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抬头看最后排的那个人,对方起身逃似的离开,应该是回去复命的。
段铭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给其中一个保镖递眼色,让他跟上。
“真小人,刚才你就不该手下留情……”姚桃好像跟金条有仇,恨恨的瞪着那五十根金条。
苏白芷幽幽地瞥她一眼,看来没听清楚她说的话。
手下留情?
她对岛国人只有恨,哪来的情?
不当众下狠手,是不想华夏外务部被狗盯上。
黎瑶和段铭野对看一眼,觉得刚才苏白芷说的全身骨头散架不是空话。
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医生,也许一个动作就有吃不尽的暗亏。
另外一边,
卢奇在酒店被原野一拦住。
“合作的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原野一目露恳求。
只要还有一丝可能,别说让他低头了,当众跪下他都能做的出来。
刚才愤愤离开,只是为了做给别人看的,对方竟然没因贪财上钩。
卢奇:“原野先生,我这个人最讲诚信,
之前的赌局结果如何,你不清楚?”
他目光微冷,对原野一的小人伎俩嗤之以鼻。
输不起的人,反咬一口的可能性最大,卢奇心底对岛国人的鄙夷不是没有原由的。
他说完就越过原野一大步流星地离开,同时心底还有一股莫名的激动。
“原野先生,云子小姐现在全身骨头错位,得立刻回国,不然后果很严重。”旁边的助理走上前,压低身子表示恭敬。
原野一眸光一闪,心里憋着一股气,也不得不空手而归。
也许,他可以从其他方向入手。
比如段夜秋?
想正在家里插花的段夜秋,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喷嚏。
窗外吹来的海风,隐隐有股淡淡的腥味。
段夜秋突然干呕起来,捂住腹部,笑得阴冷。
要不是执念太深,她也不会拖着不结婚。
“段总,体育场那边……”秘书匆匆走进来,简单把比试的情况说一遍就退到一旁。
段夜秋听完没什么反应,苏白芷能轻易折断她的手腕,代表有点实力。
她觉得奇怪的是,川岛云子竟然那么轻易被激怒。
川岛家的忍术一直是闻名的,不然也不会连续出两个“j谍之花”。
“卢奇主动取消了合作,他到底想干嘛?”旁边的秘书忍不住问出口,眉头也紧拧着。
段夜秋瞟她一眼:“当然是找他引以为傲,最近丢失的东西。”
那架战机到底被哪个国家的带走,至今都是个迷。
她怀疑过华夏,但很快就否认了。
当时不管海运还是空运,都具备运出战机的条件。
s国一向强势,连扶持自己发展起来的m国都不放在眼里。
怎么可能让人把战机送出?
那个会场都是s国自己“误炸”的,但谁也不敢讨伐他们。
“怎么可能?那架战机不是被火烧毁了吗?”秘书惊讶地道。
段夜秋靠在沙发上,慢悠悠地道:“那么容易烧毁,s国就不会大费周章想找出来了。
一个导弹炸了就行,何必浪费人力物力?”
她能想清楚这点,其他国家的智囊团会想不出来?
最近她的弟弟过分安静了。
原野一和川岛云子连夜坐船回国,香山澳各大家族都私下议论。
另一艘连夜返回深城的船,就没那么引人注目了。
苏白芷刚登船就收到一个厚信封,送信的人在她发现时,已经离开港口了。
她打开信封看到里面的亲密照,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个年代就有错位拍照了?
第一张照片,沐艳燕整个人都靠在陆北宴身上。
第二张,侧脸吻,更亲密了,
第三张,两人隔着一段距离,但“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
第四张……
姚桃凑过来看完,紧张地看着苏白芷,怕她突然情绪失控。
但苏白芷只是安静把照片看完,有时还仔细看某个角度,像在欣赏。
“姐,你不生气?”姚桃小心翼翼地问。
这次她们在香山澳停留的时间超计划,但这也不能成为陆队跟别人暧昧的理由。
她一个外人看完都生气,更别说苏白芷了。
“气什么?我们回去抓奸。”苏白芷淡淡地道,
知道照片是假的,但她心底有股郁气不断冒出来,压都压不住。
姚桃:“……”
直到船停靠在海岛港口,苏白芷都没再多说一句话。
她不是在思考什么,而是直接抛开一切睡觉。
没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要是有,那就多睡几觉。
姚桃一路紧张地看着她,怎么也想不通她怎么还睡得着。
以前她住在李老头家,师母有次看到李老头帮一个婶子挑担子,气得一周没跟李老头说话。
李老头自那以后,再也不敢越界。
但苏白芷的反应,让她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神经都绷紧了。
两人下船后,走路回家属院。
姚桃把苏白芷送回家后,也没急着回自己家,在陆家门口待了一会儿。
她们是半夜出发的,现在天已经快亮了。
“咯吱”一声,隔壁左参谋长家的门打开,一道身影走出来。
姚桃坐在石凳上,看到沐艳燕把一兜东西挂在门把手,才出声:
“沐同志,你偷偷摸摸的,想撬墙角?”
沐艳燕早就看到她了,听到声音做出一副受惊吓的样子:
“小桃,你误会了,我多做的馒头,这天气留不了,
远亲不如近邻,送过来给陆队尝尝而已。”
姚桃冷冷看着她,目光带着探究。
沐艳燕说完就转身离开,不是回左家,而是向招待所的方向走。
“啪!”
姚桃拿起那袋馒头,打结后,直接往沐艳燕的后背砸。
她突然跑过去一把抓住沐艳燕的辫子:“你那点心思赶紧收收,不然,我不介意让你在家属院大出风头,
这里的嫂子们,最恨你这样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军婚保护军人,你别忘了苏姐也是军人……”
沐艳燕正想大叫,攥着她头发的手松开,
姚桃双手抱臂,目光冷淡地看她。
“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怎么知道陆队不是自愿的?
你家男人还在陆队手底下工作,别站错队了,为个外人耽搁自家男人前途,不值当。”沐艳燕语气平淡地道。
没有不偷腥的男人,不是没机会就是没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