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杨买来了干草,倔驴吃的是一脸满足,尾巴左右摇摆,大快朵颐吃个不停。吃完后一直‘哦呃、哦呃’叫唤了好一会,但死活不载人。
若不是毛驴是借的,江杨想直接将毛驴卖了,甚至剥皮的心都有了。
见状,小芸儿建议道:“杨哥哥,我们走着回去吧!说不定走到半路,它就让骑了。”
“你行吗?要不我背你好了。”看着小芸儿柔弱的身子,江杨建议道。
“我能行!”小芸儿坚定的说道。
江杨心里清楚这丫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往常上城镇都是毛驴载着,今日这么远的路途,哪有可能走的了,见小芸儿坚持,只好依她。
走走停停,休休整整,走了近两个时辰也只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而此刻小芸儿脚底磨出多个血泡。
“芸儿,哥背你回家!麻利点,若是摸黑回家,可能就会有危险了,雪姐、牛叔也该着急了。”江杨说着,弓着身子蹲在了小芸儿的身前。
“那…好吧!”小芸儿有点愧疚。
待小芸儿爬上了背,江杨果断来了个加速起身,然后又是一个急停,陈怡芸的身子相对就是一个俯冲向前,身子止不住贴在了江杨的背上。
江杨无耻的评估着:不错,弹力十足,缓冲区面积增长不少,确实处在成长中的状态。
陈怡芸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妥,淡然的趴在江杨的背上。
江杨又是一个加速向前、然后一个急停,笑着调侃道:“小芸儿,果然是潜力十足,我看好你。”
“哥...你干嘛总是快一下,慢一下的?”陈怡芸停顿了一会,“额...我知道了。原来你是个大色狼!”
江杨刚要狡辩,小芸儿在江杨手臂上不轻不重的拧了两下,并哀怨的嘟嘟囔囔着:“坏蛋、臭哥哥,快将我放下。”
见陈怡芸有点生气,江杨决定要好好欺负欺负她,接着又在陈怡芸屁股上“啪……啪……”两下。
“嘿嘿,想让我放你下来,不可能,别想!”
被这么一戏耍,陈怡芸脸都红到脖子根了,灵机一动,直接上嘴,在江杨脖颈处咬下几个齿印。
“哎哟!你属狗的吧?嘴都用上了。”江杨嬉笑着,又在小芸儿屁股上轻轻拍了几下。
“哼,你再揍我屁屁,我就真咬了。”
“芸妹,你看,我们快到家了。”江杨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道。
小芸儿顺着话,抬头一看,眼前根本没有村子。
“哼,骗人!”
小芸儿双手轻轻的在江杨背上拍打起来。
闹腾了一会,二人沉寂下来。
陈怡芸将江杨脖颈箍的更紧了,身子贴在江杨的背上,头也靠在了肩膀上。
江杨一手兜着小芸儿,另一只手牵着毛驴,继续往村里走去。
“哥,让我下来吧?前面不远就到村子了,这段路我自个走回家。”小芸儿建议道。
江杨没有理会她,直接背着她将她送回了家。
小芸儿没有道别,忍着脚痛一溜烟的跑进了屋里。
‘怎么连个道别都没?生气了?’
江杨用手摸了摸头,瞥了眼毛驴,此刻毛驴还是咧着张嘴,一副死样,但江杨内心‘卖驴、剥驴皮’的心思已早已烟消云散,内心只剩一篇《咏驴》。
驴 驴 驴
嘚驾喔吼吁
死了成火烧
活着还能骑
江杨把驴送至张家,才回了家,想到锅里还热着的饭菜,内心温暖感满满。
“杨儿,回来啦!白眉观去了没?”牛叔言语中充满着慈爱。
“嗯,饿了,我先去吃饭了。”江杨微微颔首。
“把饭端过来吃,我想听听白眉观的事。”
不一会,江杨将饭菜端来,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说吧。”
“今天去白眉观,测过资质了,仙师说我资质太差,踏上修仙这条路也难有成就,最多也就能延寿几年,叫我慎重考虑。”江杨一边快速往嘴里扒饭,一边嘟嚷着说着。
“仙师真这么说的?”牛叔质问道。
“没错!”江杨面不改色说道,开始扒第二碗饭。
“回信呢?拿我看下。”牛叔耐着性子询问道。
“仙师没有给我回信。”江杨在白眉观已将信件拒了,此时哪还敢抬头看牛叔,闷头扒了几口饭。
“好,很好!你是怎么打算的?”牛叔声音又提高了几分。
“牛叔,您曾教导我,宁为鸡头,不为凤尾。若是拜入仙门,也是给别人当下人的命,这仙修的有何意义?所以我跟仙师说了,不修......”
‘牛叔怎么没发火!?’江杨停止扒饭,偷瞄了眼牛叔。
‘没错,这眼神是想刀人的眼神,咋办?’江杨脑子疯狂运转,想应对之策。
“您别生气,我这就去老地方罚站。”江杨改口道,起身往墙角行去。
‘还好我英明,回到家中先吃了饭,不然哪有力气罚站!’江杨内心还有一丝侥幸。
“不用了,你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了。你呀,可别因小失大,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牛叔说完,起身回房间去了,独留江杨一人。
江杨内心没有丝毫动摇,放弃修仙这事,心中早已有了决定。唯一让他为难的是辜负了牛叔的一番苦心。
江杨摇了摇头,一声长叹,干饭的心思全无。
兴许是昨天旅途劳顿,江杨晚上睡的很香,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牛叔煮南瓜粥了?!’按照常理来说,发生了昨天那种事,牛叔又要绝食了。
江杨洗漱好,到厨房时,牛叔已将南瓜粥煮好盛出。
“杨儿,快来过早!”语气和平日一样,分毫不差。
“你不生气了?”江杨小声询问。
“生气?那是昨天。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也可以省省心了。”牛叔话语里满是释然。
‘这么好吃的粥,怎么今天吃着就不是那味呢!
小芸儿的脚,昨天磨出了不少血泡,也不知道今日处理了没有,得去瞧瞧。’
过完早,江杨起身来到隔壁雪姐家。
“啪啪啪……”几声敲门声。
“雪姐、芸儿,在家么?”
抬手刚要再敲门时,屋里传来了雪姐优美悦耳的声线:“是杨儿吧,门没锁,开门进来吧。”
江杨推门而入,会客厅内,雪姐着一身紫色大袖衫,正端坐在茶座上泡茶,优雅华贵气质尽显,头发简单的盘在头顶,用一根钗子串着,正是昨日黑牛镇买的那根。
“平日里,若是想找你喝茶,人都没影。”雪姐嬉笑着说道。
“今日有空了,就来了不是。”江杨在对座坐下,端起了一杯茶小抿了一口。
“哟!这脖子是怎么了,被驴啃了吗?”雪姐提高了一些音量。
‘大意了!怎么把这事忘了。’
“是吗?脖子上有咬痕吗?”江杨假意道。
“应该是昨日新咬的吧,昨日早上都没见有。”雪姐依然嬉笑着。
‘早知道不来了,这跟放火上烤有何区别。’
“可能吧。”江杨应付道。
“芸儿,你昨天一直和你哥在一起,应该清楚怎么回事?快过来说说。”雪姐吆喝道。
“我去扶她。”江杨借机说道,正好找机会躲躲,起身去找小芸儿。
“这边,小芸儿在后院呢。”雪姐指了指后院说道。
“哦…这边!”江杨方才调转方向,朝着后院走去。
小芸儿坐在后院,一脸无奈,平时古灵精怪的她,现在只能如一条咸鱼一样呆着,生气全无。
“芸儿,你还真是富贵命,路一走多就可以躺着。”江杨打趣道。
小芸儿“哼”了一声,嘟嚷着说道:“我才不要这样的富贵命,太惨了。我还没消气呢,我准备向雪姐检举你,把你不为人知的一面公之于众。”
“嘿嘿,我看你是还想被打屁屁呢!”江杨作势举起了手。
“哼,你还说这......讨厌!不理你了。”小芸儿将头转向一边。
“你们俩,在后院嘀咕啥呢?快过来喝茶。”雪姐叫唤道。
“来了!”江杨大声回道。
“我自己走过去!”小芸儿有些生气,小声说道。
“走,走哪去?脚都肿了,还想跑。”江杨一个公主抱将小芸儿抱起。
“唉、唉、唉.......”
“哟!这都抱上了,背着不好吗?正好让小芸儿帮着看看脖子上的咬痕。”
“.......”江杨、小芸儿无语。
喝茶期间,三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
“雪姐、芸儿,这些天雨水多,山脚下河流的水也涨起来了,难得的游江时间到了,你们要一起去嘛?”
“好耶!雪姐也去!”小芸儿欣然答应。
“你们去吧,我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习惯了,再说了小芸儿也不会水,我若是也去,不是给你添麻烦吗?”雪姐带着笑意说道。
“怎么可能麻烦呢!高兴还来不及。”江杨坚持邀请道。
“我手上还有一些手艺活没忙完,等忙完这阵子再说。”雪姐委婉的拒绝道。
“不去总有理由!”江杨嘟嚷着说道。
“你说的有理!”雪姐赞同道。
......
江杨和小芸儿约了游江时间,又聊了一会,才告辞离开。
离开雪姐家后,江杨朝着王木匠家走去,此行目的,学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