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长老,
洼而山一案涉及凌剑峰井一水前辈,因此做了保密处理。
如今案件已经水落石出,是时候公之于众了。”
乌云一边说道,另一边将卷宗交由诸位长老查阅。
六位长老、堂主接过卷宗复制骨简查看起来。
“为什么那小子现在又招了?早这样的话,也不需要用追影镜了。”
“怎么回事?追影镜也破不了的案,现在居然被这样破了?”
……
众长老哗然!
“前两日,我下令将清幽峰那小子关进了土牢,进土牢后,这小子就老实交代了。”
众长老一惊,齐刷刷望向乌云。
堂主也暗自惊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整个议事厅热闹了起来。
“为何不事先通知我们,就将人关了进去?”
“那小子可只是个炼气期的修士,有必要将其关进土牢?”
“就是,一个炼气期的小修士,就是杀了又如何?何必多行此举。”
……
“诸位长老,事出有因,在下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行此下策了,不...…过...…”
乌云望着仑琨,故意将‘不过’二字音节拖长,期盼着仑琨接话。
没出意外,仑琨接过乌云的话,笑着说道:“诸位长老,莫急,由于事情紧急,此事是经过我特批的!”
乌云朝着仑琨微微恭身,表示感谢。
见诸位长老没有再议论,仑琨解散了会议。
等到诸位长老离去后,仑琨脸上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变得异常严肃。
乌云见此差点没直接跪下,赶忙将身子躬的更低,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小的也是糊涂了,为了能让说辞更有说服力而出此下策,竟然忘了跟堂主打招呼,下次不敢了。”
“是忘了,还是故意?你心里明白着。”仑琨瞪着乌云厉声说道。
“小的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乌云心虚的说道。
“还能有下次?”
仑琨厉声说道,停顿片刻,继续说道:“此次既往不咎!令牌我先收走了。请务必将之后的事情处理好。”
“是,堂主。”乌云赶忙将令牌递还。
待仑琨离去良久,乌云才直起身子。长舒一口气,带着些许得意轻笑了笑,转身出了议事厅。
落幽谷土牢
江杨一天比一天更虚弱,眼前的窘境,江杨却无计可施,只感觉死亡就等在跟前。
“小友,你是犯了何事进来的?”一道有些沧桑的声音传来。
都虚弱成这样了?幻听了!
江杨疑惑中带着一丝惊讶,摇了摇头,静坐。
“小友,不聊会?”
江杨眉头微皱,继续静坐,不予理会。
“你想说什么,直接用手指在墙壁写下。”
江杨迟疑,手指在墙壁上笔画着写下:你找我?
“对!犯了何事?”
江杨:戒律堂诬陷我勾结外人、坑害同门。
“你是被冤枉的?”
江杨点头。
“岂有此理!若是在外,我非得帮你出了这口恶气不可。”
江杨:可是你现在在土牢。
“有没有可能平反?或者有人捞你?”
江杨:希望不大。
“这落幽谷真有意思,居然将一个炼气期的小鬼送进了土牢。”
江杨写下:你问了这么多,是不是该我问了?
“呃.......”
沧桑的声线稍作停顿后,“那你问吧?”
江杨写下:不知前辈怎么称呼?
“这,我都未问你名字,似乎有些不公平。”
江杨:那你问。
“你这小鬼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江杨:牛二,水牛的牛,一二三的二,你呢?
“我姓翁,名仲文。”
江杨听完后,暗自一惊。
江杨试探性的写道:前辈可记得那只黑猫?
“……你见过它?它还好吗?”
江杨:它挺好,已经是二阶妖兽,它现在叫黑皮,已经是我的灵宠了,就不还给前辈了。
“你这点微末修为是怎么收它为灵宠的?”
江杨:恕晚辈无法告知。不过前辈洞府那隐匿阵法不错,已经被我收入囊中。
“你倒是真敢说,就不怕我一气之下把你杀了?”
翁仲文不气反而笑着传音道。
江杨:没想过能活着出去,这里可是土牢,我一炼气期怎么敢有奢望。
“哦,你不怕死?”
江杨:怕得很。
“倒是实在。我现在被魂钉定住了,并没有威胁。”
江杨:前辈是想告知我可以畅所欲言吗?不过,我累了,改日再聊。
未等沧桑声线传音回复,江杨就趴在木板上酣睡起来。
次日,江杨刚苏醒不久,耳朵内又传来一道沧桑的声线。
“小友,聊会?”
江杨内心一阵无语:前辈,您精力有些旺盛!
“让小友见笑了,难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能这么活跃嘛?”
江杨:前辈实力高深,活跃是理所应当。
“难道本人就不能与众不同嘛?”
江杨:前辈是想告诉我,你与众不同嘛?
“那肯定是有些不同之处。
此土牢可是了不得存在,修为被压制、无灵气可吸纳,只要进到这土牢里,法力再高也会被压制。
但是此土牢却没有限制神魂之力,我有恢复神魂之法,所以能这么活跃。”
江杨:前辈是呆的不够久吧,呆久一些就不会这么活跃了。
“呆的久确实会有一些影响,不过对我影响不大。”
江杨:前辈在这多久了?
“大半年!”
‘时间和红霞山矿闹一事对上!’
江杨:霍乱落幽谷红霞山矿场一事,可是前辈所为?
“是,你知道的不少。”
真是冤家路窄,发现红眼妖兽并告密之事,可千万不能让翁仲文知道。如果被翁仲文知道了,不知道他还笑不笑的出来。
练气期八层被关进了土牢,微末修为将黑猫收为灵宠,还能进入洞府收取隐匿阵法,这些发生在江杨身上的事,无一不让翁仲文震惊,也让翁仲文对江杨的兴致大增。
“唉,可惜了一副好皮囊。”沧桑声音一声长叹道。
江杨赶忙回复:前辈,我有些累了,先休息了。
江杨静坐,不再理会翁仲文。
等江杨休息了好长一段时间,翁仲文的声音又传来了。
“小友,聊会?”
江杨虽有些不耐烦,但依然平淡的写道:前辈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