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门前,泽利在知道肖辰身份之后,在马背上摇三摇晃三晃,紧接着双眼一闭,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紧跟着在马背上再难坐稳身形,翻身跌落马下,饶是如此泽利还是咧嘴惨然一笑,“好好好,赵斌!这一局算你赢了!可你五爷爷今日也不让你好过!”
泽利说着抬起右手招呼道:“诸位!赵斌小儿身受重伤,现在不过是勉强支撑,大家一起上!杀了此子我们反出太原城啊!”
泽利这一招呼,那些反叛的臣子有那胆怯求饶的,自然就有那想要拼死一搏的,另外还有那些士绅富豪,这些人能将儿子养在家中,还在暗中豢养甲士可见也不是什么安稳之辈,此时一听泽利这话,这些人也是各擎兵刃,虎视眈眈望向赵斌。
口中还互相招呼着壮胆,“走啊,哥哥,上啊!”
“你上啊,他这天天不是咳嗽就是打晃,一定是有内伤在身!”
“那可还有肖辰在呢,咱们可不是对手啊。”
“哎,双拳难敌四手,况且这位也是我大宋皇室,咱们杀了赵斌拥立他肖辰,他未必不乐意。”
这些人是越喊声音越大,连带着那边门前立着的赵斌、肖辰等人也听了个一清二楚,赵忠、赵德几人更是手中已经拎上兵刃,暗暗将肖辰围在当中。你别看这肖辰从小是被赵安养大,赵忠等人也认识他,要不然当日肖辰被派为北城守将时赵忠也不会试图谏言,但是给你挣点高官那是为了皇室体面,但你肖辰要是不要官位要皇位,赵忠等人可分得清自己端的是谁家的饭碗。
那边肖辰听这些话却没什么反应,只是扭头看向赵斌,“贤爷,可需末将动手?诛杀这些奸贼?”
赵斌摆摆手道:“不必,咱们且听听五太子还有何话说。”
而泽利那边一看赵斌和肖辰如此反应,心知此计已然落空,一双怪眼在眼眶中滴溜溜一转,半卧在地上向四面望了又望,继而咧开大嘴笑道:“赵斌,怎么?你是只信任你带来的亲信之人吗?这三位王爷牛头山时就是你的旧识,那边拿棍子那俩兄弟更是早在黄河岸我就见过,折家、狄家、何家更不用多说,张睿也是你亲自调来的,所以你今日在这太原府内是任人唯亲啊!”
赵斌看着半躺在地上的泽利又抬头看向周围这些人,这些人一听泽利这话也是纷纷响应,“是啊,赵斌,太原府内你任人唯亲,欺辱我等,我等今日乃是官逼民反!”
泽利半卧在地咧嘴笑道:“赵斌,你杀啊,今日你杀的了他们,可是你任人唯亲,官逼民反,早晚有一日你要死在义军义士的手中!”
赵斌见泽利如此,当即摇头笑道:“我当你五太子能逼出什么绝招,原来就是想靠城内那些臭鱼烂虾啊,怎么?半年时间没理他们,你还真当你手下人有本事了啊?”赵斌说完扭头看向身旁的赵忠道:“忠叔,五太子看不起你呢,咱不得意思意思啊!”
赵斌话音落下赵忠当即迈步走到门前空场之上,继而一抖手一个小礼花就被他抛上半空,随着礼花声音响亮,众人都屏气凝神,侧耳向周围听去,想要看看会发生什么。
可是过了足足半刻钟的时间,周围依旧是一片寂静,众人耳中只能听到战马的响鼻声,火把燃烧的哔啪声,再有就是身边人的喘息之声,唯独没有听到喊杀声,也没有听见脚步声。
泽利见此喘着粗气道:“赵斌,怎么?什么意思啊?”
可随着泽利话音落下,众人就听得阵阵破空之声,紧接着噼里啪啦之声不绝,由这包围圈外,四周房屋的屋顶之上,飞来数道黑影,最后全都落在泽利眼前。
不等众人低头看去,泽利自然是第一眼看清飞来的东西,就听泽利口中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向后一摊,两脚连蹬,“赵斌,赵斌小儿!你怎敢如此,残暴如斯!”
众人低头看去,却见泽利面前落了颗颗人头,面容众人大多不认识,可是看泽利这反应也能猜出一二,而赵斌也笑道:“怎么?五太子?这可都是你和你四哥精心训练之人啊,你怎么也不说为他们收拾,反倒被吓成这样。”
泽利颤声道:“赵斌小儿,你早就知道这些人?这半年内城内的谣言你都知道?那你为何不理不问?”
“我理他作甚?忠心之人自然不会去听,不忠之人自然是仔细关心,暗中留意,以便日后联络啊,你刚说我任人唯亲?岂不闻用人不疑也?”
赵斌说着缓步走下门前台阶,侧目看向那些各持兵刃的富商士绅,官员小吏,笑问道:“几位说完处事不公?那几位也给我解解心中疑惑啊,这泽利被擒之后曾有一名小厮,一日七访泽利,不知他都是提谁捎的口信啊?”
赵斌说着双目如刀环视一圈,见这些人都不说话,赵斌摆手道:“忠叔,押上来让他自己认认吧!”
赵忠点点头,向后一摆手,自有两名暗卫押上来一名小厮,当将这人推到在院子当中时,这人是再也站不住了,就那样瘫坐在地,而赵斌见此则摆摆手道:“自己说吧,是那几位大人托你向五太子带话啊?”
“回,回,回贤爷的话,有张、李、王、蔡、胡城内五家大户,另有万、解、应、龚、程、陆六位大人,一共十一人,其中六位大人还有王大户都是同一日寻得小人,而且还急急要小人回话,因此小人才一日七传。”
赵斌缓缓点点头,“那一日我要没记错应该是五太子刚来第二天,那日东平王持节北上,张睿则在前一天得了我的提醒,虽然博观有所改变,可处理政务时还是让你们嗅出点不样得味道,因此你们这才急急找人联系泽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