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多的东西进入其中,却没有掀起丝毫波澜,黑球就像有无尽的空间一般。
随着黑色愈加浓郁,紧接着黑球眼看就要坍塌消失,就在这时,一阵恐怖的波动自黑球之中爆发,原本即将坍塌的黑球快速膨胀,最终在膨胀到八米直径之后发生了爆炸。
狂暴的能量将众多双手大剑插入地面维持自身的黑甲武士全部击飞。
相反,维克多却依旧处于原地,在黑球开始吸纳周围的一切时,他身上的白袍突然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延伸出几根触手刺入地底。
并且如同树根一样迅速生长,将他与一大片土地相连,牢牢的固定在原地,而在黑球爆炸的时候。
那些撤回来的白沙并没有再次凝结成为权杖,而是在他身前形成了一面白色的盾牌,表面迅速浮现一层黑冰。
汹涌而来的能量都顺着盾牌的弧面滑到了两侧,维克多甚至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冲击。
随着黑球能量的消失,一个残破的身影从中跌出,原本覆盖身体重要部位的铠甲,已经破破烂烂,重甲已经消失大半,只有如同抹胸一样的部分依旧挂在守门将的身上。
他的长刀已经断裂,剩余的部分不足百分之四十,并且还布有细密的裂纹,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守门将的身边。
此时守门将原本握持这把长刀的右手已经消失了,和右手消失的还有一整条左腿以及右腿的小腿。
他的身上也有着多处血肉消失,如同被利器切割,还是那种极为锋利,快到切肉都没有毛边的那种。
犹如瞬移动一般,原本被吹飞的黑甲武士们出现在了匍匐在地,不知生死的守门将身边,手中的双手大剑带着一抹剑光斩下。
原本看似没有了行动能力的守门将猛地一个翻身,握住已经快要碎裂的长刀,企图挡住斩开的双手大剑。
可惜他的身体太大了,黑甲武士们的攻击并没有集中在一处,他手中的长刀更是短了一大截,自然是挡不住所有黑甲武士的斩击。
只能防御砍向他脖子的两柄大剑,只是早已布满裂纹的长刀又怎么可能挡得住双手大剑的斩击呢。
在两者接触的瞬间,长刀叮的一声化为碎片撒落,双手大剑也仅仅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又朝着他的脖颈砍去。
早已破烂的身体,在大剑斩下的时候,猛地扭动了起来,似乎是感受到了剧烈的痛苦,因为这两剑并没有将他的头颅斩下。
仅仅只是切开了大半的脖颈而已,不过守门将已经彻底失去了抵挡之力,在几个黑甲武士连续劈砍了几十次之后,守门将终于痛苦的死去。
而原本被关闭的大门早已洞开,因为门板都被维克多发出的黑球吸了进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维克多抬起双手仔细观察,感受着来自身体的本能,在这一刻,他确定了自己的记忆绝对有问题,因为在记忆中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贵族,顶多可以调配一种名为龙血药剂的东西。
自身的实力不过是骑士阶级,而这种奇异的手段显然不属于骑士范围内。
“所以我的记忆被篡改了吗?那么我到底是不是维克多呢,还有,我要来这里找谁?我似乎还有很多能力,但我已经忘记如何使用了。
而且这些护卫似乎很重要,至少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很重要,不能再随意损失了,谜团太多了,只有找到那个要找的人,我才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记忆中,维克多记得自己搜索过了整个东区,之所以要前往南区,就是因为在东区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并且在很多建筑中看到了自己的留下的痕迹。
所以这是为了防止自己再次浪费时间搜索东区特意留下的吗?
可是自己的记忆真的值得相信吗?但如果自己的继续在东区停留,可能下一个夜晚到来后自己就会忘记一些东西,到时候只会更加麻烦。
这种只有自己知道的标示既然出现,他也只能选择相信,因为这种标记在同一个敌方已经出现了五次,每个自己会留意的敌方都是如此。
这很可能意味着自己已经对于东区进行了五次完整的搜索,如果自己再在东区进行搜索无疑是浪费时间。
在穿过城门一样的通道之后,维克多进入了东区的六号小区,而教堂在十一号,他想要抵达那里需要经过两个小区。
在之后,维克多并没有再次出手,白沙也再次汇聚成为权杖被他拿在手中,中间除非是遇到无法解决的敌人,维克多一直没有再出手。
因为他发现,他的能量,精神消耗并没有得到补充,并不是外界没有能量,而是身体在本能的拒绝吸收这种能量来恢复自身。
虽然维克多不明白为什么,但他相信自己的身体本能,因为就是依靠本能,他在刚才杀死了一个守门将。
按照自己身体的渴望,他从旁边的空棺材上掰下一块木板,尝试性的咬了一口。
本来他认为应该非常坚硬的木板居然如同饼干一样被他咬下来一块,咀嚼着口中的木板,并不好吃,一股子腐朽木头的味道,但其中蕴含的能量却非常的庞发。
这是有别于空气中的能量,似乎是由很多种能量混合,相互冲突,残留下来的一种新性质的能量。
维克多仅仅吃下一块小臂大小的木板,他的消耗的能量就恢复了一层,精神力同样恢复了一层。
虽然不明白其中原理,但只要能够补充就可以了。
就这样,维克多一边吃着随手能够得到的东西,一边向着下一个小区而去,因为他们的战斗,此时已经吸引了大量的城中怪物。
他们的行进速度并不快,这些怪物之中有强有弱,强的只比那个守门将弱上一筹,弱的能够轻易的被维克多的白沙吹拂成为沙砾。
中途更是杀死了两位守门将,花费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他们才来到教堂所在位置。
当维克多推开教堂的大门之时,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孩就冲过来抱住了维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