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里真的想说我他么不懂。谁和你一样是肥宅老司机啊！
    “战国时期？开玩笑的吧！”
    叫战国简直就是吹牛逼，顶多了村战。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他们这个战国距今得多远，古董又不是糟粕文化，存的下来吗？
    “嘿嘿，是描写战国时期故事的小说，近代人书写出版的，没有刊号的那种，你懂得。”
    后世互联网发达，林里什么没看过，八九十年代的禁书《第一次亲密接触》他都拜读过好不好。一个描写战国时期的艳情小说，顶多就是个成天只会yy的底层写手虚构了个自己幻想的世界填充了些自己想象出来的艳情故事罢了，和《金瓶梅》那种流传于后世的名着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
    “我还是翻看一下其他的东西吧！这些玩意儿不是我所欲也。”
    “哟，说话文绉绉的，还是个文化人，还有这么一身好皮肉，你的确是不需要这些，既然这样那你就随便看吧！看在同为文化人的份儿上，不管你挑选了多少东西，结账的时候都给你九折优惠。”
    “九折啊！那好吧！有凳子吗？给一个，我坐着挑。”
    戴着面具的家伙第一次看到要坐着挑选的客户，出摊儿的时候也没考虑到这种情况啊！想到人家也是自己的客户来着，干脆就把自己屁股底下的给贡献出来了。
    “嗯？老板，你要是这么搞的话，我今天要是不买点儿东西真的是对不起你这么热情了啊！”
    “没事的，做这种生意讲的就是个缘分，我可从来不会为了做生意委屈自己。我坐了这么长时间屁股都麻了，到了该站起来休息一下的时候了。”
    林里站着挑选了不到一分钟才坐下来，因为有传言说别人坐过的凳子热乎乎的，立马坐上去容易得痔疮，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刷到的短视频里面那些肛肠科的患者叫的可惨了，他可不想受那份儿罪过。
    “这破手电筒，应该是下煤窑的时候用的吧！还是铅酸的呢！”
    “干电池容量太小了，连续工作时间太短，铅酸电池廉价好用，而且还可以做成一个挎包挂在腰上，自然是首选项。”
    林里对这种在他眼里落后了五十年的东西没有任何兴趣，虽然偶然逛到了旧货摊位，但是~~他认为的旧货是那些具有收藏价值，有朝一日能变成古董的东西啊！或者说本身就是古董。
    “这个拨浪鼓一千円不划算啊！而且看起来有点儿阴森森的感觉，不怎么吉利，难道是我的错觉？”
    “那不是你的错觉，它就是以前阴阳家用来做法事的器具，因为年代久远，所以沾染了不少诡异的气息在上面。别看它是个旧货，在行家眼里，这可是法器啊！”
    “咦~~我又不干那一行，要这玩意儿干啥！驾驭不了啊！你还是收起来吧！货卖识家，遇到喜欢这玩意儿的，你肯定能卖个高价。”
    “嘿嘿，做生意嘛！讲究的是就是个缘分。真要是碰到了有缘人，我送给他都行，反正这玩意儿也没有花我多少钱，区区一千円，哪里比得过我交个朋友实在。”
    啧~这家伙别看是个肥宅，可却能抛头露面到一些城市化发展比较滞后的地方去收购这些玩意儿回来摆摊儿卖，也不知道这家伙收破烂儿的时候会不会也是戴着面具去的。
    “哇~这玩意儿~~那时候就有了？”
    看到一本大尺度的摄影作品，虽然是黑白的，但林里表示很吃惊，因为光是看纸质就有些年头了。
    虽然这个地方的下限一直很低，老是做一些挑战人类下限的事情，但是有出版物刊号的还是很少见。林里当年还看过八十年代江南一带的大尺度艺术杂志，有没有刊号忘记了，反正是挺震惊人的。
    “这玩意儿，有人类的时候就有了。还有啊！不要用这种角度来欣赏它，这是什么？这是人类不断突破自我对美的探索尝试，这是艺术之花在思想冲击中鲜艳绽放的标志，这是对人性的解放，这是对自由的阐述。”
    “行了行了，不就是个大尺度的照片嘛！让你说的差点儿以为要闹大革命了。在这里我看到了美丽，看到了性，至于其他的，恕我直言，我这个俗人实在是看不透啊！”
    “看不透就不看，这个是非卖品，哼！”
    林里正要拿起书来侧着看看模特的裙底，毕竟网上的一些大聪明都这么看短视频里面的小姐姐，林里除了看到黑洞洞的充电口，别的也没有瞅见啊！大概其书本可能和电子产品不一样吧！
    “哎！！我正挑选呢！你怎么就给抽走了啊！”
    “这是高尚的艺术，不是你以为的那些低俗涩情，我不允许你把它给看歪了。”
    “哦~我这就不是有缘人了？连买的资格都被剥夺了？你刚才可是和我说了，这 摊位上的东西随便我挑选，不管总价多少，一律九折。这才开始挑选，你就开始找借口惜售了，啧啧啧~~做生意要讲的诚信啊！”
    “不是我不讲诚信，而是你变化太快。刚才还觉得你是有缘人，结果马上就变成了猥琐的俗人，是我判断失误了。”
    “生意还做不做？”
    “等等，我先挑选几样不卖给你的出来，至于剩下的，为了补偿我刚才不守诚信的行为，其余的东西对你统统八折，并且不会再有任何变化。”
    肥宅老板对自己商品的种类和摆放的位置都很熟悉，所以三两下就把包括海报、杂志等在内的同类型出版物给挑选了出去。
    林里看的都傻了，这家伙被洗脑洗的简直不要太彻底，他要是个女的，只要稍微对他鼓吹一下为艺术献身的重要性，那得开辟多少种类和数量的艺术品出来啊！国内那些什么王李汤之类的都弱爆了好不好。那可真是从活着能开发到死了之后。西方的黑色产业链了解一下。
    “随便你啦！只要不再在半道上反悔就行了。反正我对那些玩意儿也不感兴趣。”
    仿佛是被林里对艺术的漠视伤到了脆弱的小心脏，这家伙竟然出来把林里屁股底下刚坐着焐热的凳子给抽走了。要不是林里下盘功夫够硬，这会儿估计得一个屁蹲儿躺地上去。
    “这个可不算咱们交易的范畴，而且我也休息够了。”
    “应该的，我也坐的差不多了。”
    也不知道得痔疮那事儿靠不靠谱，就这小子的一身肥肉，到时候得上器械掰开恢复。据说伤口还不能愈合的太快，否则还得在不上麻药的条件下掰开伤口清理新长出来的肉芽。那个酸爽，咦~~
    看到林里无所谓的模样，这家伙感觉自己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不过坐到了凳子上，看林里站在外面，心里还是蛮爽的。想到这里，还翘起了二郎腿抖腿，林里看了一眼，觉得人家没大事儿，大腿肉那么多，平时肯定挤的就习惯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放弃了经济利益，单纯靠兴趣爱好来收集旧货，种类其实不多，但一个个的估计都很有故事。不过除了刚开始的两样东西给讲解了一下，其他的干脆闭口不谈。林里也没有为故事买单的习惯，干脆就自己翻看了。
    一台木质外壳的收音机，透过缺口能看到里面电器元件上的蜘蛛网和厚厚的尘土，这玩意儿当柴烧都觉得麻烦。
    一个褪去了颜色的梳妆匣，拉开小抽屉后能闻到里面淡淡的香味，不知道是哪位女子的事物，伊人早已逝去，带回家估计得见鬼。
    一个相册？林里有些好奇的拿起来打开，啧啧啧~~他么的，第一页竟然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家伙的照片，后面也有和家里人的合影，能流落出来，估计已经噶了。
    再往后翻的时候，林里麻了。那位异国他乡获赠国礼瓷的当铺老板当时不就是因为一本相册吗？这里竟然也有。
    林里突然想到，来这里不光可以霍霍这些人的太太、女儿、姐妹、妈妈，搜集一些这方面的证据带回去充实相关的文献，好像是个更加有意义的行为啊！
    “喂~老板，别告诉你这本相册你要拆开论张卖啊！”
    “切！我是那种人吗？都说了，件件一千円，样样一千円，放在一起的，或者是一套的东西就是一件，一样。”
    “行了，这个算一件，我再挑选其他的。”
    林里把相册往靠近自己这边顶在大腿上的桌子上一放，开始挑选其他的东西。肥宅虽然仔细检查过这些旧货，确认没有夹层或者高价值的东西存在，但是见林里确定了要买它，还是有点儿怀疑里面有好东西。
    看肥宅坐立不安的样子，林里就想笑，就这个逼样儿还碰有缘人，还白送？他也配？
    “诺，检查一下？或者干脆也收起来不卖了吧！摄影作品，也是艺术品一种。瞧瞧你那坐立不安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家的传家宝给挑走了呢！”
    “不用，我只是对这些东西有感情了，它们都是我一件件收过来的，现在看到它们要被买走，我心里头有点儿不舍得而已，你可千万不要会错了意，我是个说话算数的人。”
    林里主动给他递过去了，这家伙反而不好意思了。不管是要面子，还是觉得林里在借此机会报复刚才的出尔反尔，反正这家伙是没有接过去。
    见对方这么个表现，林里还真的是有点儿松了口气。这家伙要是看一下，搞不好就把相册给扣下来了。
    之后林里确认了目标，看见一些文字记录或者音像记录的东西，格外的重视。那家伙还以为林里是个历史爱好者呢！也就没有过多的过问，而是看着林里挑选。
    有价值的相册能出现在这里本就是个意外，小概率事件。后续没有挑选到，林里也不气馁，反正遇到了就买呗！
    “你就买这一件啊！”
    “怎么着？觉得优惠力度小了？没事，我再来一件。”
    刚才看到了一个很丑陋的泥塑，但是拿起来的时候手感很沉，像是里面有东西的缘故。这家伙给的解释是里面填充了石头的缘故。林里可是买过戒指的，一个看起来不大的戒指随随便便七八克重，黄金那玩意儿密度大呀！
    所以刚才没有重视那玩意儿，拿起来掂量了两下就丢在那里了。但这家伙非要在一旁叨逼叨，干脆抱着捡漏的心态打算买下来。即便里面没有东西也没事，丢到地上听个响声也是好的嘛！反正才八百円。
    “一共一千六百円，刷卡还是现金？”
    “你这里还可以刷卡？开玩笑的吧！”
    “哼哼！我也是走在时代前列的弄潮儿好不好？这项业务，刚出来没有多久我就开通服务了。只是现在还没有遇到过刷卡的客人。哎！你要是刷卡的话，我就再给你打个八折的折上折，算下来只需要六四折就拿下了，便宜的不少。”
    “咳咳，这是个大家都戴着面具进行交易的俱乐部，你觉得这么做靠谱吗？”
    肥宅被林里说的愣住了，是啊！场景不对呀！怪不得他的刷卡业务一直没有开张呢！原来问题出在这里了。
    “哎呀！这事儿闹的。谢谢你的提醒啊！要不然我还发现不了这种不合理的地方呢！这样，这些算你一千五百円就行了，少的就算感谢好了。”
    “你可真够抠门儿的，帮你发现了这么大的问题，你竟然才给减了一百円，一百円够干嘛的啊！现在这个物价，连一瓶水都买不了。”
    肥宅被气的够呛，看了一下自己摊位的上的东西，那些都被林里挑选过了，人家自然看不上。
    视线挪到了自己刚才收回来的那几样东西上，咬了咬牙把林里刚才看的那本摄影杂志又给拿了出来，丢给了林里。颇为不舍的故作大方，释放着自己认为的善意。