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城王府之内,赵斌和高宠、张睿一番谋划,同时也给这两位炫耀了一番自己家中的四个宝贝孩子,这使得高宠和张睿再走出王府后依然难掩激动之色。
而随着这一场大宴结束,凡是能参加宴会的文武群臣那都是心神大定,不过因为接到赵斌的暗令,每个人也都没对下属多解释什么。至于哈密蚩、兀术的那些暗探,有赵忠亲自领人在外面转了一圈后,那关于赵斌已回太原府的消息那是半个字都没传出去。
就这样整个太原府内平静的度过三天,三天后一队人马出现在太原城北门之外,一眼望去约莫有千人上下。队伍前一百人那一个个是身披坚甲,胯骑清一色高头大马,得胜钩上挂长枪,马鞍上斜带弯弓左挂箭,一看就是金军中的头等悍卒。再往后数百人或赶马车,或随马车缓步而行,一看就是仆佣杂役,而队伍的最后依旧是一百名精锐骑卒,另外还有一员身披金甲的大将紧随其后。
整个队伍的最前面,是一匹高头大马,马背上端坐一人身披锦袍,一看就是特殊裁剪,精心缝制而成,面料是难得的绫罗绸缎自不必说,这两个袖子更是引人注目,只见这袍服左肩下的衣袖分外宽大,此时斜坠在这人身侧,袍袖随着战马的缓步而行,也在有规律的缓缓摆动,而右肩下的衣袖去是紧身利落,而这人的右手也缓缓持着马缰向前行,正是如今大金五太子泽利。
这队人马距离还有五里之远的地方,太原城内就飞奔出一匹快马,拦在泽利面前,“呔,对面什么人!竟敢无故窥我城池!”
马背上泽利闻言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道:“在这装什么蒜呢,我们这么大一支人马,沿途那么多关卡,消息要是没传到我们怎么来的”,不过这次来毕竟有任务在身,因此泽利强压心中不满,扭头看了眼身边的亲信护卫。
那护卫自然急忙催马上前,“大金国五太子奉命前来拜见大宋八贤王,还不速速进城通禀!”
“我管你什么五太子、六太子,在我家将军又不是没杀过,且在这里等着!”探马说了一声,随即圈马回返太原城。
而马背上的泽利闻言抓着丝缰的手都微微泛白,临行前兀术曾专门交代过泽利,有可能会见到杀害自三哥的凶手,可泽利也没想到竟然没进城就遇到了。
先前那名护卫闻言对着泽利缓缓说道:“王爷,这些南蛮未免太狂妄了吧,他们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竟然如此欺辱我等。”
泽利嘴角浮现一抹狞笑道:“什么意思,还能是什么意思,想要让我生气,让我暴怒,他们好有理由赶走我,有理由不见我,我可不上他们这个当,我这次一定要探明那赵斌的下落。他不是让咱们等嘛,那咱们就在这等!我就不信他们敢将我晾在这里!”
泽利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一直盯着那远去的探马,大军也暂时停在原地。也正如泽利所料,刚刚过了半个时辰,泽利就望见太原城方向烟尘四起,紧接着一队三千人左右的骑兵就杀到自己面前。
为首之人头戴闹龙垂头紫金冠,身披九吞八乍紫金狮子甲,得胜钩上挂定一柄八宝玲珑枪,这人泽利不认识,可是这马泽利却分外熟悉,正是自己四哥先前那匹赤碳火龙驹,来人正是如今太原北城守将肖辰。
泽利虽然没有参加平定军一战,但是却没少听自己四哥提起这位杀兄仇人。看着面前的肖辰,泽利右手紧攥成拳看着面前的肖辰道:“想必这位就是肖辰肖将军了吧?我四哥回国之后可没少给我夸奖将军绝艺啊,今日竟劳将军亲自相迎,泽利谢过了!”
泽利说着在马背上微微躬身,冲着肖辰行了一礼,而肖辰坐在马背上微微一偏头,看看泽利身后大军,继而笑道:“见过泽利殿下,不知殿下今日来我太原有何贵干啊?”
“记得去年一场大战,我大金被你们杀的是大败而还,连参谋勿迷西都被你们给擒了,孤这次来就是携厚礼想要换回我朝勿迷西大人。”
“嗷,原来如此,那五太子请随我来吧!”泽利闻言点点头,抬起右手向后微微招了招手,大队人马就欲前行,可这边马蹄刚一抬还没落下去呢,肖辰就笑道:“别啊,五太子,你这么多人都进了太原城,岂不是让我们这些臣子难做嘛,还请你单人独骑随我入城!”
泽利闻言一愣,继而强压心中怒火道:“哎,肖将军,我这一队中军卒一共是有两百,其余人都是帮忙押运我军中粮草以及这次拜见八贤王的礼物。”
与泽利的好脾气不同,后军那位金甲将却已经催马上前,“呔,南蛮!我家五太子何等身份,你竟敢让他孤身入城,你是何用意!莫非是欺某大刀不利吗?”
肖辰闻言冷哼一声:“我早就看你们这些金人不怀好意,我看你们就是假借换人之名,前来盗我城池。你这番将的片刀快不快我不知道,不过小爷的枪可是专杀金狗!”
肖辰说着抬腿得胜钩上摘下八宝玲珑枪在手中一抖,那名金将也抬腿摘下得胜钩上丧门大刀在手中一晃,眼看两边就要动手,泽利急忙摆手拦住,“统门水将军且慢,有道是客随主便,既然他宋人要我孤身入城,那我就孤身入城,反正某已经是废人一个了,想来八贤王也不会和我一个残废过不去吧!”
肖辰微微一笑,“那是自然,五太子请吧!”
可这回泽利却没急着动,而是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车队道:“肖将军,那我这礼物怎么办啊,不能让我一个人赶进去吧。”
“五太子放心,我军中赶马车的人还是能选出来的!”肖辰说着一摆手,身后队伍中自然走出百余人,从泽利带来的仆佣手中接过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