠近邱彦书,抬手,丝帕按压住邱彦书的伤口,另一只手死死的攥住邱彦书的手腕不让他后退半分,并且按压着伤口的手还在用力。
    直到邱彦书疼痛出声,苏梓汐才泄了力道,“谁都可以这么说我,唯独你不行,邱彦书。”
    即便是自己的确是不懂情爱,但是也不该是邱彦书这般侮辱她,她不是个好人但是从来都对得起她的兄长。
    肩胛骨被剑鞘所抵,将她推开,隔开距离,丝帕落在地上,邱彦书就这般冷然的看着苏梓汐演戏,“收起你这副虚假的嘴脸,我不需要。”
    说罢,看也不看僵硬的苏梓汐,就这么径直离开。
    好不容易有所缓和的关系再度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