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非利加,因撒拉,沙盗总部。
诡计大师巴尔·巴斯坐在沙发上,微笑看向窗外,那紫蓝色的天空,不时闪耀着紫色闪电,以及闪电劈落在地面上燃烧起来的蓝色诡异火焰。
诡辩魔杜拉克·戴尔走进大厅,对着诡计大师说道:“主人。”
巴尔·巴斯看向杜拉克,说道:“有什么新消息吗?”
“南部绿洲被血族占据,北部绿洲也几乎失守。”
“能夺回来吗?”
“南部绿洲那边,我们已经开始尝试反击,不过血族防守非常严密。”杜拉克说道,“北部绿洲那边,援军已经抵达绿洲的最后一个据点,应该可以守得住。”
“如果是我,绝对不会选择打阵地战,”巴尔·巴斯说道,“我总觉得秩序教廷的人在密谋着什么。”
“既然如此,主人,我尝试查探一下?”
“你想渗透进入岗哨绿洲?完全没有必要承担这个风险,”巴尔·巴斯说道,“我已经派遣过诡变魔尝试渗透,岗哨绿洲的查探非常严格,在驱邪术与猎魔人的防护下,诡变魔三次渗透都以失败告终。”
“那我们怎么办?”
”没有情报,我们随时有可能做出错误的抉择,”巴尔·巴斯说道,“既然如此,一动不如一静。”
“所以,我们等秩序联军采取行动,我们再动?”
“行动最能分析一个人的想法,”诡计大师说道,“看看联军如何行动,我们再来应对吧?”
“到时候,会不会慢了一步?”
“不,”诡计大师淡淡说道,“我的分析是,无论秩序联军准备怎么做,他们最终目的还是破坏核心法阵,只要法阵被破坏,我的神国投影就会消失。也只有这样,秩序联军才有胜利的希望。”
巴尔·巴斯顿了顿,确定杜拉克明白自己的意思之后,继续说道:“现在的问题,只是我们不知道联军打算如何破坏核心法阵,但只要联军采取行动,我们就能猜出他们的策略,是强攻?还是突袭?又或者是渗透?”
“主人,我们如何判断他们的策略?”
“渗透可能性最低,我们据点等结界也能侦查到敌人的踪影,不过安全起见,你在结界内再布置一道结界。”
“是,主人。”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诡计大师说道,“如果联军强攻,他们开始进攻时肯定会毫无顾虑杀死我的邪魔,因为最终还是要到核心法阵再战斗一次;但如果联军是掩护突袭部队,他们肯定不会杀死邪魔,因为我的邪魔战死之后,会在核心法阵复活,而那只会增加突袭部队的负担。”
“是,主人,”杜拉克说道,“所以,我们重点防守核心法阵?”
————诡计大师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
因撒拉,岗哨绿洲,会议室。
会议室内非常安静,大审判官艾尔伯特·赫尔与血族情报部副部长弗雷曼·卡斯坦依然在对峙。
大审判官用那锐利的眼神凝视着眼前的吸血鬼,似乎正在压制着怒火,冷冷说道:“所以,你们鲜血议会这次又想要什么?”
大审判官艾尔伯特在吸血鬼面,不得不退让一步,首先是吸血鬼手上掌握着死灵飞行造物,那是此次行动的关键交通工具,虽然大审判官相信可以让阿尔特·弗丁重新制作,但那需要更多时间,可能还要支付额外的代价。
在因撒拉,每天都有秩序教廷的战士战死在那片无尽沙海之中,如果情况允许,大审判官希望尽快开始行动,这也是他尝试压迫包括阿尔特·弗丁在内各大势力的原因。
其次,鲜血议会援军的到来,吸引其他黑暗世界势力派遣部队来到因撒拉,虽然大部分黑暗势力来因撒拉只是表明支持态度,并不会参与战斗,但是这些势力的到来,也确实让秩序教廷有机会与他们谈判,拉拢他们加入战争。
假如此时吸血鬼抽身而退,哪怕秩序教廷支付足够代价,很多黑暗世界势力也会抽身离开,因为如果没有吸血鬼这方黑暗世界霸主的存在,这些来自各地的黑暗势力难免担心会被秩序教廷趁机消灭。
弗雷曼·卡斯坦微微一笑,“这次,我倒想让阁下出价,如果你的出价让我满意,很快就会有精锐高手抵达因撒拉。事实上,我已经有物色好的人选,只是看贵方价格是否合适而已。”
“所以鲜血议会是觉得吃定我们秩序教廷了?”
“拿多少好处,做多少事而已。”弗雷曼淡淡说道,“说到底,只要你们成功剿灭因撒拉,我相信你们那伟大的秩序之主也不会亏待你们这些功臣,不是吗?”
艾尔伯特·赫尔看着眼前这狡诈的吸血鬼,“那让我们来谈谈吧。”
——————很快,弗雷曼·卡斯坦满意的离开会议室。——————
新世界,奥兰多城,圣罗兰酒店。
两位意想不到的客人来到奥兰多城,米尔顿·维克多带着弗雷曼·卡斯坦走进圣罗兰酒店,文森听得消息,连忙下楼迎接两人。
“维克多大人,您来奥兰多城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好为您准备准备。”文森微笑着迎了上去,“向您致敬,部长大人。”
“我这次主要是带弗雷曼来。”维克多说道,“他没有给我太多时间。”
文森看向弗雷曼,弗雷曼微微一笑,“我还只是副部长而已,你这么称呼我,我怕亨廷顿部长有意见。”
“这边请,弗雷曼大人。”
文森看了一眼满脸微笑的弗雷曼·卡斯坦,悄悄看向米尔顿·维克多,维克多神情却颇为严肃,文森知道弗雷曼此行肯定有事,而米尔顿·维克多陪同,应该是为了维护奥兰多城亲王领的利益,毕竟一位普通亲王,是没有资格与情报部副部长谈判的。
几人在文森的带领下,来到文森的办公室,文森为两位大人斟酒后,坐在沙发上,微笑着对坐在对面沙发的弗雷曼问道:“所以,弗雷曼大人千里迢迢从阿非利加来奥兰多城,是有什么要事吗?”
弗雷曼依然满脸微笑,“你有兴趣参与我们在因撒拉的行动吗?”
——————文森脸上的微笑似乎消失了一下,又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