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之内,赵斌和韩溪云说起过几日去镇江之事,勾的韩小姐是连连落泪,赵斌又是一阵好哄,最后两人商量好太湖事定就启程赶奔镇江,前去看望韩世忠夫妇。
这边夫妻俩商量好接下来的行程,也就继续说些其他的事,或谈谈山寨诸人,或说说附近有那些景色值得一游,一直聊到金乌西沉,屋外传来小军送饭的声音方歇。因为中午一场酒,众人都还是醉眼朦胧,因此也就没聚在一起吃饭,而是由花普方安排人手,给每个房子都送上了八菜一汤,同时每个门前安排了一名小军,供众人驱使,或添茶取饭,或收拾撤菜。
用过饭后众人早早就休息下,一时间明月在天,云雾缥缈,整座山峰陷入寂静之中,这道观内更是安静非常。
次日天明,红日东升挤走了昨夜的明月,众人二次在天井之内聚齐,赵斌依旧做了正当中两把交椅的上首,身旁陪着杨虎,只是今日众人分数两家,场内虽不说仇视对立,可互相之间也有些生疏,经过昨日那一场美酒,众人虽然不知赵斌和杨虎说了什么,可其余众人的关系也拉近了许多。
眼看众人一番客套后,杨虎当即抬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众人收声,随后开口道:“昨日成方侄儿和小女的婚事已经商量定了,那王摩寨主作为成方的长辈,自然也不能再留在马迹山了啊,许宾何在?”
许宾当即起身迈步站在当中,抱拳拱手道:“许宾在此!”
“着令你即刻下山,迎金头凤王摩、广见识何能、前知神袁武、小太岁邰元、刮地雷马霳前来山寨,所有船只人马一并带来,如果西山岛上安顿不下,就分去东山岛一部分。”
许宾随即抱拳拱手道:“末将领命!”说完转身出道观,下山取船直奔马迹山而去。
诸葛英也起身道:“寨主,既然许兄去搬请王寨主他们,不如我也趁此机会下岛去唤我寨中两人前来,到时候也好凑个双喜临门。”
杨虎闻言刚欲点头同意,可一旁的赵斌却摆摆手道:“诸葛军师另有大事要办,这回滆湖一事还是麻烦太史将军一趟吧?”
太史绅昨日可是知道这几人一番密谋,又见了赵忠还有暗卫的手段,晚上还专门去问自家大哥,诸葛英当时可是对自己说,从今以后唯公子之名是从,所以此时一听赵斌呼唤自己,太史绅急忙迈步出列,抱拳拱手道:“末将谨遵军令!”
诸葛英见此面色一迟,随即出言道:“不知公子有何大事安排于我?”
赵斌笑道:“诸葛兄莫不是忘了,昨日还说要请芙蓉湖诸位英雄来太湖聚义呢,咱们凑个三喜临门岂不快哉”,诸葛英闻言一拍脑门,转身就欲和太史绅下山出湖,赵斌急忙出言喊道:“军师,军师,不急于一时啊,我这管家赵忠颇善与人交谈,你带他同去芙蓉湖,那时候请他三人回岛更容易些。”
一旁赵忠闻言急忙抬头看向赵斌,见自家少爷微微点头,赵忠心下明白,笑着起身道:“公子所言极是,诸葛军师我和你一道下山,刚好我在这常州附近还有几位老友,到时候请出来咱们一道饮酒叙话,岂不美哉。”
诸葛英何等样人,一听赵忠此言自然是连连点头:“这酒确实要喝,这酒确是要喝,到时候却要辛苦忠管家了。”
赵忠连连摆手,赵斌则笑道:“既然如此就给你们三日时间,太史将军回去滆湖也可以好好收拾一番,诸葛军师也多些时间劝服芙蓉湖众人,咱们三日后缥缈峰再见!”
天井中三人齐齐拱手道:“谨遵君命!”
随即三人一齐下岛,先是乘船同去了滆湖,而后赵忠又和诸葛英取陆路进了常州城。
而岛上众人则又开始一阵闲聊,耿家兄弟还要处理山寨军务,统领水军四处巡逻,因此早上坐了会也就早早退去了,太湖众人只留下杨虎和花普方,陪着赵斌、韩溪云还有庞恕几人。严成方坐了一会也觉得无聊,索性偷偷溜出观门,往后山而去,杨虎见此一幕本想阻拦,后来想了想抬起的手就又放下了。
而天井院内,几人枯坐无聊,杨虎索性让花普方出去点兵整队,自己随后领着赵斌等人前去一观太湖众军。花普方自然也有心在赵斌面前显显自己的能耐,因此很是积极的迈步出了道观,前去整备人马。
杨虎则领着赵斌缓缓沿山路而下,不时为赵斌介绍沿途的各处岔路,算是帮赵斌熟悉太湖路径。这样一来速度自然慢上不少,等众人来到教军场时,却见花普方已然将军队整备完毕。
最前面一字排开正是之前山道的百辆火龙车,每辆车后此时已然跟上了三名军士,每人都是黑灰涂面,花普方笑道:“多谢公子指点,如今我这一车三卒,运转操作比之前更快三分,更灵巧三分,加以演练必可布出火网大阵,日后好建功立业!”
赵斌挑大指赞道:“花帅好快的速度啊,短短三日时间就已整备完全。”
花普方连连摆手口称不敢,随即向后介绍道:“这后面是我太湖一万步卒,其中五成军士配甲,这五成中的三成穿的是铁甲!”
一旁的韩溪云点头赞道:“如此着甲率,在民间部队中算是很可观的了,看来这一支人马花帅费了大心思啊!”
“夫人过奖了,我太湖毕竟还是发展受限,因此这铁甲不多。”
韩溪云闻言在一旁建议道:“如此花帅却可看看纸甲,此物朝廷管控也不严密,想来做到全军着甲应该不难。”
听韩溪云这话花普方是连连点头,可面上却显出一抹尴尬之色,看的众人一头雾水,一旁的杨虎笑着揭开了花普方的老底,:“诸位有所不知,咱们这位花帅除了训练这一万步卒外,先是将一门心思的将自己早年所学的这火龙兵练了出来,后来又说单一步卒难以建功,因此又在洞庭东山上练了一支骑兵,也正是因为这两支部队耗费钱财颇多,我这一万军士才没能全员着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