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芷没拒绝,把两个罐子放入保险箱中。
实际她转移到空间的储藏室。
白小爷看到,嚷嚷着:“好零食,我啃几块。”
说完直接上爪开罐,拿出一块,扔进嘴里。
苏白芷:“……”
然后小白猫鼻子嘴巴更红了,晕乎乎地瘫软,躺在手术台上打呼噜。
把虫草当零食?
还吃醉了……
“姐,你怎么那么厉害?怎么什么都会?
啧,啧,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之前是我师父,现在你排他前面。”姚桃翻看绘本,一看就沉浸了,根本停不下来。
苏白芷失笑道:“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你这么对比,估计能连夜打飞的来揍你。”
“啥是飞的?会飞的的士?”姚桃合上绘本,狐疑道。
“坐飞机的意思,也可以像你这么理解。”
“不可能,那老头抠得很,我去西北前连个白面馒头都不给我吃,还让我一路乞讨去,省钱。”姚桃连忙摆手,但心动了一下,要不要给老头买火车票,让他来这边看看。
苏白芷听她念叨很多遍,对她这个师父越来越好奇。
学道的?
“我的师兄们全双脚扎泥土里,种田,种菜,种小麦,
我觉得辛苦不想跟他们一起,出来倒腾东西,
但师父说,能安身立命,先活下来再说,他不觉得我做的事丢脸。”姚桃突然想她的师父和师兄们。
苏白芷点点头,学~道的人,战乱时能扛枪上战场,和平时能把双脚扎泥土里。
这样的人有大智慧。
姚桃继续道:“我师父已经不收徒了,把各种道~家的东西全埋起来,
我是他收的最后一个徒弟,还是我死缠烂打求来的。”
看她眼眶红红的,苏白芷就没多问。
这种师徒感情,苏白芷能理解,拍拍她道:
“有机会认识一下你师父,我还没见过厉害的道~家传人。”
“没问题,我上次打电话给师父,他说想见你。”姚桃立刻收拾情绪笑道。
“怕你被我骗了?”苏白芷轻笑。
姚桃挠挠头,轻点头,毕竟她师父说她憨憨的,容易头脑发热。
正在东北割麦子的李悬空,连打好几个喷嚏。
他的几个徒弟停下来,同时看向他这边。
“师父,是不是师妹念叨你了?”大徒弟神色严肃地道。
李老头摆手,小丫头说不定念叨他,揭他老底了。
…
接下来的几天,
街上的巡逻警越来越多,靠岸的货船越来越少。
各个港口警戒限制出入。
苏白芷和姚桃一起坐船离岛,到港口后就察觉到气氛紧张。
两人对看一眼,眼底了然。
商讨收回香山澳的两国会面日子快到了,深城已经处于警戒状态。
往返海岛的船也减少一半。
“苏同志,终于等到你了。”
苏白芷正准备跟姚桃一起去坐大巴,就被一个警卫员拦住。
“我刚打电话到家里,知道你坐船到港口,就让我过来等着,
陆部长和邓部长都在你等过去。”
苏白芷这才认出他是邓部长的其中一个警卫员。
姚桃警惕地看着他,被苏白芷拉住:
“是熟人,小桃,你帮我去看装修,如果没问题,帮我给工人结算工钱。”
姚桃若有所思地点头,看着苏白芷被警卫员带上军用吉普车。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
“这同志看着有点眼熟……”
“不对,昨晚我好像看到她去黑市了,但又有点不同。”
“我也觉得熟悉,当街抢自行车的那个女同志是不是她?”
“不可能吧?苏医生是岛上的医生……”
“……”
姚桃听了一会儿,心底更疑惑了,怎么他们说的人跟自己认识的不一样?
她记得苏白芷好像很久不出岛了,这几天不可能在市区出现。
…
政府办公楼的会议室,
苏白芷被警卫员送到,坐在离邓部长很远的位置。
她看到以前只能在书里才看到的人,每个都是大佬。
见证历史了。
原来在商讨之前,还有这么多大佬聚集讨论各种可能性。
她听到的具体细节,应该是筛选出来的了。
“小苏,听出点什么了吗?”
苏白芷正听得入迷时,旁边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邓师长?”她又看向坐在最前面的大佬,心底了然。
连邓广翊都只能排在最后,她现在坐这个位置有点心虚了。
“小苏,我父亲很不满意外务部讨论出来的细节,昨晚到深城听汇报,就发了很大脾气。
现在大家聚在一起继续讨论,从早上开会到现在,很多细节还没落到实处。”邓广翊目露担忧,打开保温杯喝一口茶。
他眼下的黑眼圈很深,显然已经几天没睡好了。
明天两国就开始商讨了,现在没出一个令他父亲满意的方案。
陆部长一再强调的底线,被他们屏蔽,大家意见一碰,各有各的说法。
意见不统一,出来的东西自然不会令人满意。
“路都是走出来,与其讨论这么多,还不如做出来,
基本底线定下后,得有一个拍板的人,不然讨论一个月也没结论。”苏白芷听了一会儿,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各抒己见,但总的一句话:奔着和谈不动武。
出发点是好的,但对m国不能用这么软的方式。
一个以掠夺发展起来的国家,最会欺软怕硬,
只要他们探到我们不想动武的想法,一定会把商讨的时间拉长,还会不断试探底线。
“同样抓大放小,细节后面再讨论,先跟对方表明强硬的态度。”苏白芷说完就闭嘴了,因为现场很多人都往她这边看。
她转头看向后面,邓部长站在门口,笑着对她点点头。
邓部长没来之前,可能已经下令震慑的军舰全部停在香山澳海域的边界。
如果商讨不能达成共识,他当天就能把香山澳问题解决。
当然,到时会被质疑国际信誉,还有各国的施压和经济封锁。
“大家都歇歇,这次的讨论结束,之后我们回到京市再细谈。”邓部长一句话,所有人都噤声,惊讶地看向他。
邓雁飞在香山澳问题上一直很强硬,从没打算跟m国好好谈。
在他看来,这本就不是可谈的,对方也没有诚意,都是在试探,还有较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