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缙川可不受这窝囊气,掐住她的下巴警告,“郑媗,别试图激怒我。”
他什么时候得陇望蜀了?
这一个女人他都快招架不住了,哪里还有心思去寻别的。
嫌自己不够烦吗?
敖烺不仅没生气,反而还饶有兴致地瞅着郑媗和霍缙川,问出犀利一问。
“郑媗,你换人的速度挺快啊!”
一早他就注意到了。
这两个本来八竿子打不着的男女,早已经超越了普通男女的界限。
根据他多年的经历来看,他非常确认,ken和郑媗已经做过爱了。
否则,不会如此自然而然地亲密。
那种气味交叠、水乳交融的极乐欢糜,浓郁到无法忽略。
哪怕受制于人,敖烺也面不改色,甚至还心情极好地掰着手指计算着。
“前有一个为你疯狂的顾时宴,不久前刚踢了个为你肝肠寸断的纪遇深,现在又多了个待你如掌中之物的ken……”
敖烺顿住。
探寻的目光在郑媗和霍缙川身上游移,讽刺地勾起唇角。
“郑媗,撩男人的本事不错啊!”
“难怪纪遇深被你勾的五迷三道的,之前多克制冷静一人,现在都被你逼疯了!”
婚姻黄了就算了,连工作也不上心。
他现在急需纪遇深出力回血呢,现在好了,一手撑起一条线的正主不干了。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合着,他急都没用啊!
“姐妹是手足,男人如衣服。”
郑媗厌憎地瞥着敖烺,语气讽刺至极,“他选择了断我手足,那我就扔掉他这件我最不缺的衣服!”
男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呵!”
敖烺忍不住替自己兄弟不值,“女人狠心起来真真是叫人心寒!”
跟她那个姐妹一样!
要不是他有了意外的倚仗,恐怕还真的拿捏不住她了。
“纪遇深对你一片真心,是我先斩后奏让他无可奈何,你没必要对他撒气!”
弄到一团乱的地步,敖烺也是后悔的。
当初,他就不该急躁出手。
从一开始就用错了方式,导致一步错,步步错,弄的现在里外不是人。
郑媗张张嘴,好看的眉眼略有动容。
她从不怀疑真心,可世间最不可信的也是真心。
不是它什么时候就变了,而是你永远不知道真心有几分。
如果是三分真心,却对应着七分事业,事事都要排在那些琐事之后。
时间久了,含苞待放的鲜嫩玫瑰也会磨没了生机。
她也在无人察觉的地方慢慢枯萎。
霍缙川垂眸看她恍神,眼底一片森寒。
粗粝的指腹扯了扯郑媗的脸颊,强令她回神,上半身前倾,靠近郑媗加重语气。
“今日听五少说,七少接回了自己的一位红颜知己,听说还是从法国弄回来的?”
敖烺憋着火,“闭嘴!你……”
“让他说!”
郑媗低吼一声打断敖烺的话,看向霍缙川的面色透着绝望和悲戚。
她嗓音艰涩,“是宁宁,对吗?”
霍缙川捏着她的脖子,不置可否,“如果只有一个乔简宁的话,那就没错。”
郑媗绝望地闭闭眼。
旋即憎恨地对着敖烺射出似乎要把他粉身碎骨的寒光,挣扎着从霍缙川怀里下来。
“敖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