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二十五,为了解决今后关系户的处理问题,余辰采纳了小后妈解婉的建议,骑了一匹快马去了紫东王宫。
不是凌云仙宗吗?
当然不是,青云和凌云属于平级,如果案犯过渡给对方,不太符合逻辑。
而引渡王宫,不仅多了一条审核的程序,又免于落人口实。
所谓一举两得。
关于这件事除了解婉给出的主导建议,还有夜云霄让他直接去找王书城。
理由是由仙承司出面,再联合廷尉司,也就是余辰的顶头上司吕右旗,这件事基本上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按照夜云霄的话说,那两个老家伙用来扛雷是再好不过的。
余辰快马加鞭,就一人而言,临近黄昏已经到达了紫东王宫。
此时收到夜云霄消息的王书城早已准备好家宴,等待着对方。
余辰一到,除了见到了吕右旗,还有点意外地见到了凝珩...。
当然这一开始并不认识,上次蒙面,这次隔着一道面纱,大致上能分辨是个极品美女的身形样貌。
王书城一介绍,原来是这位头顶着灭绝师太,不对,是清心寡欲的凌云仙宗廷尉部部长。
他立马想问:她来干什么?难道莫不成相隔两地竟然心有灵犀,想到了一块儿?
这倒不是,凝珩推动了一些运动,结果有人就举荐她来了,升官像坐火箭一样快。
闲聊几句,余辰知道凝珩接任了高句正的位置,属于王书城的手下,那么她在这里,倒也不奇怪,是自己想多了。
这天韵府内,王书城的府邸,此时庭院间的凉亭,四把椅子,四个座位,四碟子冷盘,这说明王书城有严重的强迫症。
不过呢,倒也别具一格的闲情逸致。
王书城再招呼连廊里的几个吹拉弹唱的,这感觉就有点湖光亭阁笑谈间,曲调琴音水中旋的意思。
余辰的来意不必说了,王书城知道,但他不急,聊着家常。
“这金舟府确实好名字,寒月金舟,妙!”
吕右旗接着补充:“寒月金舟青云路,怎么样!”
“甚妙!大人这点缀青云,更是一语双关!”凝珩点评道。
王书城消息可多了:“除了这名字,我告诉你们,据说,那厨房几道菜,那就只有金舟府才有。”
另外两人一片夸张的惊呼。
这意图很明显了,余辰的乔迁新居可没打算操办,不过这么一提也就再加几个人而已。
说完了这一波,总算是进入了正题,王书城话里有话,和夜云霄的意思差不多,就是循序渐进,步子别迈太大。
吕右旗也点头,嘿嘿一笑,指了指凝珩:“你看,这就是步子迈大的结果!”
其实一点也不夸张,夸张的是现在说,凝珩就嗔怪道:“这不都是被余辰害的吗?!”
余辰是躺着也中枪....>
说这个步子迈大的问题,余辰还没有意识到,但已经在发酵了。
与此同时,头顶着故剑情深的夜风,一副我依旧是颐通府的常客。
亦如往日,用餐之后,府内的几个晚辈少年便会聚在一起,以诗词歌赋为媒介,互相较量才情。
或是吟诗诵词,展示文思敏捷;或是引吭高歌,比拼音律之美。
时而文质彬彬,时而英气逼人,各自炫耀着自己的功法技艺,欢声笑语中,花世安,花夕墨的表弟对着夜风耳语:
“夜哥,我姐让你去后院!”
已有些微醺的夜风,一听此言,毫无设防,立马就朝着后院去了,穿过小径就听见一声动听悦耳的小声响彻在前方。
夜风内心悸动万分,暗道,这是苦等千年的铁树,终于要开花了。
他整理了衣冠,随后纵身追去,身姿轻盈飘逸,英俊潇洒,宛如风中的翩翩君子。
未曾想,今夜的花夕墨着实撩拨,浅唱低吟,一路把他带到了地下的迷宫,沿着台阶下去,至少转了三圈。
这个时候的夜风心有警觉了,已经猜到对方绝对不是花夕墨,而是当做开玩笑的损友。
索性加快一个身法进入一间房,忍不住发火:“谁啊!让我逮住,打出屎!”
房间里昏暗,他冒然进去,有点找不到东南西北,正要从包袱里拿出明耀石,结果身后就听到门被带上了。
这个时候,夜风气的骂骂咧咧,依旧没当真。
只是突然外面嘈杂起来,就听见有人大喊,有刺客有刺客!
“刺客在暗室!”
再等夜风点亮明耀石看到眼前的一切,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再次回到紫东王宫,余辰的诉求无非就是,引渡到上一级王宫的案犯,要秉公执法,而不能变成另案重审,出现任何形式的不公。
对此,吕右旗毫不犹豫地给予了肯定的回应,明确表示,一旦案件成为定案,廷尉司必将坚守原则,绝不姑息,秉公执行。
这样,此行的目标终于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不过,王书城与吕右旗再次强调了循序渐进的重要性,提醒余辰在追求目标的过程中,需要稳步前行,不可急于求成。
这其间当然又会拿出反面典型凝珩来示范一下。
家宴结束后,天韵府也早就备好了客房。
此时已是夜黑风高,余辰也就打算踏踏实实住一晚,明天一早返回青云仙宗。
凌晨时分,正在酣睡的王书城被管家吵醒,刚要大发雷霆之怒,管家哆哆嗦嗦说了一个人的名字:“老爷,是宣令官蒲治宇来了。”
王上的狗腿子?王书城骂骂咧咧走出寝室,来到书房。
蒲治宇送上十万个抱歉的眼神,说明来由。
“听说廷尉司副司长余辰大人今天在府上,王上怕耽误事儿,就赶得有些急了!”
来得急了?王书城在心里骂娘:麻蛋的,什么事不能等明天再说呢?
这当然没什么好脸色,蒲治宇也不在意继续道:“王上说,明一早宣余大人进宫觐见。”
就这?王书城胡子都吹到头顶上去了。
再等管家送走蒲治宇,王书城气急败坏地准备回去躺平,不过左思右想,觉得事情有点玄乎。
至于玄乎在哪儿又想不明白,但肯定是有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