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这边困住兀术不提,单说赵斌领七千人马赶奔对影山。
原来那日岳飞夜入前营,和赵斌案图定计之时,两人就已经说好。由赵斌引兀术入山之后,就立即率本部人马,赶奔在爱华山后的对影山,在那里布置最后一道防线,防止金兀术逃出生天,岳飞是铁了心要借这爱华山困死金兀术。
赵斌来到对影山前,大路两边的草丛树林就是一阵晃动,庞恕急忙张弓搭箭,瞄准草丛:“谁在哪里?速速出来!”
赵斌急忙抬手拦住庞恕:“庞将军,莫急,应该是德津到了。”
话音刚落,就有一道人影跃出草丛:“少爷啊,你让我来,可没说有庞将军的弓箭招呼我。”
赵斌笑道:“别贫了,弟兄们怎么样?”
蒙德津急忙向后招招手:“都出来吧,咱们任务完成了!少爷,兀术三十万大营,如今已经烧为白地,三千长戈兵,二百白毦精兵,全部带到一个不差。”
长戈兵回到队伍之中,赵斌则将蒙德津唤到身前:“前面对影山什么情况?”
“我就知道少爷你不会无缘无故让我先来,前面正是对影山,真是好险恶的两座高山啊。当地人管左边的叫麒麟山,右边的叫狮子山,两座山上各有一伙土匪,向前三百步就是这两座大山布置的第一道暗哨。”蒙德津指着前面隐隐闪现的山头,对赵斌介绍道。
赵斌点点头,向后招呼道:“走吧,咱们速战速决,收了这伙土匪,咱们好坐等金兀术自投罗网。”
几将对视一眼,微微一笑:“好,公子啊,最近大营之中可是把我们素惨了,这山匪的寨中估计有不少好吃的,我们可要饱餐一顿啊!”
赵斌笑指几人:“你们啊,想吃好吃的,咱们就快走两步,攻下此山!”说着跃马直奔对影山而去,四将紧随其后,一万二百名甲士牢牢跟随,大军丝毫不乱。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赶奔对影山,丝毫不在意林中的暗哨探马。赵斌他们如此肆无忌惮,林中土匪的暗哨自然立马飞奔回报山上。
倒也不怪几人如此轻松,这一万甲士面对兀术三十万大军都不怕,区区几个占山的毛贼更不在乎了。赵斌对于这两伙土匪,更是心知肚明,因此心中是丝毫压力都没有。
说话间,五人领兵来到对影山前,赵斌左右打量两座山头,不由得笑道:“庞将军,德津,你们别说,这两伙土匪布置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就是兵差些。”
蒙德津笑道:“是啊,这几个探马布置的挺好,就是选的人差了点,林中一跑和那熊瞎子一样。”
庞恕望着山头说道:“这山头的布置,我怎么看着有几分眼熟啊?看林中隐隐露出的屋顶房舍,似乎是三道寨门,一道严似一道。似乎,似乎和祖父提过的梁山大寨相似啊?”
赵斌闻言一愣,想了想不由得苦笑道:“别说,庞将军,这山上有一人和你还有仇呢。”
庞恕闻言一愣:“和我有仇?这话从何说来?我自小跟着祖父学艺,祖父去世以后,我游历天下三年,不曾和什么人结仇啊。再之后遇到王寨主,我也就住在太行山上,直到此次下山啊。”
赵斌正要解释,就听的两边山头,信炮响亮,两座高山之上,各自冲下一队人马。麒麟山冲下的这队人马,约莫有两千喽啰兵,为首一人手拿大棍,没有马没甲一身布衣。狮子山上也冲下两千兵马,为首之人背后两面护背旗,旗上一绣红日,一绣明月,身穿银铁铠,头戴水磨凤翅头盔,铠甲外罩一件青绿色战袍,袍服之上暗绣麒麟,掌中一对双枪。
两伙土匪在山下遇到,为首二将对视一眼,点点头。两队人马随即合为一队直奔赵斌人马前来。拿棍的抢先开口:“对面是哪家人马?竟敢前来窥探我家山寨!莫非欺我山中无人乎!”
赵斌看着对面这大汉,转头对庞恕说道:“庞将军,就是此人,要不你自己问问?”
庞恕仔细看看对面这大汉,却是一脸疑问:“公子,我不认识此人啊,不过既然你说和我有仇,那这将就交给我了。”
说着一催胯下战马来到阵前:“小子,你是何人啊?竟然如此猖狂,我这身后可是一万大军啊!”
那大汉一柱大棍,站直身形,看看庞恕身后一万甲士,不由得笑道:“区区一万人马,爷爷们还不放在眼里,你这汉子坐稳了,听好了,说出某的大名,吓破你的苦胆!大柳树下有名姓,十字坡前某出生,我的父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梁山好汉菜园子,你爷爷我姓张名国祥。”
马上庞恕闻言,呆呆一愣:“你父亲是张青?这......倒是真的和我有仇啊。”
张国祥听闻此言,却是一惊:“你是何人?缘何会说和我有仇!”
庞恕叹了口气,甩蹬离鞍下了战马,也不取得胜钩上挂着的蛇矛,抬手从抽出腰刀:“你梁山泊威名显赫,我家也不是无名之辈,可听闻昔年江南庞万春乎?那正是家父,某家庞恕庞知澈!今日我也不靠战马弓箭欺你,你我步下一战。”
此言一出,张国祥勃然大怒:“我倒是谁,原来是自家仇人上门,哪个要你相让,今日爷爷我就要取你性命报仇!”说着挥动大棍,直奔庞恕而来,庞恕挥刀迎向张国祥,两人斗在一团。
一旁使双枪的小将也催马向前,用枪点指道:“对面的,来一个,和我耍耍啊。”
蒙德津看了一眼赵斌,见自家少爷点头,急忙催马而出:“那个使双枪的,来来来,你我战过一场。哎,那个使大棍的是张青的儿子,你莫非也是梁山哪位的后人?看这双枪,你不会是董一撞的儿子吧。”
那将闻言,把头一扬笑道:“想不到你竟能知家父姓名,不错,我父亲正是昔年梁山马军五虎将董平,我正是他的儿子董芳。怎么?那将是庞万春的后人,莫非你是张韬的儿子?”
蒙德津笑道:“张韬何等样人,怎配为我父!来来来,我试试当年双枪将的双枪有几分本事。”说着催马长戈横挥,奔董芳太阳穴就啄。
一时间两伙人马倒是打了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