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讥讽地扬唇。
“怎么,发春了?”
“就你现在这副尊容,你以为我是荤素不忌的浪荡子,什么玩意儿都下得去嘴?”
他就不!
凭什么让他亲他就亲,不让他亲他就亲不得,他又不是她养的哈巴狗儿!
哈巴狗儿还知道谁对它好,它对谁摇尾乞怜呢!
这蛇蝎心肠又善变的女人算什么?
谁知道她心怀什么鬼胎?
等等……
呸呸呸!
他又不是哈巴狗儿!
就在他兀自懊恼时,嘴巴上猝不及防贴上两片温软如果冻的唇瓣。
霍缙川身躯骤然僵硬。
垂眸看到一张放大的脸,长而卷翘的睫羽扑闪着,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这又是什么糖衣炮弹?
忽然,唇上猛的一痛。
一道酥麻的电流从唇上快速传至他全身上下的敏感神经。
罗塞拉踮起脚尖,圈住男人的脖子。
看他美色当前却无动于衷,不满地咬破他的嘴唇,小手拍打他的后脑勺,咕哝着。
“张嘴。”
霍缙川想说,大胆!
从来没人敢这么轻慢放肆地打他的头,可女人的热情又让他身心火热。
一发不可收拾。
“勾引我?你自找的!”
反退为进,手臂揽住不盈一握的腰肢,扣住女人的后脑勺。
汹涌湿热的吻铺天盖地。
时间太久,霍缙川几乎忘记了和她接吻的感觉,可一碰触,记忆就瞬间回拢。
还是一样的甜美。
两人忘乎所以地啃咬,身热情动。
霍缙川素了快七年,根本经不起撩拨,与怀里的娇人儿纠缠着倒在客厅的沙发里。
亲密间,快速脱掉身上的外套。
解开衬衫扣子。
突然,头晕目眩,浑身无力。
霍缙川倒在罗塞拉身上,强撑起最后的意识和力气,他捏住女人瘦削的肩膀。
目光中尽是被欺骗的痛恨。
“你又……算计我!”
罗塞拉一脚将他踹下去,干净利落。
算计?
绯艳的红唇冷冷勾起,坐起身理了理被扯乱的衣服,语气散漫无情。
“是你自找的。”
用男人自己的话反击他。
她的算计是拙劣了些,没什么深度,但只要有用就行。
而且。
她看他可是受用的很呐!
贱胚子!
随手扯了一张纸巾,细细擦着自己红肿的唇瓣,丝丝缕缕的疼,她忍不住蹙眉。
又狠狠踹了霍缙川一脚。
“你是属狗的吗?”
这么多年了,吻技还是差的一批!
疼死她了!
为了弄倒他,她不惜献身,忍着恶心,真是亏大发了!
突然,罗塞拉顿住目光。
她蹲下身,揭开霍缙川的黑色衬衫,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伤在胸口,却避开了要害。
霍缙川是真的受伤了。
可他太能忍,这份巍峨不动的毅力和强大是绝大多数人都难以企及的。
连她,也被骗过去了。
罗塞拉没有怜悯,只有懊悔。
早知道这人真受伤了,她再等等就是,怎么会出此下策主动让人轻薄?
是的,子弹上她浸了麻醉药。
就连她嘴唇上的口红,也是加了料的。
刚捡起被扔在门边的枪,门口突然窸窸窣窣地响起来。
应该是斯蒂文带人过来了。
罗塞拉眼神一厉,淡淡地瞥了霍缙川一眼,目光明明灭灭。
那一眼,有杀意。
想到一张小脸,最终化为无奈的妥协。
她闪身进了一道侧门,从后门离去。
在海边巨大的礁石下,目的明确地寻到提前藏好的快艇。
钻进驾驶舱,快速驶离。
罗塞拉还联系了下陆南,“贝诺里岛变卖的资金,直接把钱打到我账户上就行。”
在问及要去哪里时,她潇洒地笑了。
“走哪算哪呗!”
挂断电话,罗塞拉整个人都是愉悦的。
啊,自由的气息!
身随心动,快艇也在海面上兴奋地转了个圈,然后离弦而去。
突然,迎面而来一艘低调的鱼雷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