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爱得起,放得下…
作者:米米小子   七零,最野军官被外科大佬拿捏了最新章节     
    秦鸣以为自己听错了,倏地抬头看向坐在书桌前的阮清秋。
    她的语气好熟悉,像在罗河村第一次遇见他时。
    秦鸣心突然忐忑起来,小心翼翼地打量她。
    阮清秋毫无察觉,认真看书,还拿习题出来做。
    休息几天足够了,下个学期她要返校,开学前还得参加考试,不然就跟不上进度了。
    “她刚才甩门回房了,你不去看看?”阮清秋没转头看他,声音冰冷。
    爱得起,放得下,没有秦鸣她也能活得很好。
    阮清秋心态一变,整个人都松弛了,恢复了以前的状态。
    她不是容易陷入情绪的人,秦鸣在她心里还算特别的。
    但她可能天生属于冷情的,想抽离情绪,可以是一瞬间。
    “清秋……”秦鸣真的慌了,他有种要失去的危机感。
    阮清秋不为所动,翻书继续埋头复习。
    周围的一切都影响不了她,这是她外公从小训练出来的。
    秦鸣起身,不敢靠近她,只觉得有一堵无形的墙隔在两人中间,而那堵墙,有一半是他自己堆砌起来的。
    他轻叹一口气,转身走出房间,心累了。
    阮清秋却没看他一眼,眸光透亮。
    她心里冷笑,这就受不了了?
    秦鸣心里什么都懂,是她之前退让太多,现在适应不了。
    孩子已经睡着了,冰块融化后,屋内不再闷热,空气都变得清新。
    而另外一间房内,
    秦母坐在书桌前,看着一面墙的医学书,眸底的冷光更深。
    她拿起一本书,想撕烂。
    “妈,你要干嘛?”秦鸣进来后,忙把门关上。
    秦母指尖泛白,捏着书不放,咬牙切齿:
    “回来第一件事就找你媳妇,以前我怎么教你的?
    整天围着媳妇转有什么出息?”
    秦鸣:“……”
    他爸不是整天围着她吗?怎么角色换后,就成没出息了?
    秦母声音拔高:“她不工作,也不带孩子,家务也不做,
    她整天在家干嘛?
    还要请阿姨,还要等你回来给孩子泡奶粉,
    她是金子做的,你得供着她?”
    秦鸣想捂住她的嘴,又不敢真冲上去捂,压低声音:
    “妈,你别说了。”
    秦母却不打算就这么和稀泥,在阮清秋那碰了软钉子,她咽不下这口气:
    “我说错了吗?明天让裴阿姨别过来了,
    我来伺候她,行了吧?”
    秦鸣摇头:“你不会煮鸡汤,能帮忙喂孩子就行。
    还有孩子的尿布,几乎都是我洗的。
    你要全接手吗?”
    他可没钱买像陆家四胞胎那样的尿布,用一个扔一个。
    秦母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瞪着自己儿子无话可说。
    秦鸣又继续:“刚才的话,你别当着清秋的面说,
    如果我连媳妇女儿都养不了,那我也太窝囊了。
    清秋读书的事是结婚前我们就商量好的,家里的钱我也让她拿着。
    你要是觉得来这里受气,明天我可以买火车票让你回去。”
    秦母:“……”
    秦鸣说完后,狠松了一口气,他不能再听母亲的,不然媳妇真会离婚。
    这个想法冒出来后,他一刻也坐不住,起身直接开门离开。
    再回到两人的房间,他感觉空气都清新了,那种不知名的压迫消失不见。
    阮清秋抬头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刚才他们在书房说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念在这个男人还有救,她不会那么快判他出局。
    像苏白芷说的,等做完月子,她再自己判断。
    …
    隔壁院子,
    苏白芷拿出自己做的米酒,给奶奶倒了一小杯。
    陆北宴转头看了一眼军犬,决定今晚滴酒不沾。
    他怕今晚会抱着狗睡觉。
    “北宴,没有度数的,喝几杯。”苏爷爷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酒是他从宁城带来的,就为了跟陆北宴喝点。
    陆北宴硬着头皮喝了一杯,心想,喝两杯应该没事。
    一旦开喝了,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苏爷爷倒酒,一杯又一杯地喝。
    两人没顾忌地闲聊,从苏白芷小时候,聊到苏爷爷参军时。
    陆北宴也是这时才知道,苏爷爷救过自己爷爷,
    还救了很多位大领导,有些还在位,有些已经退休了。
    不知不觉,陆北宴觉得眼前的人开始重影了。
    站在门口的狗在跟他说话,好像想让他出去跑几圈。
    苏爷爷脸红红的,被苏奶奶拉回房间睡觉了。
    “媳妇,它在说什么?我听不清楚。”陆北宴拉住苏白芷的手,打了一个酒嗝。
    月亮高挂,院子里不开灯也如白天一样,很亮堂。
    苏白芷:“它说让你陪它睡觉。”
    陆北宴:“……”
    他感觉心里在抗拒,脑子清醒,说出口的却是:“好。”
    苏安捂住嘴笑出声,指了狗窝,又指里面。
    他的意思是把姐夫扔狗窝,他要跟姐姐一起睡。
    苏白芷:“走吧,我们的狗窝在楼上。”
    她要是真把陆北宴扔狗窝,第二天她也不用上班了,得“家法”伺候。
    陆北宴走路摇摆,没把全部重量压苏白芷身上,
    即使醉了,他也怕压坏媳妇。
    苏安撇嘴,不情不愿地跟着上楼。
    他不愿意跟爷爷奶奶睡一个屋子,宁愿在四胞胎房间打地铺。
    晚上蝉鸣与蛙声连成一片,所有的灯关上后,月光从窗口滑落。
    陆北宴洗澡出来后,酒醒了大半。
    苏白芷靠在床上看杂志,看他神色就知道他没真醉。
    狗男人会装醉了,没傻彻底。
    “谢谢媳妇,没把我扔狗窝。”陆北宴爬上床,唇角勾着把她搂进怀里。
    苏白芷推开他的嘴巴:“酒气重,别熏我。”
    “那我熏其他地方。”
    苏白芷瞪着他,耍流氓的话真的张口就来。
    陆北宴低头埋在她的颈窝吸吮。
    她感觉酥麻感一下窜上喉咙,一阵麻意让她忍不住咽口水。
    窗帘不知什么时候拉上的,把一室的旖旎都关上。
    本放晴的天空,突然电闪雷鸣,雨声滴滴答答。
    呜呜的风声与雷鸣声交织。
    雨如细长的线,织出了一片帘子,把整个黎城蒙住。
    远处层叠的山峰若隐若现,白雾爬上山顶,又很快跌落。
    白天的热气全被带走,丝丝凉意与雨线扑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