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三点钟,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名行政人员满脸冷汗,喘着粗气,匆匆走进了总长的办公室。
他那焦急而紧绷的表情,仿佛承载着一份重大的坏消息。
总长约七十岁,身形高大威猛,身上散发出一股坚毅而锐利的目光。乱蓬蓬的头发中,几缕黑发杂乱无章地夹杂其中,他脖子上晒黑了一道长长的伤痕,似乎是某次战斗留下的痕迹。
“发生了什么?”总长沉声问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宛如钢铁般的意志。
行政人员的脸色紧绷,眼神中透露出惊恐之情,他勉力压制着呼吸,用颤抖的声音告诉总长:“杨紫琼,那位独一无二的女英雄,昨晚去世了。”
总长听到这个消息,虽然内心涌起了一丝深深的痛苦,但他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懦弱。只是脸色渐渐变得淡定,眼中的坚定之光更加明亮。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总长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没有丝毫的颤抖。
行政人员得到了命令,自然而然地离开了总长的办公室。门闭上的瞬间,总长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他原本冷漠的脸庞上,眉头微蹙,眉间的忧思之色渐渐浓重,他变得惊慌失措起来,双手微微发抖,急得团团乱转。
“我的女儿啊!怎么会这样!”他缓缓地闭上双眼,痛苦地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额角青筋微微跳动,他咬紧牙关,仿佛在强忍内心的怒火。
“可恶的灭罪世!女儿,你的仇恨,由我亲手来报。”他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坚定的笑容,目光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似乎已下定决心,要为女儿的牺牲而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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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境中,杨子龙眼前浮现出母亲的面容,她的脸上洋溢着温柔的微笑。
杨子龙注视着她的笑容,仿佛时间凝固在这一刻,然后,母亲的笑容慢慢地远离了他。
他的额头渗出紧张的汗水,将不整齐的头发湿透,眼瞳中充满着紧张与焦虑。他激动地伸出双手,不断呼唤着母亲的名字,却似乎无法触及她的存在。
\\\"妈妈,不要离开我!\\\"杨子龙大声呼喊着。
——床上的青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恐惧和不安的汗水从他的脸颊流淌,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意识到自己在祈祷,希望母亲平安无事。
当杨子龙清醒过来时,他才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环境中。微微的头痛让他有些不适,一些记忆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熟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但他却无法辨认自己所在之处。
试图下床时,他的身体突然软弱无力,一种巨大的疲倦感袭来,仿佛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一般,呼吸急促不已。
这是暴虐气息留下的后遗症,他曾受到灸刹的警告,这种危险的力量他无法承受。
他几乎无法回忆起被复仇的黑暗所笼罩时发生了什么,只模糊记得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他的内心,但他却无法确定那个声音是属于谁。
恍惚间,门轻轻推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身姿挺拔,举止温和,手里捧着一碗米粥,缓缓地将桌子放在床边。
杨子龙艰难地挣扎着趴在地上,叶老板摇了摇头,温柔地扶起了他,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杨子龙情绪激动不已,眼睛猛地一缩,焦虑的神情在脸上显露无疑。他痛苦地攥住床单,急切地询问:“我妈妈还好吗?”
叶老板脸色渐渐沉重,忧伤的神情逐渐占据他的眼眸,郑重地说道:“你母亲的情况,我很遗憾。请你节哀顺变。”
杨子龙的心情顿时沉重起来,忧伤笼罩了他的脸庞,仿佛整个房间的空气也被沉重的氛围所压迫。
他的双眼瞳孔猛然收缩,炽热的火焰似乎要从他的眼底喷薄而出。颤抖的双手充满激动,指尖微微颤动,手掌心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身体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都怪我,当初我如果离家出走,她也不会……”杨子龙激动地喃喃自语。
这时,他脑海中浮现出妈妈被凶手残忍击杀的画面,报复的念头在内心迸发。他试图离开床,然而叶老板却阻止了他。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这样去只是自寻死路,报复能解决什么?你的妈妈也不会再回来了。”叶老板严肃地说道。
叶老板的话仿佛是一根利刃,刺破了杨子龙的内心,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而下。他缓缓地平躺下来,背对着叶老板。
“吃的放在那边。”叶老板叹了口气,默默地注视着颤抖的杨子龙,接着说道:“等下去参加葬礼。”话音刚落,他转身离开了房间,无意中关上了门。
他恨自己,恨那些凶手的残忍,恨这个世道的不公,更恨自己的软弱和无力。他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却束手无策。
他凝视着天花板,缓缓松开了手。皮肉翻起的手腕上,他的脸庞扭曲,声音沙哑,仿佛鬼哭般轻声呼唤着:“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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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从天空中飘洒而下,如同一声声被硬咽住的哭泣声,恰好落在一群穿着黑色礼服的人群身上。
虽然只有少数人知晓她的身份,却依然举办了简朴的葬礼。
然而,唯一的亲生儿子未能前来参加,他无法接受母亲离世的事实。
随着悲伤的丧钟敲响,葬礼的工作人员面容庄重地对众人说道:“在一生中,我们不停地将自己心中的一片片真情撕裂出来,献给那些深爱我们的人。所以,当生命的尽头来临,丧钟敲响之时,你会牵挂着你那曾经被奉献的每一片心,不愿离开尘世。”
白发老者强忍着哽咽,喉咙紧绷得仿佛要断裂,胸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箍住,如刀割般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眼眶被水雾模糊,他狠狠地用手背擦拭眼泪,不发出丝毫声响。
众人穿着黑色的礼服,手持雨伞,低头默哀,手紧握着一束洁白的花朵。
在这一刻,丧钟声戛然而止,每个人都将那束白花轻轻放置在杨紫琼的身旁。
白发老者缓缓开口:“首先,感谢各位亲朋好友今日前来,与我们一同为我女儿送行。”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但却艰难地喘息,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
“她的一生,充满坚韧和意义。作为一个平凡人,她深爱着自己的土地和人民。每逢新年之际,她总是默默祈愿国泰民安,即便那些与她无关的人,她也希望他们幸福美满。”
“作为她的父亲,我感到无比自豪。她不仅善于体恤他人,而且宽容大度。她曾经说过:‘愿所有的生命都得到温柔的对待。’”
“今天,我们怀着无比悲痛的心情站在这里,她那漫长的一生如今变成了我手中这张薄纸。据说,只有当一个人在世上再无人记起他时,他才算真正离去。”
“但我相信,我的女儿以一种不同的方式存在着,她永远活在我们心中,死亡无法超越时间。我们将永远铭记她的容颜和笑声,继承她的美德,过好我们的生活。”
“亲爱的朋友们,再次感谢你们今天来为我女儿送行。谢谢你们!”他的声音带着哽咽,凄凉的音调让人不禁泪如泉涌,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弯曲。
仿佛一切都被雨风所混杂,飘渺的雾气在空气中游走,轻轻拂过的衣袖仿佛带动了一片忧伤的光影,斑驳的光线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落在芳草上,形成了一片朦胧的景象。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个身影离去,最终只剩下了两个人的背影。
他身穿黑色的连体雨衣,双眸散发出淡淡的忧郁和冰冷明澈中略带邪魅的光芒。
这样的眼神宛如深渊,吸引着人们的视线,让人为之心醉迷恋,久久无法割舍。
“姐,感谢你这些日子来对我的照顾。一路走好。”他低头望着紫琼的墓碑,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沉思和无尽的思念。
他的脸色从阴沉转变为平静,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寒霜,给人一种冷厉无情的感觉。他的目光转向白发老头。
“父亲啊!她选择了隐退安稳的生活。很少有人知道她真实的身份,她怎么会遭那些人…”
白发老头神情骤变,脸上仿佛凝结了一层寒霜,变得格外冷峻。他的眉宇透露出一股严肃和凝重之色。
“戬儿,你还记得十八年前的大战吗?”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透着一丝压抑。
他听后一怔,脸上露出变化的神色,更显得可疑而引人瞩目。一滴滴冷汗顺着他的太阳穴流淌下来。
“难道,灭罪世的目的不会是……”
白发老头眨了眨眼,慢慢地看向一旁。他一如既往地镇定冷静,表情冷淡。
“没错,是通往魔界的钥匙。”白发老头语重心长地说道。
“灭罪世造成了那么多的破坏,还不够吗?十八年前的大战带来了不少的伤害。姐以很大的代价换来了真正的和平,这也不容易。灭罪世这些混蛋,想干什么?”他的声音中夹杂着愤怒和不解。
白发老头长长叹了口气,摇摇头,手背放在腰后,沉重地说:“谁知道呢?再说,我们一直不知道他们这次的目的是什么?”
他的脸庞结了冰般的冷淡,目光冷如冰霜,死死地握紧,没有再说话。
细雨渐渐地停了,大地上的湿气在微风的吹拂下渐渐散去。太阳从阴云的缝隙中露出了笑脸,温暖的光辉洒满了整个世界。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默默凝视着阴沉的天空,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思念。
他顿了一下,然后轻声对身穿雨衣的男子说:“她还有自己的儿子啊。”
男子听到老头话末的这句话,不禁吃了一惊,他的脸上涌起了一丝惊叹之色。
“什么?我还有外甥?”他挑起眉毛,苦笑着说:“好吧!我作为她的弟弟,连姐姐的情况都不知道,实在是惭愧。请问,我的外甥叫什么名字?”
白发老头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欣喜和调侃,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强忍着激动说道:“戬儿,没想到吧?她的儿子叫杨子龙,而且已经长大成人了。”
这个意外的消息如同一道电流击中了男子,他的精神仿佛被瞬间凝固,陷入了半痴半呆的状态。
“杨子龙?”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他的童年,我居然错过了......”这句话带着深深的遗憾和内疚,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失去时光的无尽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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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轻的少年瘫坐在一张长椅上,他从葬礼开始就一直坐到结束,全身被淅淅沥沥的雨水打湿,仿佛他的内心也被泪水所淹没。
他凝视着地面上的水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黑色,似乎带着一丝微妙而难以觉察的伤感。
不久后,一位身穿黑色礼服的青年走到杨子龙的身旁,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肩膀。
“哥,紫琼阿姨。我没有能够保护她。”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自责和懊悔。
杨子龙呆滞地凝视着水面,没有回应他的话。毛闽川于是主动将他拥入怀中。
“哥,求求你别再这样消沉下去了。紫琼阿姨不希望看到你一直如此伤心。她希望你能重新振作起来。”他的脸上弥漫着忧愁,不停地劝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