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漾曾跟林怀安确认过任娇娇的事。
任娇娇跟林怀安表示过想跟他处对象,一开始林怀安是拒绝的,可对方就跟没听见似的,有意无意往他面前凑。
后来,林怀安没辙,只能当做看不见任娇娇这个人。
一旦发现任娇娇靠近,林怀安就自动远离。
任家那边还找了人去林家,想要撮合林怀安和任娇娇。
林家人知道林怀安不喜欢任娇娇,自然只会敷衍,从未答应过。
在林怀安跟李晚晴处对象后,林家人更是拒绝得彻底。
林怀安还没把李晚晴娶回来,他就怕任家人知道她的存在,跑去欺负她,生怕自己大老远的护不住人,一直没对外提及自己对象的名字和信息。
任家人只当他的对象是编出来的。
任娇娇也没遇见她认为比林怀安好的人,现在仍旧是单身,以至于很多人都觉得她对林怀安用情至深,非常专一。
按理说,江漾看到任娇娇应该当做没看见。
可江漾不讲理啊!
她拉着季安青的袖子,笑眯眯地走到任娇娇面前。
“哟,这不是任娇娇同志嘛?你怎么一个人啊?你的小跟班呢?”
任娇娇看见江漾,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嫉妒。
她忘不了江漾这个人,因为这个人竟然长的比她好看,还比她高!
找个对象也比林怀安好看!
不过,她了解市里的年轻一代,像林怀安一样优秀的人不多,优秀又比林怀安好看的人更是没有。
她坚信眼前这两人只是光有美貌,家世肯定不咋地。
“什么小跟班?那是我的朋友,是好同志。结婚生孩子了,忙着呢。”
江漾听懂了,那就是小跟班结婚生子了,懒得再跟在任娇娇身边捧臭脚。
“那你怎么没嫁人?是没人要吗?”
若是换个女同志,江漾绝对不会这样问。
嫁与不嫁,跟有没有人要关系不大,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
面对任娇娇,自然是怎样能戳她肺管子怎样问。
果然,任娇娇听到江漾这样问,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关你们什么事?知道我爸是谁吗?”
江漾点点头:“知道啊!我听说你家曾经失窃,家里被搬空,一直没找到贼。你家不会是作恶多端,遭到报应了吧?”
原本她都要忘了任家的事了,碰见任娇娇才想起来,她收任家的那些东西,里面有不少任厂长做坏事的证据。
那时她到了京城清点人家的物资,才发现那些东西。
任娇娇都要被气疯了!
可惜她只身一人,明白不是江漾和季安青的对手,没敢伸手打人。
她气鼓鼓地瞪了江漾一眼,抬脚就走。
江漾见自己把人气成这样,内心格外有成就感,脸上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事情了。
她拉着季安青的袖子,去公园找了个位置坐下,掏出纸和笔给季安青,让他用左手写举报信。
与此同时,她将用信封装好的关于人家的罪证从空间拿出来。
因着林邵仁的关系,她知道市里哪个人靠谱。
举报信准备好之后,江漾和季安青就慢悠悠地走到没人注意的角落,贴上隐身符,大摇大摆地将东西放到可靠之人的办公桌上。
曹前进看着桌面上突然出现的东西,还以为自己过于劳累出现了幻觉。
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仍旧看见桌面的东西,不由得皱紧眉头。
他抬头左右看看,并没有发现办公室有其他人在,门外走廊没有走路的声音,窗户紧闭。
他不由得小声嘟囔:“说好的不能迷信呢?这又是怎么回事?”
说是这么说,他到底没忍住将信封拿起来看。
他数了数,总共有八封信。
第一封是举报,他快去浏览里面的内容,发现举报的对象是饼干厂的任厂长。
他看着信里的内容,眉头越皱越深。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
他来不及细想,急忙打开其他信封,里面要么是罪证,要么是任厂长跟别人联系的信件。
“当初想查任厂长,恰巧任家遭贼,所有东西不翼而飞,想查也没办法,只能作罢。
没想到今天凭空出现了这些证据,就跟任家的东西凭空消失一样。
凭这些确实能治任家的罪,直接把任家人给抓了,还是放长线钓大鱼呢?”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将自己的想法和疑惑嘀咕出来。
或许是因为手里的东西出现的方式过于奇特,他觉得给这些东西的“人”应该能听见他的话。
江漾只负责将这些东西送到曹前进面前,并且确认他的态度。
至于动脑子要如何对付任家的事,她并不想参与。
知道曹前进会对付任家出手,她拉着季安青就离开了。
离曹前进的单位远了,江漾和季安青才找了地方将隐身符收起来。
“老季,难怪大哥说曹前进这人心眼多呢!
他肯定是觉得有莫名的力量把信和罪证送到他面前,那这样的力量或许能听到他的话,帮他做事,毕竟都是想搞人家。
他故意自言自语,其实就是说给我们听的,想要我们给他指路,甚至是帮他将他想要的给弄好。
他也不想想,我们是那种善解人意的人吗?
哦,忘了,他不认识我们。
但这不是他对我们耍心眼的借口!
要不是大哥说这个人是个好的,我刚才都要忍不住揍他了!”
曹前进是林邵仁的旧相识,当过同窗,关系也不错。
这些年担心他们来往过密遭人诟病,两人表面上疏离了不少。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情谊都在心中。
季安青笑了笑:“没事,回头我们找大哥告状,让大哥去骂他。”
江漾笑着竖起大拇指:“这个可以有!”
告状什么的不道德,不妨碍她喜欢!
两人在市里逛了逛,买了不少特产,还跑去国营饭店买了好几个大馒头。
晚饭,他们是在火车上吃的,吃的是李晚晴她娘秀芬婶子做的饺子。
他们在火车上打了白开水,把饺子放里面热一热,再蘸乡亲们给的辣酱,简直不要太美味!
在他们对面床铺的人闻到香味,时不时咽口水。
实在忍不住了,那人开口:“能送我几个饺子,再送点辣酱吗?我可以拿东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