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止一次的听到过梓汐说过喜欢自己可是从来没有哪一次如此刻般欣喜若狂,头脑发晕像是喝醉了酒晕乎乎的不知东西。
女子的眉眼很软,温柔的不可思议,说话的时候也是含羞带怯地就像是刚冒出头地花骨朵,娇俏,柔软,让人生出无限的爱怜与柔软,只想就这么将它捧在掌中不受风雨就这般寂静地绽放出它最美的姿态。
微凉的夜色,旖旎的氛围,苏梓汐似乎是为了让自己的话语更有可信度朝着宁舒踮起脚尖,温柔而青涩的吻浅浅的印在了宁舒的唇角。
宁舒的身躯像是有细密的电流快速的流窜而过,快到让她抓不住任何,只是能感觉到四肢百骸都透着舒适到令人沉溺的酸软、酥麻。
胸膛内跳动的心脏失了心跳,怀中像是揣着一只懵懂而莽撞的兔子,急躁不安的撞着她本就软绵的心肠。
指尖微微颤栗,湿濡的指腹落在了女子的眉眼间细细的描绘、勾勒着,可是这远远不够。
什么不够,宁舒并没有想出来。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身空虚的厉害,迫切的需要身前之人的安抚与慰藉将她那颗空荡的身躯塞的满满当当才好。
灼热的呼吸带着温润的热气落在苏梓汐的额头,那种令她感觉到害怕,窒息的威压再度席卷,如同面而来的浪潮,愈发的汹涌无可阻拦,所向披靡的架势好像要将她卷入潮水中淹没。
她承认自己不如宁舒,胆怯地如同不敢窥日的鼹鼠。以至于当着扑面而来的气息陡然锋锐让她惊惧的时候她再度萌生退意。
细小的步子往后退着,却撞到了什么——是门槛。
有一瞬间的失措却又快速的被身前的人揽住腰肢带了回去。
即便是在黑暗里她的目光仍是那般的锐利,锋芒毕露,让苏梓汐忍不住的害怕,她垂下眼睑视线落在了那于自己面上游离的指腹上。
她的指尖像是蕴了火焰,是滚烫、灼热的,连带着苏梓汐的呼吸有凌乱起来,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呼吸间微微滞涩,那种难以言说的旖旎让她头晕目眩。
可是,她知道,自己这一次不能再以‘晕倒’的方式逃避了。
世人总是说‘打一巴掌给颗枣。’
她好像打了宁舒许多巴掌,就连给的枣子也是青涩中带着苦意的,虽然宁舒并未有任何的不满,可是她却不能再逃避,退却当做不知道。
从来的,她知道。
没有什么东西是能无条件得到的,她想要得到某样东西那么必须要去付出。
再者按照她的设想,在此次试炼之后她差不多就要动手。宁舒对她的信任足够支撑着她得到太阴灯,这比她来到崇明剑宗之前预想的时间还要快。
在这之前她必须安抚好宁舒,要铲除一切不好的东西让她的利益最大化。
而其中,宁舒就是最关键的。
宁舒眼眸微暗,深邃暗沉的视线落在了女子温软香甜的樱唇上,喉间微涩,干的嗓子有些疼意,像是有粗粝的沙石滚过刺疼而喑哑。
柔软的舌尖扫过她的指腹,温热的、软绵的像是棉花,胸膛之中的熊熊烈火像是陡然浇灌上热油焚烧沸腾。
眼白尽数被红色的血丝所侵占,呼吸渐重,身躯逼近,看着女子近乎无知而天真的模样宁舒只觉得忍的发颤。
苏梓汐并不喜欢宁舒这般模样,这让她觉得像是变了个人,此刻的宁舒不再是温柔,恬淡的而是沾染了鲜血锋芒毕露的利刃。
给她一种步步紧逼的局促感,让她无意识的开始紧张。
尤其是在宁舒用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时,深不可测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无端的让她脸红心跳,旖旎渐起,暧昧横生。
于是此刻不甚聪明的苏梓汐做了个并不聪明甚至是引火上身的举动来,竟然妄图以舌尖将宁舒的指腹抵出去。
在舌尖触碰到宁舒的指腹感受到宁舒浑身如电击中般的僵硬的时候苏梓汐就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那因氤氲着不断上涌击散她神智的旖旎像是被泼了一瓢冷水在悄然溃散。
她的手还扶在门框上,抬脚退至门内,一脸的警惕与慌张,站在门外的人面容清隽,柔和的月色落在她身上为她镀了一层银色的光晕,浅淡中透着温柔,勾勒出她挺拔颀长的身形,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
不知道怎么的,苏梓汐恍惚的觉得此刻锋芒毕露,不再温柔的宁舒有些……让她的心漏了几拍。
那种无端而起的情绪让她看不清、摸不着恼火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死死的遏制住它想要更进一步的翻腾。
宁舒在逼近,苏梓汐在后退。
身后的薄纱将她藏匿模糊了她的身形,这样朦朦胧胧的感觉更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探究。
她看到宁舒素手微抬,修长的指节在夜明珠的微光下显得格外的皙白,食指微动,房门‘哐嘡’一声,紧闭。
昏暗不明的房间像极了上一次……
有种情景再现的感觉。
她犹记得当时自己被宁舒撩拨紧逼的进退维谷不得不装晕作为结束。
同样的方法已经用过一次,第二次就不太好使了。
明明宁舒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从容,可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尖儿上,让她忍不住的瑟缩,颤栗。
“梓汐在害怕。”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
女子的面颊微红,胸脯随着呼吸起伏颤动,眼神甚至是都不敢落在她身上,只是掩耳盗铃般的落在旁的地方。
宁舒的眼睛格外的好,她甚至能看清楚女子额头上滚落的汗珠,圆润、晶莹,必然是带着女子身上特有的芬芳。
此刻的梓汐像是熟透的果实,红艳、透着黑红的糜烂,好像再不采撷便会因为熟透而腐败。
她的举措分明是紧张、不安的,可是落在宁舒眼中无一不是惑人心弦,引得她不能自拔的风情。
宁舒暗自唾弃着自己。
自诩正道之辈竟然内里是这样的。
宁舒的话让苏梓汐生生的止住后退的心思,她不该抗拒,害怕宁舒的。
似乎是想明白了,她就站定在那里。
与宁舒只有一层薄纱之隔,触手便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