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成功打下了富平城,将麾下人马中的四千人派去了四门把守,随即又各自带着一千兵卒,在城内安抚百姓、清剿残兵。
而后面的曲端在审阅完随军文书写好给张浚送去的军情后,看向身旁的种洌笑道:“种将军,却要麻烦你独领一军,连带着这四辆大车,先我大军一步赶去富平城,协助狄、何二位将军把守富平,此地颇为重要,如今既然已经被咱们拿在手中,就万万不可再让其有失!另外还请将军先一步在富平城东修筑营寨。”
种洌微微一笑拱手道:“此事正合我意,将军安心富平有我等三人,准保万无一失”,种洌说完双指微曲放入口中,打了个呼哨道:“弟兄们,随我先行一步,咱们先去富平歇马喽!”
说着一马当先冲出大队,而之前种洌在选完亲军之后,曲端就划拨了一军人马在种洌麾下,这些人当时听到是要到小种将军麾下,那是兴奋异常,而此时一见自家将军已然一马当先冲出队伍,也纷纷学着种洌的模样,口打呼哨,手挥马鞭的冲离大队,浩浩荡荡向富平奔去,步卒则纷纷动身,赶着四扇城门制成的大车追赶种洌队伍而去。
话说简短,种洌先一步赶到富平城,会合狄雷和何元庆后,这富平城内的守军也达到了足足一万一千人马,种洌一边招呼器械兵将被狄雷、何元庆打破的两扇城门替换下来,眼看城内被狄雷和何元庆安抚的还算稳定,当即也不多做干涉,而是选择穿城而过,以一片芦苇丛生的沼泽为屏障,列队安营扎寨。
富平这边也就此安定下来,在曲端对于狄、何两位小将大为称赞的同时,正端坐马背上,领着三万人马向富平进发的赵斌也收到了赵忠递来的战报,“好家伙,忠叔,这两个小家伙真是越来越猛啊,连城门都打破了,这样一来看来西北一战我都不用出手了。”
赵忠闻言连连点头道:“少爷不用出手那是最好啊,这几年时间一晃而过,如今少爷的身份也愈加显赫,这冲阵的事还是少做,现在想起当年在潞安州下,少爷你孤身冲阵,老奴我还是一身冷汗啊!”
“哈哈,那时候也真是年少轻狂,江南一游便觉得自己已然独步天下,难免有些冲动,却是累忠叔你费心了!”赵斌坐在马背之上,冲着赵忠微微拱了拱手。
赵忠连连摆手口称不敢,这时正巧巡视队伍的张家兄弟也来到主仆二人身边,张用一听赵斌这话,急忙问道:“少爷,哪个少年英雄啊?我们认识不认识啊?”
“狄雷和何元庆他们两个,这两位如今为先锋大将,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攻下了富平城。”
张用闻言双眼一亮:“好家伙,这两位现在这么厉害了?那年牛头山时他们还只能冲阵厮杀呢。”
“这两位好歹是将门之后,家中自然少不得兵书战策”,赵斌说完忽地想起什么,又低头仔细看了一遍战报,随即笑着对赵忠说道:“这么看来,咱们狄将军领军经验倒是要少得多,带了三千骑卒还舍不得派这些战士冲城。”
赵忠当即接过赵斌手中的战报,边看边点头道:“狄家养兵一事做的隐秘,这位狄公子没有经验也属正常,只是这心也太善了吧。这样一来日后狄将军独自引兵在外怕是会吃亏啊。”
“此事忠叔你要记一下,等此战过后提醒我一下,早些警醒一下狄雷,也免得日后酿成大错”。赵忠立时拿出随身笔墨,随即刷刷点点在随身的一个小册子上记了下来,紧跟着就听赵斌说道:“既然如今富平已然落在咱们手中,紧随其后就是曲将军,咱们也不用耽搁时间了,加快行军速度,争取早日会军!”
众人齐齐拱手领命,大队人马齐齐向富平赶去,而那边种洌扎好营寨之后,曲端也赶到富平城中,简单巡视了一番城防之后,曲端就将富平城内的府衙改为川陕宣抚处置使行辕之后,就领着本部人马出富平城,在种洌准备好的大营之中安顿大军。
随着曲端在大营内安顿好众军,就听的营门之外马嘶连连,紧接着曲端帐外就传来亲兵的声音:“启禀大将军!我大营北门之外来了一队人马,约莫三万左右,粮草盔甲齐备,言说是西北各地义军会合,前来助拳!”
曲端闻言一喜,口中低声赞道:“来的好快啊!”说着当即抬手挑帐门来到营中:“如今营中空帐几何?可够安排大军?”
“将军放心,如今我大军到来,又立下一片营寨,如今我大军联营十余里,除却安顿我西北五路大军之外,还能安顿两万人马!”
曲端点点头,“如此甚好,且随我去迎一迎这队义军,对了将张参军请来,随我一道前去迎接!”曲端说完当即从一旁的亲兵手中接过丝缰,翻身上马直奔大营北门。
曲端刚一出营门就见赵斌、赵忠两人在前,张立、张用哥俩手提大棍,前后巡视队列,两边人马隔着多老远,脸上就纷纷露出一抹微笑,赵斌当即催马赶到曲端面前,“想必这位就是威武大将军曲端曲师尹吧?某家姓赵名斌,昔年曾随义兄岳飞抗金报国,听闻如今金人又起兵戈,特散尽家财募兵一万前来相助大军!另外路上还遇到张家兄弟,以及忠大王,各领一万人马,如今我三家会合三万义军!”
曲端听赵斌如此说,也是微微一笑,高声道:“久闻岳帅义弟一柄大戟纵横金营,我西北有张家兄弟、忠大王两路义军也是威名颇盛,今日能来相助我大军,实乃是我等之幸!有道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金贼兀术无故枉兴兵戈,实乃逆天行事,今有公子相助,金人必亡之!”
曲端说完将战马向一旁一圈,“如今营中营帐齐备,请公子领人马入内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